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也許所有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她不應該跟薛立一起,不應該跟韓庭風達成交易,這些通通都是錯,可是,誰能告訴她怎樣才能回到從前呢?這條路不是她想選的,不是她想選的……
他的目光頓時變得複雜又陰沉。
她就站在那,眼眶紅紅的,但卻執拗的,不肯掉一滴眼淚。
“你信不信都好,他會來,我事先不知道。”
他望着她,一陣心煩意亂,心裡其實在就有了答案,她根本不是那種耍心機的女人,可是,教他如何做呢?他該如何處理呢?對她,他一萬分沒有信心,抓抓頭髮,有些眼不見爲淨地轉過身去,許久,伸長手臂指向門口。
“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話音甫落,就聽聞身後乾脆決絕的腳步聲。
韓庭風猛地回頭,就見她人已走到門前,手搭在門把上,隨時要離開,並且走了就不再回來的樣子。
心一慌,完全忘記自己剛纔說過的話,他緊張地站起來叫住她,“你站住!”
秦果果動作只是頓了頓,她沒有回頭,也不回答,垂着眼眸,門鎖“咔咂”一聲。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耳畔掃過一陣風,“碰!——”的一聲響,他的手撐在門板上,纔開啓的一條門縫猛地合上。
“你想去哪裡?”
她置若罔聞,賭氣地使勁擰動門把,怎麼都擰不開,他只掌壓着門,不肯挪開。
他盯着她盯到眼睛冒火,她就這麼急着要走?她想去哪?這裡是她的家,她不好好呆着,她還想去哪?!
他粗暴地扯過她,將她遠遠帶離那扇門,她還試圖折回去,他不準,緊緊地鉗制着她的兩隻手,完全制服着她沉聲質問,“我問你想去哪裡?這個時候你還想去哪裡?”
不是他讓她出去的嗎?她現在願意出去了,他又不準了?
他就是要她做他的扯線木偶,他讓往東就往東,讓往西就往西!心裡什麼樣的滋味都有,擠壓已久的情緒一點一點被挑起,漸漸地猶如氾濫的河堤,一股腦兒全涌上心頭,整個人瀕臨崩潰之中。
“去哪裡都用不着你管!”反正他不信她,不關她說什麼,他都不會信,他認定了她跟薛立的感情。“……放開!”
“放開?!然後呢?好讓你去他身邊,你們從此雙宿雙棲?妄想!”他一想起那副畫面就火爆,雙臂緊緊地抱着她,不斷往裡收,勒得她腰都快斷了。
她爲了掙脫開他的束縛,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憋着一口氣,臉漲紅了,硬是掙脫不開。
逼急了她,她手腳並用地,不斷推捶踢打,下手毫無章法,力道又重又狠。
韓庭風頻頻皺眉,卻悶聲不吭地承受着,怎樣都不肯放手,他不放手,秦果果打到累了,逐漸停歇下來,開始止不住地流淚。
一抽一抽的啜泣聲,聽得韓庭風心跟着一抽一抽地生疼,都快疼死了,便將人轉過來。這下動作刺激到她,她霍地又撲騰起來,要做最後的奮力一擊,冷不防被他一把抓住,他怕傷着她,使出的力道不大,但是要制她,足夠。
她不服氣地想要甩開,卻怎樣都擺脫不了他的掌控,連最後一點剩餘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完全失去招架與反擊的餘地了,激動地喘着氣,想着自己的人生就像每一次與韓庭風的搏擊,不管她怎樣的努力,最後總是輸得一敗塗地,不禁悲從心生,再也按捺不住兩手揪住他的衣襟,頭深深埋進他胸膛裡,放聲啕嚎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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