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去一戶熟悉的人家偷雞的時候,被半夜起牀的男主人發現,那天晚上月色很好,三人的容貌也被男主人看到。
爲了不讓男主人天亮之後去報官,三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男主人亂棍打死。
院子裡的動靜又把家裡的其他人吵醒,三人爲了不被抓,乾脆就放了一把火,逃之夭夭。
事後他們才知道,那把火把那戶人家家裡所有的孩子全都燒死了,再加上男主人也死了,兩位老人傷心過度,也死了,只留下了女主人。
而女主人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親人,也不想活了,上吊而死。
本來好好地一大家子,短短几天,就全都沒了。
那個村的里正也幫着報官過,調查一番後什麼消息也沒有得到,便不了了之了。
不僅如此,昨日那樣的情況,苟氏兄弟居然還在說謊。
什麼上有老下有小,他們的父母早就已經去世。
而他們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女人願意跟他們,也根本就沒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慕容靈然聞言嘆息着道:“第二戶人家可真慘,除了這兩件事,他們還出過其他的人命嗎?”
寧安侯道:“其他的事倒是都沒出過人命,但是他們爲了可以輕易得手,打劫的都是本就過着苦日子的人家,他們每次都拿走了那些人家所有的積蓄,可想而知那些人家以後的日子過的會有多苦,說不定那些人家還會因爲他們而餓死,這種行徑,絲毫不比殺人罪行輕。”
慕容靈然點頭:“說的倒是沒錯,阿爺,他們可有把他們藏錢的地點說出來?”
“沒有了。”寧安侯道:“全都被他們揮霍完了,他們都是搶到多少,花多少,從來不存錢。”
這種人過了今天還不知道有沒有明天,不存錢也正常。
“那他們還記得他們大概打劫了哪些人家嗎?”
寧安侯嘆息着道:“這個我也派人問了,他們的記性不是很好,除了那兩戶出了人命的人家記得最清楚以外,其他人家他們都沒怎麼記過。”
慕容靈然道:“原來如此,這確實是沒心沒肺的他們能做出來的事。”
慕容宗問:“阿爺,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三人?”
寧安侯冷聲道:“他們犯的事,雖然我有權處理,但這裡畢竟是薛忠禮的管轄範圍,就將人交給他吧,死罪肯定是逃不了的。”
慕容靈然點頭:“嗯,我贊成。”
突然想到什麼,她又道:“阿爺,我還有事要出去一下。”
“要去哪兒?”
“我去看唐蘭蘭和張氏。”
寧安侯道:“阿然,昨日我忘了問了,你到底爲何對唐蘭蘭這樣上心?”
慕容靈然便把前幾年唐蘭蘭幫過她和三個弟弟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寧安侯道:“既然是幫了你和你弟弟的恩人,那確實是應該好好感謝,也別空手過去,多帶點禮物。”
“是,阿爺。”
“你還是想一個人過去?”
慕容宗道:“阿然,要不哥哥們陪你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