一時的氣話,韓庭風居然開始認真考慮,“媽,你這主意聽起來不錯。”
韓母頓時瞠目,她拿這個兒子沒辦法。
但轉念一想,兒子就這脾性,獨立,固執,不在乎形式與旁人的眼光。要不,當初也不會悶聲不吭,就自作主張拉着果果登記註冊了。
哎,就爲這事,她跟老頭子氣得好些天沒理睬這羣小的!
後來,還是自己看開了。
既定的事實,除了接受,還有什麼辦法?
況且,兒孫自有兒孫福,老一輩的,管不了年輕的那麼多。
幸好,對秦果果這兒媳婦,兩老還是中意的。
其實韓父的本意,是想給韓庭風找個門當戶對的,在那種環境薰陶下長大的女孩兒,不僅對韓氏有幫助,對他自身也有幫助;而韓母,自己是家族婚姻包辦走過來的,這條路不好走,雖說韓父對她,算不錯的了,但作爲母親,私心不希望兒女走她的舊路。
秦果果是女兒帶回家的同學,人乖巧,知分寸,她本來就歡喜,要說做兒媳婦,只要兒子喜歡,她肯定樂見其成的。
只是,兩個小的做法確實過分了些,家裡長輩招呼都不打,擅自扯證了。
哎,罷了罷了,都過去的事情,現在想來也沒意義。當初扯證由他們,但擺酒這事,可由不得他們,該有的禮節一樣都不能少。反正商量到最後,年輕一輩總歸要聽他們老一輩的說法,就暫時不管他了。
眼睛一轉,笑眯眯睇到秦果果身上,“果果啊,男人不愛管這事,咱們女人好好聊,你呢?你怎麼想?”
秦果果還沒說話,她又說,“我啊,前幾天剛看過黃曆了,下個月十五,二十八號都是好日子,宜嫁娶,你看這兩天你媽什麼時候得空,找個時間,咱們兩家約出來好好斟酌斟酌?”
韓庭風淡然地瞟過去。
秦果果很愕然的樣子。
下個月……“會不會太快了?”
“哪裡快?我盼這一天,脖子都長了。”
韓母很是不認同,“你看看,身邊哪對夫妻扯證一年多,才擺酒通知親朋戚友?”
她說的有她的道理,可秦果果也有自己的考量。
“媽,我這纔開始工作呢,而且公司事情很多,庭風他……他挺忙的。”她很婉轉地表達。
沒想到兒子這樣,兒媳婦也這樣!
都不想擺酒,是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不知道整日在想什麼。
韓母替他倆急了,“工作再忙,能有擺酒結婚重要?先把這事解決了,以後有的時間你們忙!”
秦果果自知說不過韓母,求助地望向韓庭風,後者臉色淡淡的,居然對她視若無睹。
心裡一惱,明明不想擺酒的人他也有份,怎麼全靠她攔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