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顧連城似乎是真的不知道，方嫂怔怔說：“先生……您這是不知道太太搬走了嗎？”
“什麼？”顧連城突然回頭，目光震驚地看着方嫂。
方嫂這回是真的確定了，着急地說：“先生原來您不知道啊？我還以爲這麼大的事兒，您一定是知情的呢！”
方嫂這回是着急加後悔，早知如此，就更應該把太太留下來的啊！
她還是習慣喊她太太，叫了這麼多年了，她一時改不過口。
搬走了？？
顧連城始終不能接受這幾個字。
他也沒說什麼，速度上了二樓，打開他們的臥室——
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他終於知道這裡什麼東西少了！
屬於她的東西！一件不少地全消失了！
就像幾年前他們剛剛住進這個家的時候，她走了，也把東西搬得乾乾淨淨經，彷彿她不曾來過這裡一般。
然而——
不，那只是彷彿，他依稀還能感覺到這別墅裡留有她的氣息。
顧連城沒有多呆，轉身下樓，皺眉問方嫂：“怎麼回事？什麼搬走？沒有我的允許，她方十一搬去了哪裡？！”
這個方十一！
真的是膽大包天，越來越不像話了！
那天他就說過，他們要好好地談一談，那晚她醉成那樣沒法談，只好等他出差回來。出差之前的早上，他明確說過，讓她乖乖在家等候！
倒好！兩天後回來，不但沒有在家裡看到她，還是人走房空！
搬！走！了！
方嫂被怒氣中的顧連城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以爲是先生和太太商量好了的。那天先生您出差去了的時候，我就照您的吩咐給太太煮醒酒湯和粥，太太突然就把您放在‘牀’頭櫃的離婚協議書拿出來給簽了，出了趟‘門’也沒回來，第二天就把東西全搬走了！”
“‘牀’頭櫃的離婚協議書？”顧連城蹙眉停頓。
他想起來了，有一天的確隨手放在了那裡，只是後來都沒想起這事，完全不記得。
“她怎麼知道那裡放着離婚協議書？”
這麼說……
離婚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卻一直藏在心裡沒有講？
不對，她也許講過。
幾次醉酒，都有‘迷’‘迷’糊糊地講過他是不是不要她。
他也有猶豫過，到底該不該離婚，是繼續，還是中斷這趟旅程。因此這件事他始終未跟她提起。
繼續的理由是什麼，找不到，而中斷的理由，卻時時刻刻地在提醒着他。
“也不知道是哪天不小心看見的，難道先生並不想離婚嗎？”
方嫂的話，讓顧連城陷入了幾秒鐘的沉思。
然而他沒答，匆匆接過外套又離開了。
蘇白看見他出來，還愣了一下：“咦，總裁，這麼快？驚喜咧？”
他還以爲，兩天不見，這總裁和太太，起碼要恩愛上一番，他都準備在車裡睡一覺了。
顧連城暗沉着的臉，讓蘇白緊張了起來，不敢多問什麼。
他坐進車裡，冰冷地道：“去葉菲家。”
“菲兒小姐的家？”
“她租的公寓。”
她搬離了這裡還能去哪？
肯定去了葉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