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戰瑾瑤這一走,有些人又開始到四合院撿空來了。
樑雨柔一心以爲到四合院看到的盛秀竹,必定是被仇恨和痛苦折磨得狼狽不堪的模樣,卻不想盛秀竹精神抖擻,面容紅潤,整個人的氣色比之這幾年都好上了許多。
樑雨柔暗自壓下心裡的疑惑,憂心忡忡的看着盛秀竹,“伯母,這兩個月集團子公司出了些岔子,我爸派我去子公司處理這些麻煩,今天剛回來我就趕過來看您了。您,還好麼?”
盛秀竹神情柔和,看人的眼眸都帶着慈善和祥靜,“伯母沒事,你掛心了。”
樑雨柔緊盯着盛秀竹,輕輕搖頭,“伯母您別這麼說。事實上,過去近兩個月,我一直對您很愧疚,也恨自己在這種時候無法陪在您身邊。您看您都瘦了,也憔悴了。雨柔看着實在心疼。”
“瘦了?那可能是你看錯了。”盛秀竹笑眯眯的拍樑雨柔的手背,“周圍的人都說伯母還胖了呢,氣色也好了很多。”
樑雨柔眼角輕抽,皺眉憂慮望着她小聲說,“在雨柔面前,您就彆強撐了。”
盛秀竹笑而不語。
樑雨柔眼波快速碾轉,輕吸氣,眉頭舒展開,伸手握住盛秀竹的手,“伯母,不管發生什麼,雨柔會一直在您身邊孝順您。”
“你有你自己的事,哪能總是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個老太婆身上?”
盛秀竹真情切意的看着樑雨柔,“雨柔,聽伯母的話,趁你現在年輕,還來得及,找個優秀的男人,成個家吧,啊?”
樑雨柔嘴角的弧明顯僵了僵,探尋深盯着盛秀竹,慢慢道,“伯母,深哥一直在我內心深處住着。深哥太優秀。我不確定能不能找到比深哥更令我動心的男人。如果真的遇不到,我大約一輩子都不會成家了吧。”
“那怎麼行!”
盛秀竹當即搖頭,“雨柔,你一直抱着這樣的想法可不行。世上不乏優秀的男人,你本身就是世家千金,公認的第一名媛,你若是誠心想找,不怕沒有優秀的男人主動找上門。廷深如今有了相思,與相思彼此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你就不要在廷深身上執迷了。嗯?”
盛秀竹心下是拿樑雨柔當自己人,是以說話也是直來直往,倒沒有那些彎彎道道和虛情假意。
心裡想什麼,就直接說了。
樑雨柔聽着盛秀竹這番話,只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一顆心,無法自已的冷卻。
她不由得想。
是因爲她在她最難熬的一兩個月沒有陪在她身邊,令盛秀竹對她失望了。
還是聶相思在這一兩個月對盛秀竹做了什麼,成功籠絡了她的心?
否則。
她怎麼聽着盛秀竹這口氣,像是已經認定了聶相思這個兒媳婦,對聶相思滿意得不得了了!
樑雨柔心尖擰緊,連帶着眼神兒也有些慌亂的飄忽起來。
……
樑雨柔這次沒在四合院待多久便離開了。
樑雨柔一走,劉美芸端着給盛秀竹調養身體的熱湯走了進來。
“雨柔這丫頭啊,什麼都好,就是太執着了。”
盛秀竹接過劉美芸遞來的熱湯,嘆了口氣說。
劉美芸含笑看着盛秀竹,“是三少爺作爲男人太拔尖,太優秀了。”
盛秀竹愣了下,旋即也笑了,低頭邊喝湯邊說,“是麼?我倒沒什麼感覺!廷深這人冷酷話少,我以爲他這樣的不討女孩子喜歡呢。”
劉美芸豈能沒聽出盛秀竹在說反話?
語氣裡滿滿都是驕傲和自豪呢!
劉美芸扯脣,“三少爺對別的女人冷漠而已,我看對小小姐倒是體貼溫柔。”
“嗯。”盛秀竹贊同的點頭,“雖然雨柔對廷深的執念從來沒要求過回報。但我還是希望雨柔能儘快找到屬於她自己的歸宿。”
劉美芸看着盛秀竹,待盛秀竹喝完湯,從她手裡接過空碗,才說,“女人最寶貴的青春也就那麼幾年,過去就再也沒有了。樑小姐對三少爺的感情有沒有想過得到三少爺的迴應,我不知道。但樑小姐對夫人您是真的用心。”
停了停,劉美芸笑道,“要說這裡面一點沒有三少爺的關係,我也是不信的。”
盛秀竹眉心跳了下,看向劉美芸。
劉美芸點到即止,沒有再多話,端着空碗走出了堂屋。
盛秀竹蹙眉看着劉美芸的背影,呼吸微微屏住了。
……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聶相思的身體明顯好轉,孕三月後,孕吐反應也沒那麼厲害。
加之,近段時間來,戰家上下的氛圍以坐火箭的速度迅速轉緩,氣氛顯見的輕鬆,可謂一切太平。
聶相思身心放鬆,想到雜誌社的工作已經滯停了兩個月,便打算重新回去上班。
然而。
聶相思剛提出這個想法,便遭到戰曜和戰廷深乃至盛秀竹的一致……強烈反對!
聶相思雖然料想到他們可能會不那麼同意,但沒想到他們不同意的這麼堅決!
遭到反對的聶相思,心下也說不上是不痛快,就是有那麼丟丟鬱悶。
但當着盛秀竹和戰曜,聶相思什麼都沒說。
這晚。
聶相思洗了澡坐在牀頭看書打發時間順帶等某人回房休息。
戰廷深不曉得是不是知道聶相思的打算,愣是捱到聶相思扛不住歪靠在牀頭睡着了才從書房回到臥室。
戰廷深一進臥室看到聶相思坐在牀頭就睡着了,長眉便是一皺,幾步上前,抱起人小心塞進被窩裡,細心的裹住,又坐在牀沿盯着她看了會兒,才起身去了洗浴室。
洗完澡出來躺進聶相思身邊,戰廷深輕手輕腳的摟住聶相思便要關燈休息。
不想這時,懷裡的小女人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在他胸前沙啞的說,“你躲不掉的。”
戰廷深,“……”
隔了會兒。
戰廷深感覺胸前的睡袍被一張嫩暖的小臉蹭來,直接貼到他胸膛的肌肉上來了,在他胸口吐着淺淺的呼吸甕聲甕氣道,“我知道你們反對我去上班,是因爲我懷着孩子,擔心我身體吃不消。可是全世界有那麼多跟我一樣懷着孩子的準媽媽不也照常上班麼?“
戰廷深斂眉,垂眸盯着聶相思半邊紅潤的小臉,“不是反對你上班。等你平安生下孩子,再去而已。中間不過六七個月。不能等麼?”
聶相思從他胸膛迷瞪瞪的擡起小臉,視線朦朧的看着戰廷深,輕撅了下粉潤的脣,“那等我生下孩子,你們又會說,孩子剛出生,還小,不能沒有我這個母親照料,讓我再等一年,或是兩年再去上班?”
戰廷深凝着她兩片輕張的粉脣,眸光轉深,出口的聲音都暗啞了度,“你覺得我會這樣?”
“嗯。”聶相思認認真真的點頭。
戰廷深勾脣,低頭,額頭抵着她的,菲薄的脣緊懸在她的脣上,呼吸悄然灼熱,“這麼信不過我?“
聶相思脖子往後縮了縮,想與他拉開點距離。
不料她剛動,他便驀地低喘着追了上來,吻住了她的脣。
聶相思雙眼倏地瞪大,分明大眼裡那點惺忪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傻兮兮的盯着他。
戰廷深一條長臂緊箍着她的腰肢,一隻手往上延伸,捉住她的下巴擡高,方便他加深這記吻。
聶相思呼吸綿密。
澄淨的雙瞳矇上絲絲縷縷的薄霧。
有多久,兩人沒親熱過了……一個多月,還是兩個月……
這麼長時間了麼?
聶相思心臟都熱了起來,主動把身子貼了過去,雙手在後,用力抱住他寬闊的背脊。
她略顯迫切的主動叫戰廷深骨頭縫都酥了一寸。
戰廷深驀地收緊手臂,更深的索取。
聶相思不受控制的在他懷裡戰慄哼嚀,哪怕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喘息,仍捨不得從他脣上退開。
最後還是戰廷深實在擔心這小妮子把自己憋死,狠狠心,握住她孱弱的肩頭把人從懷裡推開了一寸。
黑眸幽暗如深海沉甸甸盯着聶相思嫣然如花的小臉。
聶相思大口呼吸,雙眼迷離看着戰廷深,娟秀的眉頭輕輕皺着,似是不滿戰廷深竟然把她推開了。
緩了幾秒,戰廷深一把把人薅到懷裡箍緊,低頭用力吻了吻聶相思的發頂,嘶啞的笑聲從他喉嚨深處性感溢出,“看來是餓狠了!”
聶相思腦子一團漿糊,蒙圈的被他摟着,他說什麼,她也傻乎乎的不甚明白。
戰廷深心尖尖都暖了,暖得有些疼。
他抱緊人,又微微平息了陣,垂眸清柔看着聶相思,“可以麼現在?”
聶相思低垂的濃密睫毛抖了下。
戰廷深閉眼,大掌在聶相思頸後輕捏了幾次,下巴擱在她發頂,滑動喉結說,“三叔給你個保證。待你生完孩子,若是你想出去工作,三叔絕不會以任何理由反對。如果三叔哄你……”
戰廷深慢慢勾起嘴角,啞聲說,“就讓三叔以後的每天都跟現在這般,想而不得……”
聶相思耳尖燎過一片紅,爪子在他後腰抓了抓,好幾秒後,在他懷裡頗爲不滿的咕噥說,“你懲罰你自己,還是懲罰我?”
聽話,戰廷深只覺得嗓子眼一股洶洶熱氣猛地滾了上來,二話不說捉住聶相思的兩隻手腕固定在她腦袋兩側,翻身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