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功衛在侯府住了一晚上,雖然心中對侯府的牀很是滿意,但是他的臉上卻沒表現出來,伺候他的下人一大早就看到他的臭臉。
聽下人說蕭曼安送衣服過來了,蕭功衛和林翠英一起從屋子裡走到了正堂。
看到下人手上的衣裳,蕭功衛和林翠英同時上前摸了摸。
蕭功衛對衣服的手感很滿意,正想說話,突然想到什麼,問:“這個料子是寧安侯穿的料子嗎?”
下人們低着頭,不敢說話。
蕭功衛又看向蕭曼安:“曼安,你說,這個料子是你公公平時穿的嗎?”
林翠英也拿着另一件衣裳問:“這個料子是你婆婆平時穿的嗎?”
蕭曼安還來不及多說話,蕭正春便道:“阿爹,阿孃,你們真的太過分了,侯府不欠你們,長公主肯派人做新衣裳給你們,已經做得夠好了,我瞧着這些料子也很不錯,一看就特別貴,你們就別嫌棄了。”
“我怎麼不可以嫌棄?”蕭功衛怒道:“我女兒可是他們家的功臣,沒有我女兒,寧安侯府現在都已經絕後了,侯府對我們好,那是理所應當的。”
蕭曼安道:“阿爹,你又來了。當初我和相公成親的時候,你還多加阻攔,死活不同意,現在怎麼就是理所應當了?就算是沒有我,相公也會娶妻,也有人給他生孩子,孩子說不定還更多,你這樣說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你這個不孝女!”
琪華長公主正走到客院正堂門口,就聽到蕭功衛的怒吼聲。
蕭功衛繼續道:“我從小把你養到大,就是爲了讓你氣我的嗎?早知道你如此叛逆,當初還不如不生你,或者生下來就把你掐死了好。”
蕭曼安眼眶一紅,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轉。
父親這話真的是太傷人心了。
慕容哲見狀,冷聲道:“那好啊,現在你就當沒生過她吧。她以前從我太醫府裡拿去接濟你們的錢,也夠還你們的養育之恩了。既然當沒生過她,我和她與你們也就沒有任何關係了,趕緊走吧,侯府也不歡迎你們這些不知足的人!”
“你!”蕭功衛聞言氣結:“慕容哲,我是你的岳父,你怎麼敢這樣對我說話?”
“哼!”慕容哲道:“我不管你是誰,你欺負我妻子,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是我岳父又如何?當初我以爲劉谷麗就是我親孃的時候,她對我們家不好,我還不是一樣沒管她!”
林翠英道:“慕容哲,你也不怕我們把你對我們無禮的事說出去,到時候讓你們難做人嗎?”
“怕?”慕容哲冷笑道:“你們要說,儘管說,別以爲就你們有嘴,寧安侯府在全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們就兩張嘴,侯府可有數千甚至是數萬張嘴,到時候看百姓們是信你們的,還是信我們的。”
“慕容哲,你這個不孝的女婿,有你這麼對長輩們說話的嗎?你的教養去哪裡了?我們可是你的岳父岳母,你不知道尊敬也就罷了,反而一直在忤逆我們,真的是大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