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樣,我和陛下是兩情相悅的,而你只是個闖入者。」
「米雪兒,你給我住口!」
歐陽凜氣瘋了,他知道以楊月蓁的個性,她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她會離開他……
原本一直冷眼旁觀的楊月蓁終于有了下一步的行動,她沖到歐陽凜和米雪兒面前,然後給了米雪兒一巴掌。
她的行為令歐陽凜和米雪兒都愣住了。
「你為什麼打我?」米雪兒撫著發疼的臉頰,不服氣地問道。
楊月蓁嫌惡地道︰
「你不覺得這樣太難看了嗎?我真為你感到可恥。」
「月蓁,你……」歐陽凜沒料到楊月蓁會有如此的反應,真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事已至此,米雪兒猶不死心地強辯。
「明明就是陛下他先對我動手,我們……我們原本很恩愛的,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變得那麼慘。」
楊月蓁冷冷的笑著。突然,她毫無預警的走向歐陽凜,然後勾住他的脖子就是一記熱吻。
這一吻,吻得歐陽凜莫名其妙。
卻吻得讓米雪兒咬牙切齒。
楊月蓁就是要向這個女人宣示自己的所有權,她如果連米雪兒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的話,不是白活了這三百多年。
「我信任凜,他的過去我無權千涉,但他現在有了我,干嘛還去調戲次級品。」看樣子她對自己更有信心。
「你竟敢說我是次級品。」米雪兒尖叫。她好歹也是個大美人,竟然被比喻成次級品。
楊月蓁拍手道︰
「幸好你還有自知之明。」
米雪兒覺得這對她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為什麼楊月蓁在目睹那曖昧的一幕後還能如此冷靜?挫敗使得她失去理智,只想以傷害對方來滿足自己。
她瘋了似的朝楊月蓁抓去,眼見尖利的指甲就要劃破楊月蓁那張冷艷的臉。
「月女圭女圭,小心!」歐陽凜想阻止米雪兒瘋狂的行徑,但……
楊月蓁的動作更快,她拿出一把刀子就往米雪兒的手劃去,刀一落下,即將米雪兒尖長的指甲修得整整齊齊的,刀法可謂相當俐落。
雖然米雪兒毫發無傷,但已夠嚇得她屁滾尿流了。她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哇!殺人呀!」
「要傷人之前先掂掂自己的斤兩。」楊月蓁道︰「你現在的身分只是個宮女,最好做好份內的工作,否則你將會是我這個新上任的王後放逐的第一個人。」
「是,是。」
米雪兒已經開始後悔招惹楊月蓁這個強悍又有暴力傾向的女人,她不等楊月蓁或歐陽凜下令,就很識相的滾出了他們的視線。
看著這出鬧劇,歐陽凜覺得哭笑不得,她當真連一點英雄救美的機會都不讓他表現,就自己解決了。
不過,想必米雪兒再也不敢招惹這只母老虎了。
「來我的寢宮還帶著這種『凶器』,不好吧?」歐陽凜拿下楊月蓁手上的刀子。
「我一直都是隨身攜帶的。」
從以前到現在,她都習慣自己保護自己,因此總是隨身帶著刀子防身。
歐陽凜笑了笑,隨手將刀子丟下道︰
「現在你有了我的保護,就不需要這種危險的東西了。」
「你要保護我?」
她一向不扮演被保護的角色,歐陽凜是第一個說要保護她的男性,不過感覺還滿窩心就是了。
歐陽凜認真地說︰
「剛才我真的好擔心,以為你會一氣之下就離開我,以為我就要失去你了。」
「我的確很生氣,但我怎麼能讓那女人如意。唉!誰教你那麼有女人緣。」楊月蓁板起臉道︰「也許我該考慮還要不要嫁給你。」
由于錯在于他,歐陽凜只有求饒的份。
「全是我的錯,但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如果你不高興的話,我可以將米雪兒送走,或者替她找個歸宿。」
楊月蓁卻覺得不妥。
「我可不要讓人覺得我是個愛吃醋的王後。」
「那你說該怎麼辦才好呢?」歐陽凜將問題丟給她,看她要怎麼解決。
楊月蓁浮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她偎入歐陽凜的懷抱,在頸間廝磨之際,她在歐陽凜的脖子上留下一個明顯的吻痕道︰
「我要在你身上留下屬于我的印記,讓別人休想覬覦你。」
歐陽凜哈哈大笑道︰
「如果吻痕消失了呢?」
「那麼我就再補上新的。」楊月蓁說。
「我必須承認,你這個方法我很喜歡,不過,我要求公平對待。」歐陽凜邪惡地說。
「公平?」
「像這樣。」
歐陽凜身子一傾,兩人就雙雙倒向寢宮的腥紅大床上。他也依樣畫葫蘆的在楊月蓁的胸前留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吻痕。
「這一點都不公平。」楊月蓁抗議道︰「我才在你身上留下一個印記而已。」
「你盡避放馬過來呀!」
于是,他們就在彼此的身上留下更多的「印記」,然而最後當然不是區區的吻痕就能了事。
當激情過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歐陽凜擁著他的至愛道︰
「這份幸福來得就像是奇跡一般,我真怕當奇跡不再時,就會失去你。」
楊月蓁滿足地閉上眼楮,在睡著之前,她開口說道︰
「放心,我們在一起是天意,沒有人能違背天意拆散我們。」
第十章
楊月蓁試穿著一件件的禮服,每穿一件就引來一陣驚呼,大家都直夸說好看。
試穿了一整天,看的人不累,當事人已經累慘了,所以當楊月蓁試穿過所有的禮服並選定了幾件喜歡的之後,她大大的松了口氣。
「你們都下去吧。」
楊月蓁遣退了所有人,正準備休息之際,沈萍端了一盅東西走進月殿。
「月蓁小姐,試穿了一整天的衣服,你一定累了吧!陛貼你,命我送補品來給你吃。」沈萍將補品端到楊月蓁面前,熱絡地道。
不知何故,她一聞到補品的味道就想吐,是害喜嗎?可是已好久不曾這樣了。
「我不吃,你拿下去吧!」
「可是這是陛下賞賜的,你不喝他會責怪我的。」沈萍看來憂心忡忡。「月蓁小姐,難道你還在介意我當初騙你的事嗎?」
「不……」
楊月蓁才想否認,沈萍就急著說︰
「當初我是害怕我和孩子不能再得到陛下的照顧才會撤這個謊,你能原諒我嗎?」
「那件事我已經忘了。」楊月蓁嘆了口氣。為了證明她並不介意那件事,她只好喝了幾口湯。
「好喝嗎?」沈萍笑著問。
味道怪怪的,歐陽凜怎麼會送這東西來給她?她看向沈萍,覺得沈萍的笑容愈來愈詭異。
是她的錯覺嗎?
突然,她覺得月復痛如絞,「這……這補品有毒?!」
「這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你只能怪自己太輕敵了。」沈萍大笑道。
「為什麼?」楊月蓁痛苦的抱著肚子倒了下去。可是她無法理解,她和沈萍之間並無深仇大恨,沈萍何以會痛下殺手?
沈萍笑而不答,無視于楊月蓁的痛苦,她拿起放置于一旁的結婚禮服,就在楊月蓁的面前換上。
「哈,我才是最適合這個國家的王後,而我的兒子將會是王儲,我會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沒有人能阻礙我得到這一切。」
她在鏡子前端詳又端詳,還高興地跳起舞來。
這個人瘋了。楊月蓁冒著冷汗得到這個結論,這是她在陷入昏迷之前的最後意識。
誰……來救救我!
三百多年來,她首次感覺到死亡的威脅。
真是諷刺啊!這三百多年來她無時不想追隨紅月王而去,但這一刻,她卻不想死,在她重新獲得人間的至愛後,她不想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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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歐陽凜得知楊月蓁中毒生命垂危時,凶手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