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立不同。
薛立年輕,有才華,關鍵是,他沒有束縛,多的是機會。
只要他看開了,夢想離他很近。
他沒有必要因爲她駐足不前,不值得的。
薛立點了下頭。
秦果果搖首告訴他,“沒必要的,薛立。”感情的事情,必須有一方夠狠。
拖拖拉拉的,對誰都不好。
她自己不好,她不希望他因爲她變得不好。
“不管是作爲朋友,還是作爲同學,都沒必要的。”
“我們的事情……分手那天,我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以後誰也不用管誰,如果你還是放不開,就當我欠了你的,我辜負了你,像我這種女人,不值得你期待。”
她垂着眼眸,說得輕鬆,說得決絕。
可薛立的臉色變得慘白,他攥着拳,久久不說話。
她還是瞭解他的,只是這樣說說遠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下定決心之後,秦果果狠心給出最後致命一擊,“薛立,也許之前我說的不夠很明白,今天我挑明瞭說吧,那天我看見你了,就算我看不見,我同事也會一直提醒我,可是,我不想見到你,你想知道爲什麼嗎?”
這一刻,他的心抖得厲害。
“爲……什麼?”明知是死,他亦只想死個明白。
“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這方面小心眼了一些,我怕他知道了會不高興,所以我們以後還是別見面了。”說話的時候,秦果果一直微微笑着,彷彿全世界她能在意的事就剩這一件事了。
她的話,就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穿他的胸膛。
薛立就像剮了心肝的人似的,沒了表情地愣坐在那。
“就這樣,我要說的說完了,至於你想說的,我沒興趣知道,你就當從來沒認識過我這個人,忘了我吧。”撂下這一番話,秦果果不再看他,拎着包站起來就要走,冷不防被他激動地跳起來按住了手。
“別走!”
“放手。”
秦果果吸口氣,“薛立,要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你不要這麼難看。”
“果果,算我求你……”薛立啞聲。
她怎麼可以這樣狠心?
感情的事情能說忘就忘了嗎?
他們之間曾經有過那麼一段美好的日子,在相識相戀的八百五十六日裡頭的點點滴滴,她都能忘嗎?她都忘了嗎?
身邊很多人對着他們指指點點,又一羣客人進來,有人看向他們這邊,細細聲咦了一聲,聲音有些熟悉,秦果果沒有去看對方,眼睛只顧着望前面,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褪了下去,“如果你希望我們以後都過得好,記住我剛纔說的話。”
他無法答應,死死地攥着她的手,彷彿盡了這輩子都掙不開的最大的力氣,卻抖動得厲害,秦果果掙脫兩下,便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