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玻璃鞋 第2頁

「德,不準跟著我。」

範令典說完便起身往外走去,而因為範令典的這道命令,歐陽德根本不敢跟過去。

範令典走到飯店外面。

「哦!今天的月亮真圓。」

他一邊欣賞著月亮,一邊思考著這個「假期」他要到哪里去?

要去紐約,還是東京?或者是巴黎和倫敦?他該到海邊或山上?

總之,他不想浪費這難得的假期。

範令典專注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發現此時自天外飛來了一雙玻璃鞋,還如此剛好的砸中了他。

然後,時尚天王便陷入了昏迷中——

☆☆☆

「哇!這雙玻璃鞋是用什麼材質做的啊?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沒有破損耶!」關如茵覺得不可思議的說道。

黎永恆聞言白了她一眼,「現在不是佩服這種事的時候,不知道這個男人有沒有事?」

「他不是還有呼吸嗎?」關如茵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有呼吸就表示還活著、活著就表示他沒事。

「還是先把他送到醫院去吧!」黎永恆道︰「免得有什麼後遺癥。」

「可是你要怎麼跟醫生解釋他的傷?說是被玻璃鞋砸到的嗎?」關如茵看著她問。

這麼荒謬的事,大概連醫生都不會相信吧!

好吵啊!

範令典听見耳邊有兩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他睜開眼楮,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亮麗的臉孔,因為職業的關系,美麗的女人他早就司空見慣,可是不知為何,只是這麼一眼,他便被這張美麗的臉孔迷住了。

「喂,你沒事吧?」黎永恆見他醒過來,先是松了一口氣,緊接著便是詢問他的狀況。

範令典沒有說話,他只是呆愣的望著黎永恆,他想,她一定就是他的繆思女神。

「是個啞巴嗎?」黎永恆皺起了眉。

「說不定是被你的玻璃鞋砸到,所以變成了呆子。」關如茵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黎永恆的眉皺得更緊了。

「喂,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相信你也沒用啊,得要他相信你才行。」關如茵指著範令典聳肩道。

「嘖,我最討厭和男人打交道了。」黎永恆雖然如此說,但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承擔後果,所以,她只好拿出自己的名片遞向他,「抱歉,我會負責你全部的醫藥費,這是我的電話,你有什麼問題可以打電話給我。」

範令典默默的接過黎永恆手上的名片,心里只想著要怎麼留住他的繆思女神。

「對了,你有沒有親戚或朋友?需不需要打電話叫他們來照顧你?」

黎永恆認為自己對他已經仁至義盡了,況且,這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眼見他的繆思女神好像一直想擺月兌他,他在腦中思索著該如何才能與她保持「密切」聯系。

從她們的談話,範令典知道她似乎很討厭男人,所以……

範令典已想好了這一個月的「假期」他要怎麼過了,他要……

「我是誰?」範令典開口說道。

「咦?」他的話讓黎永恆的臉色瞬間刷白。

「啊!」關如茵也驚訝得張大眼楮,「原來你會說話。」

不,現在的問題已不是他會不會說話了,而是更嚴重的問題。

他剛剛說了什麼?

「我是誰?」範令典又問了一次。

他的話似乎引起了她們很大的反應,而這正是他想要的。

「你該不會是喪失記憶了吧?」黎永恆已嚇出了一身冷汗。

「喪失記憶?」範令典一臉嚴肅地道︰「沒錯,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怎麼辦?」關如茵緊張的問黎永恆。

「能怎麼辦?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送到警察局去。」黎永恆直截了當地道。

「不要吧!」關如茵覺得不妥,「警察一定會問東問西的,到時候你要怎麼回答?」

「這……」黎永恆不得不承認,關如茵說得有道理。

「我看先把他帶回房間吧!」關如茵向她建議。

「也只好如此了。」

黎永恆懊悔的嘆了聲,誰知一場玩笑竟會導致這麼嚴重的後果。

她大概是全天下最不幸的女孩了。

☆☆☆

「他呢?」

必如茵帶了一包食物走進房間,她口中的「他」當然指的就是範令典。

「在洗澡。」黎永恆答。她們帶他回來時,他一身是血,的確需要好好的清洗一番。

「喂,永恆,他該不會是你的真命天子吧!」關如茵眨動著她那雙丹鳳眼說道。

而黎永恆聞言則回了她一記白眼。

「別傻,只不過是玻璃鞋剛好砸到他罷了。」

「哪有那麼剛好的事?為何不砸中女人,不砸中老人,不砸中小孩,偏偏砸中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帥哥呢!這不就是天意嗎?」

必如茵就是這種浪漫到不行的個性,比較起來,黎永恆就實際多了。

「什麼天意?我們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說不定他是個殺人犯。」

「可是,他看起來不像殺人犯呀!」關如茵道。

「難道殺人犯還會在臉上寫他是殺人犯嗎?更何況他看起來鬼鬼祟祟的。」

總之,黎永恆就是不希望關如茵將一個陌生男子和她聯想在一起。

「他哪里有鬼鬼祟祟的?」她就覺得他很正常啊!

「他……」

黎永恆才指著浴室的門正要發表自己的見解,誰知此時範令典剛好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我怎麼了?」

兩個女生一見到他便不約而同的尖叫起來,因為範令典竟然只在腰際圍了一條毛巾。

「變態。」黎永恆大叫。

「怎麼突然罵起人來了?」範令典無辜地道。

「我、我明明有買衣服給你穿,你干嗎不穿衣服就跑出來嚇人?在兩個淑女面前的不穿衣服,不是變態是什麼?」黎永恆滿臉通紅的說。

真是的,她干嗎臉紅?明明該感到難堪的人應該是眼前這個男人啊!

「衣服?你是說這個東西嗎?」範令典拿起黎永恆所買的衣服,「這也能算是衣服?」

「你有什麼不滿的?」

這件衣服雖是地攤貨,但現在這種情況下,有得穿就很好了,干嗎那麼挑?

「全部都不滿。」範令典挑剔地道︰「我只穿天然材質的衣料,還有,這件衣服的式樣太糟糕了,這種衣服根本不能穿。」

听了範令典的話,黎永恆不禁納悶地看著他。

「奇怪,你不是喪失記憶了嗎?怎麼還那麼挑?」

「我雖然想不起以前的事,但該有的品味還是會有。」範令典機警的回答。

開玩笑,他可是時尚之王範令典耶!怎麼可以穿這種沒品味的衣服。

黎永恆狐疑的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後,她似乎有了結論。

「我終于知道你的身份了。」

「呃?」

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範令典一臉不解,不明白自己是何時露出馬腳的?

「你一定是個牛郎。」範令典斬釘截鐵地道。

「嗄?」聞言,範令典是一臉的哭笑不得,他竟然成了牛郎!「你在胡說些什麼?」

黎永恆更進一步地道︰「你這種人一定是靠著一張帥氣的臉周旋在女客人之間,利用甜言蜜語讓那些女客人乖乖奉上金錢,讓你的物質生活獲得滿足,你說我分析得對不對?」

「我像這樣的人嗎?」

範令典的嘴角微微抽動著,他當然不能在此時澄清自己的身份,但「喪失記憶」的他也不能否認她的猜測之詞。

「很像。」黎永恆點了點頭。

「咦?」關如茵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說道︰「我現在才發現,你手上的這只表很有來歷呢!」

「什麼來歷?」黎永恆問。

她見關如茵如此興奮的表情,心里忍不住好奇了起來,不就是一只手表而已,能有什麼來歷?

「我記得這只手表在上次國際性的拍賣會上賣了上億元台幣的價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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