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彼此對視着,無聲的較量。
不到一分鐘,徐長洋耐心全無,蹙着眉吻了下去。
夏雲舒瞳孔輕顫,沒有躲避。
徐長洋握着她的兩隻手腕固定在她身體兩側,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着,一絲縫隙也無。
隨着他吻得越深,夏雲舒能清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夏雲舒睫毛開始慌亂的輕抖,兩隻手握成拳頭,身體越繃越緊。
徐長洋閉了閉眼,薄脣微微從她脣上抽離了分,在她脣角淺啄着啞聲道,“你再不說,我就當做你默認我繼續。”
夏雲舒一震,眼廓廓張盯着他。
徐長洋眸光深濃,暗波潮涌,噴灑在她臉上的呼吸灼人異常。
夏雲舒輕張了脣,深吸了口氣,看着他道,“我沒事嗯……”
夏雲舒剛開口,他的身體便猛地朝她狠狠一撞。
夏雲舒眉心一陣抽顫,拽緊手指說,“你以爲只有你會想我麼?”
徐長洋微怔,盯着她。
“……剛纔那樣,只是因爲好幾天沒見你,又聽到你說……想我,所以纔沒控制住情緒。”夏雲舒輕聲說。
徐長洋雙瞳清光流瀉,擒着她的雙腕的力度不自覺加重,沙啞的聲線裡帶着分壓抑不住的激動和懷疑,“你說,你是因爲想我,所以看到我才那樣?”
夏雲舒抿脣,雙眸烏清看着他,“我會想你很奇怪麼?”
徐長洋仍是帶着分迷惑凝視夏雲舒。
夏雲舒含緊雙脣,硬着頭皮與他對視。
片刻。
徐長洋驀地哼道,”爲什麼要控住?“
啥?
夏雲舒迷惑。
“想我就想我,爲什麼要剋制?”徐長洋說話間,手滑下,將夏雲舒的兩隻小手裹進了掌心裡。
“……”夏雲舒兩腮微紅,瞪他。
徐長洋展顏,連續在夏雲舒嘴脣和臉頰親了好幾下,隨即從她身上翻躺在夏雲舒身側,把她摟緊進懷,眸光潤和淺睨她,“想我爲什麼不過去找我?在我那兒也可以複習。”
夏雲舒垂着密睫,“天天去你那兒像什麼?”
“你是我的人,天天不去我那兒去哪兒?”徐長洋惱得揪夏雲舒的臉頰。
夏雲舒不滿的抓開他的手,“什麼你的人,我是我自己的!”
“臭丫頭,都到現在了還不肯承認你是我的!”徐長洋攤開手掌揉她的臉。
夏雲舒無語的盯他,“徐叔叔,你是不是有多動症?”
不然怎麼一面對她,手腳就沒停過,不是捏她的臉,就是揉,不是揉就是揪她的耳朵摸她的腦袋,煩不煩!
徐長洋勾脣,一把把人揉進懷裡,低頭親她撅高的小嘴,“誰讓你這麼多天不讓我見,我得把這幾天你欠我的都補回來!”
夏雲舒臉照紅,白眼照翻。
兩人在牀上膩歪了陣,徐長洋便帶着夏雲舒出去吃午飯。
午飯後,夏雲舒便提出要回家複習。
徐長洋白了她一眼,直接將她載到了他家。
到達目的地,夏雲舒抱着椅背,死活不肯下車,非要徐長洋把她送回去,理由是,他這邊沒有她要用的複習資料。
徐長洋好勸歹勸,夏雲舒就是犟着不聽。
最後。
徐長洋冷冷站在車外,不聲不響的盯着夏雲舒,那模樣就跟大魔王附體,隨時可能發飆把夏雲舒生吞了。
夏雲舒這纔有些慫了,繃着小臉不甘不願的下車了。
徐長洋看着她小步小步的往前飄,臉黑得不像樣。
但還是打電話給許宴,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送一套高三權威試題袋和精編複習資料全套過來。
……
在許宴將複習資料和試卷送來之前,夏雲舒悶着沒跟徐長洋說一句話,徐長洋也不搭理她,都不高興。
許宴把資料送來後,夏雲舒便拿着資料上樓,去露臺複習。嗯,她發現她特喜歡這片露臺,寬敞,安靜,風景好。
夏雲舒在露臺站了會兒,便坐在桌邊,進入了複習狀態。
夏雲舒複習期間,徐長洋幾次上樓看她。
每次無一例外,看到的都是聚精會神,好似已經進入另一個空間,完全不被影響的專注複習的夏雲舒。
夏雲舒一直很努力,徐長洋是看在眼底的。
他們家小姑娘這麼努力,他自然不會忍心打擾。
所以每次上樓看到她這樣,徐長洋都默默的下了樓。
……
下午六點。
夏雲舒將做的一張英語試卷對完答案並理解了遍,終於伸了個懶腰,放下了手裡的筆,起身站在欄杆前,仰着小臉感受從墨林和海邊吹來的帶着微微溼潤的風。
“舒服啊!”
夏雲舒又伸了個懶腰,長長嘆道。
之後。
夏雲舒在露臺活動了下,便要下樓去找徐長洋。
不想剛走到樓梯口,往下邁了不到兩步。
就聽到一道清柔的女聲從樓下灑了過來。
“華榕兒畢竟是我開經紀公司以來第一個簽約到我公司的藝人,她現在出了這樣的醜聞,她又到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求我,我總不能不管她,就讓她自生自滅吧。“女人嘆息說。
夏雲舒頓住,眼角往下瞥。
當看到與徐長洋相對坐在沙發兩邊的女人時,夏雲舒眸光倏地緊了緊。
是她,林霰!
”那你想怎麼做?“徐長洋聲音沒有太大的變化,但跟他平時說話一般無二,很溫和。
林霰看着徐長洋,咬了咬脣說,“我當然是想幫她,但是……我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她,我沒有頭緒。”
“華榕兒之前是不是跟一個男明星交往過。”徐長洋說。
“……這個你都知道。”林霰微訝盯着徐長洋。
徐長洋垂眼,“有那麼點印象。”
林霰看着徐長洋的臉,眼眸輕閃,扯脣道,“那是唯一一次榕兒曝光在大衆面前的戀情。但她們已經分開很久了。”
“分開了難道不可以複合麼?“徐長洋眯眼。
林霰怔了怔,“什麼意思?”
“如果是因爲這個男明星的緣故,華榕兒備受打擊,傷心欲絕下自暴自棄做出那樣的事……大衆會不會好接受一些?”徐長洋道。
林霰雙眼微亮,“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現在娛樂圈似乎都喜歡出國深造學習,不如就放華榕兒一個長假,讓她休息一段時間。”徐長洋說。
林霰笑,“我知道了。長洋,謝謝你。”
徐長洋搖搖頭。
林霰抿抿脣,盯着徐長洋,“長洋,這些年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每次我有困難,你總是第一個出現幫我解決麻煩,我傷心難過失意,也是你在我身邊安慰我。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做的只是朋友間力所能及的事,不值一提。”徐長洋淡淡說。
“你總是這麼輕描淡寫你爲我做的那些事。長洋,你知道嗎?我有時候覺得連我的兄弟姐妹和家人都比不上你對我的好。在我心裡,你已經是我的支撐和靠山一般的存在了。”
林霰苦笑,“所以我才說,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徐長洋微微沉默,輕蹙長眉,擡眸看着林霰,“林霰,你還有卿窨!卿窨是你的丈夫,你的靠山和支撐是卿窨不是我。”
“……”
林霰眼角驀地紅了,臉微微泛白,含着下脣盯着徐長洋,“我好像又說了不該說的話。”
徐長洋淡掃過林霰發紅的眼睛,皺眉垂下眼皮,“你最近不太對勁。發生了什麼?”
林霰擡手撫了撫眼角,澀楚道,“我也覺得我自己很不對勁,都有些神經質了。長洋,你說再這樣下去,我會不會就瘋了?”
徐長洋斂眉。
林霰咬緊嘴脣。
徐長洋看着涌入她眼眶的淚,又被她強力逼回眼眶,眉間的摺痕便深了許。
林霰看了幾眼徐長洋,深吸氣提着包從沙發裡站起,“我該走了。”
徐長洋輕頷首,起身送她。
林霰對他笑笑,轉身朝門口走。
走到門口換鞋時,林霰掃了眼擺放在玄關的女士板鞋,眼角亦快速往樓梯的方向斜了眼,突然勾着嘴角回頭對徐長洋說,“我放在這兒的拖鞋你該不會給我扔了吧?“
徐長洋挑動眉毛,“你要麼?”
林霰又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換了鞋離開了。
徐長洋看着林霰出去,方轉身朝樓梯走。
剛往前邁一步,徐長洋便看到了站在樓梯上眼眸隱晦看着他的夏雲舒。
徐長洋怔了瞬,旋即對她揚脣,“下來,帶你去吃飯。”
夏雲舒兩道眉毛都往上挑了挑,下樓。
路過徐長洋時,手被他握住。
夏雲舒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
兩人出去吃了晚飯,從餐廳出來,夏雲舒便道,“這周各科老師都發了試卷,明天得交,我還有兩張沒做完,所以晚上我就不去你那兒了,你送我回去吧。”
徐長洋牽着她上車。
兩人在車裡坐定,都繫好安全帶,發動車子前,徐長洋纔開口,“那就先帶你去拿你試卷,然後我們再回我那兒。”
“太麻煩了。”夏雲舒看着車窗,聲音很輕。
徐長洋從後視鏡看她,薄脣輕合,“我不覺得是麻煩。”
夏雲舒皺眉,不再說話。
……
車子抵達夏家別墅。
徐長洋和夏雲舒從車裡下來。
夏雲舒盯着他,“我今晚想在家裡待着。你回去吧!”
“你去拿試卷,我在這裡等你。”徐長洋沉沉看着夏雲舒道。
夏雲舒頓了頓,說,“你回去吧。”
說完,夏雲舒便要朝別墅的方向走。
“你在跟我鬧什麼彆扭?”徐長洋驀地扣住夏雲舒的手腕,眸光清冷盯着她道。
夏雲舒嗓子眼猛然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