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她本能的用手去揉自己的屁屁,頭皮緊繃,偷偷去瞄,雙手放在胯部,大山般屹立在她身前,眸光深涼,居高臨下冷睨着她的男人。
聶相思小腦袋瓜裡瞬間閃過一個念頭:他不會是要動手打她吧?!
“錯了麼?”男人聲音冷得結冰。
“……”聶相思娟秀的眉頭擰了擰,默默垂下睫毛。
戰廷深凝着她倔犟輕撅的小嘴,火氣直往頭頂上涌,“說話!”
聶相思被他這麼認認真真的一吼,吼得也有些動了氣,主要是委屈,抿着小嘴哼哼哧哧嘀咕,“不就是準備在朋友家住一晚麼?誇張。”
聽話。
戰廷深的臉當即就黑了,“聶相思,你行,你好樣的!”
“謝謝!”聶相思小聲嗆。
“……”戰廷深放在胯部的雙手攥成了拳,雙眸冷怒的瞪聶相思,結實的胸膛起伏劇烈,“反了你……”
“我不就是在朋友家住一晚麼?至於這麼大發雷霆麼?我是出去打羣架還是逛酒吧?用得着這麼上綱上線麼?你要是看不慣我,我明天就搬出去,去跟太爺爺住總行吧!”
戰廷深一句話還沒說完,聶相思突然擡起頭,紅着一雙貓眼衝戰廷深吼。
戰廷深盯着聶相思,似是沒料到聶相思突然反應這麼強烈,冷眸裡漂浮着些許訝異。
兩秒後,戰廷深冷笑道,“翅膀硬了……”
“你愛怎麼說怎麼說!”
戰廷深又沒說完,聶相思更大聲的回嗆。
嗆完便繃着個小臉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抱着屁.股,姿勢滑稽的朝門口快走。
戰廷深簡直不敢相信在他面前撒潑的小女人就是聶相思。
漆黑的瞳孔瞪大,被氣到呼吸不暢,抿直薄脣瞪着聶相思,“我讓你走了嗎?”
“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想走就走!你管得早嗎?”
聶相思今晚跟吃了火藥似的,戰廷深說一句她嗆一句。
且氣勢洶洶!
戰廷深頭頂冒煙,三兩步上前,將走到門口伸手準備開門的聶相思一把扛起,固定在肩頭上,照着她的屁.股啪啪就是兩巴掌。
聶相思,“……”
懵了好幾秒,旋即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活像戰廷深要殺了她似的歇斯底里。
戰廷深,“……”耳膜都差點被她震碎了!
戰廷深被聶相思氣得整個人非常不好。
板着臉扛着聶相思走向大牀,氣頭上動作有些不分輕重,直接將聶相思拋到了大牀上。
牀是上好的席夢思,軟得不像話。
被他無情的拋下去,不至於受傷。
但聶相思砸到牀上時,還是感受到了什麼叫“眼冒金星”。
哭聲也被這一拋給砸停了。
整個人懵傻的趴在牀上,大大的貓眼水轆轆的睜着,一看就是被砸傻的小樣兒。
戰廷深一條健碩的長腿擡壓到牀上,不客氣的將聶相思翻了個面,直接邁腿騎坐了她兩條小細腿上。
俯下身,一隻大掌擒住她的兩隻手腕舉高桎梏在頭頂,不由分說罩着聶相思傻傻輕張的小嘴狠狠堵了下去。
“唔……”
聶相思一張小臉皺了起來,只覺得雙脣火辣辣的疼,疼得她兩道眉毛都不規則的跳動。
他那哪是吻啊,分明就是帶着濃濃怒火的啃。
嘴裡嚐到濃郁的血腥味,聶相思惶然的瞪大眼,眼淚嘩嘩的往下墜。
疼!
疼得要命!
戰廷深鬆開,冷眸陰狠盯着聶相思,“錯沒錯?”
“……”聶相思現在不僅覺得自己沒錯,還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委屈最悲慘的人,沒有之一。
她不承認錯誤,戰廷深又低了頭。
聶相思痛得蹬腿。
戰廷深又鬆開,眸光殘涼鎖着聶相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臉,“錯沒錯?”
“……我,我要,我要去找太爺爺,告你,告你虐,嗚,虐待,啊……痛,三叔,好痛,嗚嗚,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聶相思痛到崩潰,大哭着道。
戰廷深繃着臉,鬆開齒關,臉龐凜冽,一點不好糊弄的樣子,盯着聶相思,“還敢不敢?”
“嗚……不,不,不敢了。”聶相思捂住嘴和臉,兩隻貓眼裡包滿了委屈的水珠。
“還頂嘴嗎?”
“不頂了。”聶相思說。
“我能不能管你?”戰廷深眯眼。
聶相思眼淚大滴大滴的掉,“嗯。”
“能,還是不能?”
“能,能,能。”聶相思快被他一句一句的逼瘋了,一口氣連說了三個“能”!
嘴上一句一句的答應的好好兒的,心裡卻在罵他暴君,霸道!
戰廷深眸光深斂,掃過聶相思帶血的脣時,輕閃了閃,低頭,吻掉她脣上的血珠。
感覺到脣上有軟軟的東西拂過。
聶相思懸着淚珠的長睫毛抖了抖,輕輕吸着鼻子看着戰廷深。
“很疼?”察覺出聶相思的脣抖得厲害,戰廷深深皺眉,看了眼聶相思,輕聲問。
聶相思眨了眨眼,兩行淚便從她眼角滑了下來。
能不疼嗎?
他給她這麼咬一頓試試!
當然,這話聶相思此刻是沒膽子說的!
戰廷深抿抿薄脣,從聶相思身上下來,徑直走向臥室房門,打開,走了出來。
聶相思愣了愣,就聽見戰廷深沉沉的嗓音從門口傳來。
“張姨,醫藥箱。”戰廷深道。
別墅上上下下,除了聶相思叫張惠“張阿姨”,其餘人都習慣叫張惠“張姨”。
這聲“張姨”無關輩分,只是大家叫久了,習慣了。
……
張惠匆匆忙忙將醫藥箱拿上來,本想看看聶相思現在的狀況,可是走到門口,戰廷深便讓她將醫藥箱給他。
張惠不敢有異議,老實巴交的把醫藥箱給他。
然後,戰廷深拿着醫藥箱進了屋,張惠跟着他走了兩步,還沒走到門口,房門就在她面前關上了。
張惠腳步一停,焦心的在門口站了幾分鐘。
無可奈何下,只得轉身下了樓。
房間裡。
戰廷深拿着醫藥箱朝聶相思走過去。
將醫藥箱放在牀頭桌上打開,從裡取出消毒水和棉球棒,坐到牀沿。
聶相思看着他抽出一根棉球棒往消毒水瓶裡伸,眉頭皺了皺,抽噎着小聲道,“我不弄。”
她的嘴肯定是破了,消毒水刺激性那麼大,沾上破皮的地方,不得痛死!
聽到聶相思的話,戰廷深抿脣看了她一眼,柔聲說,“忍一忍,消毒了三叔給你上藥,很快就不疼了。”
聶相思搖頭。
戰廷深壓根就沒徵求聶相思的同意,直接無視她的抗拒,拿着沾帶着消毒水的棉棒往聶相思脣上送。
聶相思頭皮發麻,小腦袋一直往後縮。
戰廷深見此,伸出的手停了停,冷眸淡清清的盯着聶相思,也不說話。
聶相思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小聲小氣說,“能不能不消毒,直接上藥?“
“你說呢?”
“啊……”
就在戰廷深端着一張冷靜臉說這話時,他已經將手裡的棉棒摁到了聶相思的脣上。
聶相思大受“刺激”,疼得閉上眼睛,眼尾都在打顫。
戰廷深繃着薄脣,快刀斬亂麻替聶相思消了毒,隨後拿出藥膏,一鼓作氣給她上了藥。
藥膏涼涼的敷在脣上,聶相思才感覺沒那麼疼了。
戰廷深慢條斯理的將藥膏消毒水以及棉棒放回藥箱,闔上,又才轉眸看着聶相思。
聶相思垂着睫毛,假裝沒感覺到他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恨我嗎?”他突然說。
聶相思掩下的睫毛狠顫,眼眶又有一股溫熱涌上。
聶相思沒擡眼,也沒開口。
驀地。
下巴被一根微涼的長指挑起。
聶相思被迫擡起眼皮,看着某人。
戰廷深長眉低壓着,凝視聶相思,“時光無法倒流,已經發生的事無法改變。”
聶相思眼角微溼,有些難受道,“三叔,爲什麼要這樣?”
聶相思開口的嗓音啞得厲害。
“你說呢?”戰廷深說着,埋下頭覆上了她柔軟的脣。
聶相思嘴脣劇烈囁縮了下,眼眸亦瞪得老大。
戰廷深沒有深入,淺嘗輒止後便退開,修長白淨的手指輕扶着她粉紅的耳尖,雙眸深諳的盯着的臉,性.感的嗓音微啞,“明白了嗎?”
“……”聶相思一隻手輕撫上自己的脣,望着戰廷深的雙眸充斥着迷濛。
戰廷深指尖輕撥着聶相思的耳尖,低低啞啞的說,“我一直在等。等你滿十八歲。”
聶相思背脊輕顫,翦瞳露出惶然。
戰廷深皺皺眉,指尖爬到她皺緊的眉,溫柔的碾撫,“思思,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明白嗎?”
聶相思呼吸緊密,“在我心裡,我一直把你當成長輩,從未想過……”
“那就從現在開始想。思思,把我當成一個男人,其實沒那麼難。”戰廷深的手從聶相思耳畔劃過,從她後頸穿了進去,猛地扣住她的後頸,將她的頭勾進了他懷裡,讓她的臉貼着他的左胸口。
耳畔他沉穩的心跳聲宛若密集的鼓點敲響,咚,咚咚,咚咚咚……
聶相思感覺到他的心跳聲越跳越快,越來越密,越來越響。
她的心,就像是被帶動了般,也跟着,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突然,在她後頸的大手往前,驀地托住她的臉,將她從他懷裡擡了起來。
聶相思視線一晃,什麼都沒看清,便被封住了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