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說起那「某個原因」,大概會讓他的那群好友們笑死。
就在風、雨、雷、水來找他的那天晚上,他竟夢到他巳過世的父母在夢中臭罵了他一頓,並且要他務必找到褚聖紀的下落。
夢中所講的內容他在夢醒後就忘光了,只記得他們一再叮嚀要找到褚聖紀。
這意味著什麼?是他的父母顯靈嗎?或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原本打算要將那個夢忘掉,但說也奇怪,隔天早上他就接到了一通昵名電話,告訴他褚聖紀目前正在台灣的某個小鎮上。
這整件事太奇怪了,所以他就瞞著依依,丟下他那群好友,火速搭機飛到台灣,他相信一切的謎底都在褚聖紀身上。
然而閻炙恐怕作夢也想不到,他錯失了和親妹妹相認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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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閻玲還來不及去通知褚聖紀時,在別墅里的褚聖紀卻已有了一個訪客,而且不知何故,氣氛似乎有些僵凝。
只見褚聖紀開口道︰「這件事我不許你插手,葛雷。」
「閣下,對您而盲,要收服一個女孩或許並不困難,但她若不結婚,您也總不能跟她就這麼耗著,您是要做大事的人,怎可浪費時間在一個小女孩身上。」葛雷急切說道。他的所作所為完全只為了褚聖紀一人。
「她不是一般的小女孩,她是閻炙的妹妹。」為此就值得他花費所有時間。
梆雷明白褚聖紀對閻炙的恨意,而且不可諱言地,那份恨意有一半是他挑起的。
「所以我說,只要用些小伎倆,就能讓她不得不嫁給你。」
其實說穿了,葛雷的計劃很老套,就是先讓閻玲和褚聖紀發生關系,到時再逼著閻玲嫁給褚聖紀。
「葛雷,你這招對現代女性是行不通的。褚聖紀搖搖頭。
「我認為閻玲是用于比較傳統的女性。」葛雷非常肯定。
褚聖紀卻仍然不表贊同,「即使如此,我也不能同意你的計劃,如果不是讓閻玲死心塌地的愛上我,然後心甘情願的嫁給我,那我的報復就毫無意義。」
「閣下,您太拘泥于形式,而且我們也沒有太多時間,閻炙隨時都有可能發現我們的計劃。」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褚聖紀揪起葛雷的衣領問道。
他們的計劃一直進行得很隱密,閻炙理應不可能知道才對,除非是有人告密。
「別忘了,閻炙身旁有許多身懷異能的朋友,他們若想知道什麼,沒有人能瞞得了他們。」葛雷面無表情地道。
褚聖紀知道他所說的全都是事實,因為他們是撒旦軍團,所以他絕對不能小看他們。
因小看他們而導致失敗的例子他已嘗過太多遍了,這一回他絕對不會重蹈復撤。
突然,他听到外面似乎有些聲音,緊張地道︰「有人。」
因為才剛剛說到撒旦軍團,兩人的警戒特別高,之後,他們听到了門鈴聲。
「是閻玲。」褚聖紀松了一口氣。
梆雷聞言,懷疑地看著他,「怎麼知道是她?」
「這是她慣有的按門鈴方法。」褚聖紀一邊說著一邊走去開門。
門外站的果然是閻玲,因她是一路跑來,所以顯得氣喘吁吁。
「你怎麼了?」
她的模樣像是正被鬼追趕似的。
「聖紀,剛才我在街上踫見有人在打听你。」閻玲喘了一口氣道。
褚聖紀听了非常訝異。他在這里的事除了葛雷之外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如果真的有人知道的話,難道是——
「你能不能形容一下那個人的外貌。」
閻玲點點頭,然而從她形容的出眾外貌來看,褚聖紀只能猜出那個人是撤旦軍團的成員之一,至于是誰就不知道了。
「你跟我來。」
他將她帶到書房,打開電腦,按了幾個按鍵後,螢幕上出現了幾張圖像。
「告訴我,你看到的是哪一個人。」
螢幕上顯示的是撒且軍團六個成員的照片。閻玲指著閻炙的照片說︰
「是他。」
「閻——火。」褚聖紀差點就叫出閻炙的名字。原來閻炙已經和閻玲見過面,這太危險了!
閻玲不明白他內心的交戰,好奇地問︰
「他是誰?」
「他是個危險人物。」褚聖紀道,心中想著不能再讓閻玲和他見面。「下次你再遇見他,記得要躲得遠遠的,別听信他的任何話,知道嗎?」
「嗯。」
閻玲才答應他,葛雷就走了進來。
「外面有人,似乎是火,閣下,你說要怎麼辦?」
「葛雷,你先帶閻玲從後門離開,至于火就讓我來對付。」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讓閻炙和閻玲見面。
「是。」葛雷明白他的用意,更清楚知道他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所以根本不用擔心他。
然而,閻玲可不明白褚聖紀的力量,在她眼中他還是個「病人」,沒道理獨留下他對付敵人。
「我不走,我也要留下來。」她堅定地道。
「閻小姐,你還是跟我走吧!你留在這里幫不了閣下任何忙,反而還礙手礙腳。」葛雷老實道。
「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心嘛!
「听我的話,我沒事的。」褚聖紀模模她的臉頰,轉頭對葛雷吩咐︰「帶她走。」
「好。」
梆雷半強迫性的帶走閻玲,褚聖紀這才開門面對他的敵人。
閻炙站在門外已好一陣子,因為褚聖紀為人狡詐,他擔心屋內有什麼機關,見到褚聖紀自己來開門,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褚聖紀,你果然在這里。」閻炙看著他,「你最近是不是又有什麼陰謀?」
「你這是對大舅子該有的態度嗎?」褚聖紀雙手抱著胸,不悅地道。
「少來了,你從來就沒有承認我和依依的事過,現在才說這個不是太可笑了嗎?」閻炙冷哼了聲。
「那是因為我有先見之明,別以為你對依依做的事沒人知道。」
他只要一想到閻炙是如何冷落他的寶貝妹妹就怒火中燒。
閻炙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哩!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也要管嗎?」閻炙諷道。
「如果依依幸福的話我當然管不著,但是,你自問依依婚後幸福嗎?」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說依依現在不幸福?這是一項非常嚴重的指控。
「跟你談話真不愉快。我和依依婚後非常幸福。」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如果閻炙和葛雷比較的話,褚聖紀無疑地較相信手下的話,至少他認為葛雷應該不至于欺騙他。
閻炙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早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正如同我也不相信你沒有在進行什麼陰謀一樣。」
「我們對彼此都很了解嘛!閻炙。」褚聖紀嘲弄地道。
「剛才進去你屋里的那個可愛女孩呢?別告訴我她是你的新對象。」閻炙突然轉移話題。
「你跟蹤她?」褚聖紀皺了皺眉,他早該想到的,青澀的閻玲一定是在閻炙的面前露了馬腳。
「這麼寶貝她?真令我驚訝。」閻炙忍不住咋舌,「幾時要請喝喜酒?」
閻炙原意只是隨口問問,順便開開褚聖紀的玩笑,誰知他竟莫測高深的一笑。
「近期之內我一定會娶到她,到時候,我會送你一個大禮。」
「免了吧!你的禮物比炸彈更可怕,我敬謝不敏。」閻炙連忙推辭。
「這個禮物你可不能不收。」褚聖紀笑得更神秘了。「我相信你一定會大吃一驚。」
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親眼瞧瞧這個「禮物」的效果了。
閻炙雖然不明白褚聖紀要搞什麼陰謀,但見他如此重視那個女孩,倒是有查一查的必要。
「我會留在這里監視你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