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那美麗的新娘口中卻吐出了最無情的話。
「你不該來的。」
「不,幸好我來了,小黛霓,我絕對不會讓你嫁給段術重。」獨孤典的語氣無比堅決,似乎沒有什事是他辦不到的。
「你要阻止我成親?」古黛霓怒視著他。
「沒錯!」
「你憑什?」
憑什?獨孤典才想問她為什逃離他,有些事他非搞清楚不可。
「為什不告而別?為什對我如此冷漠?為什要嫁給段術重?」獨孤典迭聲質問。
這三個為什,只需一個最簡單、同時也最殘酷的答案。可是,古黛霓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求求你,什也別問。」古黛霓痛苦地別開臉。
「要我不問也可以,你現在立刻跟我走。」
獨孤典說著便動手拉過古黛霓,可是,古黛霓卻甩開他的手。
「不行,我不能離開。」
「小黛霓,難道你真的要嫁給段術重嗎?」獨孤典不解地低吼。
「什都無所謂了。」對她來說,嫁給誰都無所謂。「你快走吧!」
「我不走,除非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他想要的答案很簡單,他要證明古黛霓的心里是愛著他的。
獨孤典驀地抱住迸黛霓,尋找她艷紅的雙唇,尋求他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不——」
不知何時,古黛霓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她以鋒利的刀尖抵著自己的胸口。
「小黛霓,你這是干什?」
「你別逼我,否則我就自盡。」古黛霓一臉認真,她可不是在開玩笑。
「快將刀子放下。」獨孤典驚愕得冷汗直流。
「不,除非你離開。」古黛霓提出條件。
「我離開,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別人?不行,我辦不到。」獨孤典動之以情,「小黛霓,你忘了咱們共有的那段時光了嗎?」
「沒錯,我忘了,也不想再提起。」古黛霓痛苦地緊抿著唇。
「好吧!我離開,可是我不會放棄的。」丟下這句話,獨孤典拂袖而去。
迸黛霓松了一口氣,卻也感覺到心里一陣刺痛、
那股刺痛漸漸地擴大,她知道這是毒發的征兆,如果她能就此毒發身亡的話,她也就用不著如此痛苦了。
可是,就算她忍受著毒發的煎熬,卻等不到死亡的那一刻。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
迸黛霓望著手上的匕首,咬著牙把心一橫,就要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就在此時,一枚暗器打中她握著匕首的手,匕首應聲掉落地面。
「想死?沒那容易!」古映榕出現在她面前,臉色陰寒。
「娘,請您成全我吧!我活得好痛苦。」
「不行,我要你嫁給段術重,讓獨孤典嘗嘗心愛的人嫁給別人的痛苦。」
「我自始至終都只是你的棋子而已嗎?」就算是到了現在,古黛霓仍希望能從母親那兒得到些許親情。
然而,古映榕無情的話語瞬間毀滅她的希望。
「沒錯,你就做好一顆棋子該做的工作吧!」
迸黛霓充其量只是一顆被古映榕玩弄于股掌,悲哀的棋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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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的喜燭召告著這是一對新人的洞房花燭夜,然而在新房里卻透著一股詭譎的氣氛。
「霓兒,我終于如願娶你為妻了。」微醺的段術重心滿意足地揭開古黛霓頭上的喜帕,古黛霓那張絕美的臉孔隨即呈現在他眼前。
迸黛霓面無表情,不發一語。
「咱們該喝交杯酒了。」
聞言,古黛霓瞥了段術重一眼,「不需要。」
任誰看了都知道,她是一個不情願的新娘,段術重也忍不住皺了皺眉,但由于娶古黛霓為妻是他自小的願望,所以他不想因這小小的不快破壞了春宵。
「那咱們早一點就寢吧!」
段術重坐到古黛霓的身邊,伸手拿下她的鳳冠。
迸黛霓沒有任何反應,段術重以為她默許了,于是他便放大膽子低頭去親吻他渴望已久的紅唇,然而,古黛霓卻將臉撇到一邊。
「你只能得到我的人,不能得到我的心。」
听了她的話,段術重像是被澆了冷水。
「你還愛著那家伙?既然如此,你為什要嫁給我?」
「你應該很清楚,是娘要我這做的。」
迸黛霓的回答令他傷透了心。「難道你對我一點情意都沒有嗎?」
「我的心已經死了,你又怎能冀望一個心死的人會有情意?」
連他那一丁點的希望也徹底無情的被踩碎,段術重咬著牙忿忿說著︰
「我不在乎,就算無法得到你的心,能得到你的人也一樣。」
段術重以一旁的喜帕蒙住迸黛霓的雙眼。
「你干什?」古黛霓倉皇地抗拒著。
「蒙住你的雙眼,就算你將我想象成獨孤典也無所謂。」
「不要……」
迸黛霓想扯掉蒙住眼的喜帕,段術重卻壓住她,急切地著她柔美的身段,那只有獨孤典踫過的身子……
迸黛霓本能的想反抗,但她的腦中似乎有個聲音告訴她——
不行,你一定要忘了獨孤典!
沒錯,她非要忘了獨孤典不可!
思及此,她停止掙扎,任由段術重撫遍她的身子,任由他褪下她的衣裳。
「霓兒,你真美。」
段術重看著她那完美無瑕的身子發出嘆息,然後暫時退開月兌下自己的衣服。
半晌,他又重新覆上她的身子,也許是因為被蒙住眼楮所產生的錯覺,古黛霓竟然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身上的男人是獨孤典。但……這怎可能?
可是,當他分開她的雙腿時,古黛霓一想到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將進入她的身體時,她忍不住揚聲大叫。
「我愛的是獨孤典!」
「既然如此,為什要讓別的男人踫你?」
咦?這個聲音是……古黛霓跳了起來,立刻扯下蒙住眼楮的喜帕,是她眼花了嗎?她竟然看到了獨孤典!剛剛明明是段術重的呀!
「你怎會在這里?」古黛霓抓起棉被遮住自己的身子。
她以為他已經離開了。
「我說過我不會放棄的。」
獨孤典一直待在寒雪谷里,他還存著一絲希望,認為古黛霓會在最後一刻覺醒。但是,他錯了,古黛霓已鐵了心另嫁他人,而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
他愈想愈覺得非要將原因搞清楚不可,所以,他才會來「鬧洞房」。
「獨孤典,你還沒搞清楚嗎?我已經嫁給段術重,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迸黛霓希望自己能更狠心一些,可是,面對獨孤典,她就是掩飾不了自己的脆弱。
「就算是那又如何?我可以很容易讓你成為寡婦哦!小黛霓。」
對獨孤典而言,要殺段術重易如反掌,而段術重之所以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是因為古黨霓對他沒有一丁點兒的感情。
「就算你讓我成了寡婦,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古黛霓執拗地道。
獨孤典不解地抓著古黛霓的肩,「到底是什原因讓你不顧自己的心意?你剛才明明承認你愛的是我。」
「我……」古黛霓咬著牙,「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我想知道!」獨孤典不禁怒從中來。
如果不告訴他的話,他大概一輩都不會放棄她吧!長痛不如短痛,古黛霓只好將真相說出——
「我問你,你第一次見到我娘時,有沒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你該不是想說我從前認識她吧!」獨孤典猜測她話中之意,「從前和我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就算我在之前曾經見過她,我也未必會記得。」
「她不只和你有一面之緣。」古黛霓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