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的奴兒 第23頁

她被吻得雙腳發軟,只能虛弱地貼著他的胸膛,當她開始生澀地回應他時,他卻突然推開了她——

「等著我的懲罰吧!」他視而不見跌坐在地的她,冷漠地轉身離去。

淚眼婆娑地看他離去,她竟毫無怨言,只是心酸地想著——他要怎麼懲罰,她就怎麼受。

避芙兒又恢復了莫逸軒專屬佣人的身分;此時她正端著莫逸軒的膳食,心中的不滿已到極點。

她知道少爺恨她,可是她沒料到少爺竟會如此整她;老實說,她對他的歉意正一點一滴地消失,她幾乎可以肯定自己快要恨起他了……

丙然!當她走過園丁面前,園丁手上的小鏟子匡啷一聲掉落地面,他張口結舌地看著她,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了;算了!一路走來他已經是第七個以這種表情看她的人,任何人看到平時一身勁裝、走路有風的管輻,如今穿著一身女裝蹙緊眉頭,很不爽地端著少爺的膳食,大概都會出現這種不敢置信的表情吧!

「臭少爺!當年應該听爹的話把你毒死!這些年應該把你的家產霸佔過來,讓你無家可歸!早知道連那三千兩金子都不還你……」管芙兒不斷低聲咒罵莫逸軒;先過過干癮,否則,她知道待會兒見到少爺,她又會乖得像只烏龜。

太專心于咒罵他,以致前頭飛奔過來一道人影,管芙兒卻不知閃躲。

「啊!」被撞到的管芙兒差點跌倒卻努力護著托盤中的膳食。「呼!還好沒打翻,只有溢出一些湯汁。」少爺的膳食沒事,那撞到她的人就有事了……

「喂!瞎了眼啊!」她吼向對方,驀地,她認出了對方。「縴縴姑娘!」

縴縴忙著擦拭滿臉淚痕,一听到有人喚她的名,便看向對方。「你是?」印象中她並不認識這位將衣服穿得很可笑的女人。

「我是……」管芙兒指指自己,想說明自己是誰,但瞥見自己一身的女裝,她暗付︰難怪縴縴姑娘不認得她,穿著這一身怪里怪氣的女裝,連她都快不認識自己了。「哦!我是莫府的婢女,以前曾見過你,你是來找少爺的吧?」

避芙兒有些高興能見到縴縴,以前去妙醉樓,縴縴姑娘對她還不錯。

聞言,縴縴又掩面落淚,踩起碎步飲恨離去……

「縴縴姑娘!縴縴姑娘!」管芙兒對著她的背影呼喚,無奈縴縴似乎傷心得只想趕快逃離這里。「奇怪?她不是來找少爺的嗎?怎麼哭了?」

納悶中管芙兒依然盡責地將膳食端到莫逸軒的房里。

一進門,她便看到莫逸軒以雙手當作枕頭,衣襟全開地躺在床上,看來十分悠哉。

避芙兒將托盤放在桌上。「少爺,用膳時間到了。」

她不經意地將目光瞟向莫逸軒結實的胸前,一瞟就忘了移開目光……

「你看夠了沒?」莫逸軒突然出聲。

避芙兒被嚇了一大跳,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登時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

「少爺用膳了。」她連忙轉移話題;臭少爺!眼楮不是閉著嗎?怎麼看得到她在偷瞧他?

莫逸軒默不作聲。

「呃……對了!少爺,我剛剛遇到縴縴姑娘,可是她好象很傷心耶。」一定是少爺惹她傷心的。

莫逸軒依然默不作聲。

這下子,管芙兒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如果少爺一直不出聲,她就必須一直杵在這兒,像個傻瓜一樣。

避芙兒心匠又開始犯嘀咕;臭少爺!回來就跩了,當年如果不是我,哪輪得到你今日耀武揚威!一副跩死人不償命的模樣,還罰我穿女裝游府,我要咒你,咒你什麼?對了!就咒你……

她嘀咕得正爽時,莫逸軒突然說道︰「把東西端過來。」

他突然出聲又把她嚇了一跳,管芙兒戰戰兢兢的將托盤端到床畔,不禁懷疑莫逸軒現在變得那麼「神」,不曉得他有沒有听到她心底的咒罵。

唉!現在的少爺喜怒難測,已不是當年那個可以讓她輕松掌握的人。

捧著托盤立在床邊,莫逸軒依然不發一語,她只好出聲提醒︰「少爺,膳食端來了。」

倏地,莫逸軒食指一比,整個托盤月兌手飛出——

「啊——」驚呼中,她被拉進一個結實的懷中,「少爺!」一個翻滾,她被莫逸軒壓在身下。

她看到了,莫逸軒雖不發一語,但她看到他眼中的熾熱,猶如五年前的那一夜;那眼神令她怦然心動,不禁嬌喊︰「少爺……」

她的聲音柔媚惑人,听在莫逸軒的耳里,再大的自制力也瓦解了。

他俯細吻著她,似索求、似發泄。

罷剛縴縴不斷地在他身上撩撥,想點燃他的;雖被燃起,卻讓他更明白他想要的並不是她,他只想要現下在他懷里這個只會欺騙他的女人。

他拉開她的衣襟,解開她的肚兜,露出雪凝般的肌膚,吻上她雪白的胸前……

她因這種奇妙的感覺而全身輕顫,她知道自己應該拒絕莫逸軒,但是當他又吻上她的唇瓣時,她卻更熱情的回應他,她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只能將自己交給她的少爺……

兩個火熱的軀體、兩顆火熱的心,不斷煽點彼此的熱情,一償這五年的相思,還盡互相積欠的情債。

在陷入的洪流中,他低吼︰「你明明是女人,當年為什麼不把你自己給我,你這可惡的女人!」話甫落,他一挺進入她的緊窒……

兩人的恩怨,恐怕還會隨著時間不斷糾葛下去……

尾聲

避芙兒依然盡職地做好她的工作;白天她是莫逸軒的專屬佣人,晚上她則是莫逸軒的暖床工具。

夜里莫逸軒總是極盡所能的在她身上尋求慰藉,時而霸道、時而溫柔;白天的莫逸軒則是冷淡易怒,時而對她不理不睬,時而冷眼相看。

這樣的莫逸軒令她心力交瘁、意志消沉,管芙兒比以前更憔悴了……

莫逸軒砸下一半的家產,買回父親生前做生意的據點,並將事業版圖擴大到鄰近的州閭,還積極地找回他父親生前的得力助手,並事事親力而為。

莫府也愈來愈熱鬧,開始有人來找他洽商議事,甚至帶著閨女來兜圈子;所以現在的莫逸軒非常忙,忙到不知她的意志消沉,忙到不覺得她愈來愈沉默……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地過下去,直到那天管芙兒發現她的身體有了異狀……

避芙兒緊張地咬著手指,不知待會兒見到莫逸軒該如何向他說起此事;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她鼓起勇氣敲了門。

「進來!」莫逸軒聲音冷然。

避芙兒垂首推門進入,看著自己的鞋尖不敢抬頭。

莫逸軒睨了她一眼又埋首審理各地送來的報告。「有什麼事嗎?」

「呃……是這樣的,我想……我想……嗯……可不可以……這個……」吞吞吐吐了大半天,管芙兒還是不敢說。

莫逸軒放下筆,往後靠著椅背,雙手環胸地等著她將話說完。

她覷了他一眼又將目光移至鞋尖。「我是說……我可不可以……那個……嗯,其實也沒什麼……」

耐心用盡,莫逸軒警告道︰「你應該知道我很忙,沒時間和你打啞謎!」

「不!我不是故意要打擾您的,我只是想和少爺……」

避芙兒的話未完卻突然被人打斷。

「少爺,揚州和常州的管事來了,正在前廳等您。」莫總管走了進來。

「嗯!我這就去。」莫逸軒起身看了管芙兒一眼。「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莫逸軒離去後,莫總管心疼地看著日益憔悴的管芙兒。「芙兒,是不是有什麼事,可否與我這老頭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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