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時候就認識你，一定好好訓你，看你還敢不敢早戀。”
“嘻嘻，不敢！”
十一難以想象十五歲青春剛剛開始的年紀就遇上顧連城會是什麼樣的。
又會是什麼場景之下呢？
她想象不出來那個時候他能以什麼角色進入到她的生活當中來。
他大她五歲，她十五，他二十，一定已經是個老成的小老頭兒了。因爲三年後她遇見他，就已經是冰山臉了呢，相差三年應該也差不了哪兒去。
如果一切都從頭來一遍，誰知道會變成什麼樣，這是一個無法得到答案的難題。
……
所有人都落座了，顧連城帶着十一姍姍來遲。
幾乎每個人都忽略了一旁的十一，和顧連城寒暄了起來。
“幾年不見，連城看起來真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啊！”說話的人是文臣，十一認得，文茜的父親，“真是有乃父之風！”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出色！咱們這些老一輩的，是該退休了，若要和你做比較，我們家小北真的是上不了檯面啊。”靳父也道。
十一在他身旁輕輕絮叨了一聲：“你面子可真大。”
每個人都上趕着誇他。
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特別是故意瞄了一眼靳向北，他側了一下頭，往十一的額頭上觸碰了一下，嘴角疑似浮現一枚淺笑。
“連城啊，這些年，茜——”
文臣的話被顧連城打斷。
目光凝聚，一隻手捧着十一的臉頰，似是沒聽見文臣在說什麼，眉頭越皺越深，招呼來侍應生：“幫我去拿點冰塊。”
顯然，是因爲十一有些浮腫的臉頰。
話頭一斷，文臣也不便再繼續說下去。
大部分都還不知情，有人說了一句：“這是怎麼了，還帶傷？”
“這丫頭太調皮了，”顧連城帶着一股既是寵溺，又有點責怪意味的口吻說道，“好好地在家裡閒不住，非要去給大明星當助理，才一會兒工夫不見，又是扎破了手掌，又是被人掌摑。”
在座的大概都沒聽過他幾時用這種語調說過話，皆有些意外。
十一：“……”
她怎麼覺得……他要開始了？她怎麼聽都覺得，這話假得很！然而大部分人似是沒聽出這話裡的意思，仍接茬。
“現在的大明星是不是太過分了？”雖然不知這方十一於他是什麼人，但大家也都有一搭沒一搭地接着話。
“她說不是。”
“那是誰？這還沒王法了？”
“不知，”顧連城，“我同她講，不管是誰，這筆賬我一定同他算。可問了她好多回了，就是不肯說，也不知道在顧慮什麼。”
十一默不作聲。
嘶——
完了，顧大BOSS的腹黑之血已經在燃燒了！
他哪裡不知道啊？她都講了是姚若水呢。
“吭”的一聲，姚若水喝完了水正要放下，硬生生教顧連城的笑裡藏刀給嚇得手一抖，翻倒了杯子，一陣手忙腳亂。
“姚小姐怎麼了？”顧連城略冰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這麼心虛的樣子，難不成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