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嚇人

兩人身體上驟然攀升的溫度,卻不及兩人心臟處翻涌着的滾熱。

聶相思一隻手緊摟着戰廷深的脖子,另一隻手從後穿進他的短髮裡不能自已的抓撫着,嬌顫的身子不停的往他肌肉鼓動的身體擠貼,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嵌進他的身體裡,與他徹底融爲一體般。

戰廷深亦是緊箍着聶相思滲出汗溼的身體,兩條手臂上的肌肉泵張,充斥着力量感和爆發力。

這個吻持續了許久,久到兩人各自的身體都顫了起來,戰廷深方從她紅腫的脣上退開,濃墨般漆黑的眼眸噴灑着濃豔的火光,緊欔着聶相思淺眯着的水眸。

聶相思讀到他黑眸深處藏着的渴索,放在他脖子上的雙臂不受控的輕輕戰慄。

戰廷深鬆開掌着聶相思後腦勺的大手,從她光潔微溼的後背往下。

“三叔……”

聶相思驀地擡起上身,緊貼着他的胸膛,滾燙的小臉柔柔的貼在他漲紅的頸部,呼吸緘密。

戰廷深偏首吻她的耳後,手從她後腰滑向前。

下一秒,聶相思聽到拉鍊滑下聲音,一雙眼一下閉死了。

大約兩三秒鐘的時間,一道劇痛猛然劈襲到聶相思的每一個感官。

聶相思滿面的嬌紅一下被蒼白覆上,叫都叫不出來,張脣一下咬住他的脖子,金豆子噼裡啪啦的從眼眶裡砸了下來。

痛!是聶相思現在唯一的感覺!

感覺到聶相思瞬間僵了的身體,戰廷深驀地一頓,忍耐緊蹙的眉宇熱汗淋漓,歉意的啄她的耳朵,聲音沙啞得像是另一個人發出來的般,“是我急躁了。”

其實也不是戰廷深急躁的問題,兩人身體上的差異是一方面,畢竟聶相思嬌小,戰廷深又……“天賦異稟,(⊙﹏⊙)。

另一方面,聶相思在那方面的經驗少得可憐,饒是四年前和他這樣那樣,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加之這幾年又完全沒有過,他這樣莽莽撞撞,什麼都不顧的肆意,能承受得了纔怪了。

再者,戰廷深在這方面的經驗也不比聶相思多,有關情事方面,他興許比聶相思懂,但實踐出真知,懂得再多,不如多實踐幾次。可偏偏他也就跟聶相思有過三次,其他女人又完全勾不起他那方面的性致。

是以,技巧什麼的,可以說完全沒有,以前就是全憑着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現在還知道停下來,照顧聶相思的感受,已經算是有點……進步了吧,咳咳。

戰廷深問完後,好一會兒都沒聽到聶相思開口。

兩人貌似就那麼……卡住了。

戰廷深腦門上的青筋都蹦出來,抱着聶相思的雙臂血管亦是繃到暴凸,感覺要再這樣下去,都會暴血了似的。

戰廷深難捱的咬聶相思的耳朵,一下比一下重,噴涌在聶相思耳畔的呼吸都帶着某種疼痛和煎熬。

微苦的汗水從他鼓張的脖頸滑進聶相思的口腔,聶相思緊掩的睫毛顫了兩下,但沒睜開。

咬着他脖子的齒關卻緩緩鬆開,慢慢仰起頭,蒼白的小嘴輕貼到戰廷深耳邊。

不知道聶相思說了什麼。

戰廷深繃直的讓女人看了血脈鞥張的背脊,明顯震了震。

緊跟着,聶相思的臉被他一隻大手捧了過去,在他的脣烙落在她脣上的同時,再無忍耐,徹底放開了動作。

聶相思是在最後關頭,才稍稍體味到了別樣的感覺,但整個過程,總體的感覺,痛大過所有。

事後,戰廷深摟着聶相思,冷峻的面龐掛着一抹身體和靈魂得以少許慰藉後的舒爽,薄涼的脣亦淺淺的往上勾着,從後親吻聶相思的背。

聶相思輕弓着腰,臉色在蒼白之後漾着不正常的紅,兩扇濃黑的睫毛低低垂掩着,在眼瞼下投印下了兩道暗影,放在身前的雙手,一手連着臂膀被某人從後抱在掌心裡,另一隻手,手心則輕輕貼着肚子,小弧度的揉着。

“思思。”

戰廷深沿着聶相思的後頸淺吻到她而耳垂,在她耳邊輕喚着她小名的嗓音低啞而性感。

聶相思動了動睫毛,粉白的小嘴帶了點小怨氣的撅了下。

然而,心情舒爽愉悅的某人根本沒察覺到聶相思的不滿,在她腰上的大手漸漸又開始不安分的亂蹭。

聶相思剛開始沒力氣管他,直到後腰被有力的戳了下,聶相思心尖惶然一震,忙挪開腰肢。

可是不到一秒就又被某人給勾了回去,甚至開始往下滑。

聶相思一下睜開雙眼,大眼溼漉漉的,烏沉沉的眼仁卻又奇異的燃着兩簇小火苗,扭頭想瞪他來着。

不料剛轉過頭,就被他精準的襲擊了雙脣。

聶相思帶着霧氣的雙眼縮動,一隻手往後貼在他小腹推他。

聶相思表現出的不配合,讓戰廷深不悅的皺了眉,慢慢鬆開她的脣,黑眸灼然盯着聶相思。

聶相思張脣喘了兩口,秀氣的眉毛比戰廷深皺得還緊,開口的聲音啞得更得了重感冒般,怨氣有點小重,“我還要去上班!”

戰廷深垂了下眼,又打開黑睫盯着聶相思,“不去了。”

說話間,他摟着聶相思輕鬆將她翻轉,面對她,低頭去堵她的脣。

“……”聶相思生氣的把頭往後仰,一隻小白手捂住自己的嘴,貓眼又黑又亮的瞪着戰廷深,“我要去上班!”

戰廷深暗嘖了下,攬着她的腰把她懷裡重摟了下,垂眸恨恨的看着她,“工作比我重要?”

聶相思撅了撅嘴巴,不說話。

他當然比工作重要!

這還用說麼?!

只是她今天要是留在這裡,保不齊小命都得折!

這人是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嚇人!

又完全不知道溫柔是個什麼鬼,一身的力氣都用上了吧!

痛死了!

越想越生氣,聶相思用放在嘴巴上的手推了他一下,“我要起來趕去上班了。”

戰廷深也簡直搞不懂這小丫頭的腦回路。

明明剛剛還好好兒的,也是她準了的,他才……

怎麼現在她看上去反而像是生氣了呢?

難不成每個女人在事後……都這樣?

戰廷深煩鬱的壓低長眉,兩片薄脣亦是鬱悶的抿直,幽幽盯着聶相思鼓成包子的小臉。

“看着我幹麼?鬆手!”

聶相思擡起眼皮盯他,低低的哼。

戰廷深閉了閉眼,緩緩吐了口濁氣,饒是臉黑得都不能看了,他還是鬆開了聶相思。

聶相思又哼了下,直接裹着被子,從牀上抖抖嗖嗖的下來,撿起牀上和地上散落的衣物,微弓着腰,抖着腿小步小步的朝洗浴室走。

聶相思毫不客氣的裹走被子,完全不管牀上赤着的戰廷深。

戰廷深一口牙都快恨得咬碎了,陰沉着俊臉從牀上坐起,怒沉沉的瞪着洗浴室的方向。

這個小丫頭簡直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

……

聶相思半個小時後才從洗浴室出來。

出來時,戰廷深已然穿戴整齊,一身的冷色系裝扮,加之一張清泠無溫的俊顏,活脫脫就一隻可遠觀不食人間煙火的禁慾男神模樣。

聶相思目光定了下,隨即又想到了剛在牀上自己被他翻來覆去的場景,臉一燒,暗暗收回了剛腦海裡浮出的對某人的評價。

因爲事實,正好相反。

戰廷深凝着聶相思,語氣淡淡,“不是着急走麼,愣着幹什麼。”

聶相思盯了他一眼,走上前,拿起牀上的大衣牀上,也不跟他說什麼,朝門口走。

戰廷深放在褲兜的手掌攥緊,半眯起的黑眸閃過一抹陰鬱,抿脣跟上。

聶相思打開房門走到客廳,突然停了下來。

戰廷深見狀,亦跟着停下。

聶相思回頭看他,粉脣抿了下,輕聲說,“我自己打車去公司就行,你不用送我的。”

戰廷深聽話,眉宇上的摺痕又多了幾道,冷冷看着聶相思。

聶相思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看出戰廷深壓制的怒氣,擡手對他揮了揮,“我走了。”

然後,聶相思轉過頭,朝門口走去。

直到聶相思走出套房,戰廷深都沒再跟上來。

聶相思眼睫閃了下,也沒停留,朝電梯走。

站在電梯前等了幾秒,電梯纔上來。

待電梯打開,聶相思走了進去,轉身正要伸手摁樓層時,一道黑影驀地從套房門閃了出來,颶風似的穿進了電梯裡。

聶相思只覺眼前一暗,緊跟着,周身便被一股冷氣流包裹住,抵到了冰涼的電梯壁上。

感覺自己要被壓陷到電梯壁裡去了。

聶相思驀地提起一口氣,擡眼看向頭頂那樣陰森森的臉,暗自握了握手心,小聲說,“不是說了不用送我麼?”

“到底爲什麼不高興?”

戰廷深緊盯着聶相思,慣來淡然的嗓音裡裹進了輕易能聽出的暴躁和煩悶。

聶相思看着他緊繃的俊臉以及流竄着躁鬱緊張的眼眸,白淨的小臉在幾秒後,突然漫上璀璨的笑意,烏黑清亮的瞳眸亦是光芒濯濯。

戰廷深,”……“

……

君酈大酒店到W雜誌不到二十分鐘車程便能到達。

奧迪車停在雜誌社所在的寫字樓下,戰廷深淡抿着薄脣,冷眸裡潛藏着一絲微疑看着副駕座上解安全帶的聶相思。

聶相思解下安全帶,傾身在戰廷深側臉親了下,聲音清甜,不難聽出愉悅,“三叔,我去了。”

聶相思說完,便轉身開車門,可一隻手臂卻忽地被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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