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舊愛新歡 第20頁

"皇上所言極是,但是毒瘤不除必生後患,皇上您不得不防呀!"這種事還用得著你說嗎?忽必烈不悅地想著,他當然明白鎮南王極力想除去洛天盛的野心,可是操之過急卻令他分外憎惡。

"這件事朕自有主張。"忽必烈冷冷地說道。

"是。"看到皇上已變臉,鎮南王只好噤口不語,但他心里非常不踏實,不曉得皇上的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麼,而且這個深沉的皇上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綠兒憔悴了,洛天盛心疼的看著面前消瘦的人兒。

經過了三天,洛天盛以為自己已建立起一道牆能冷漠無情的對待綠兒,甚至不為所動的審問她,因此他才敢命人提綠兒到將軍府見他,然而,在見著綠兒的一剎那,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決心崩潰了。

綠兒,我的綠兒,她以前嬌艷的容顏到哪兒去了?

"你為什麼要行刺皇上?"洛天盛忍住想要擁抱綠兒的沖動冷冷地問。

綠兒緩緩地抬起頭來,她的美麗依舊,只是少了幾分光彩。"我並不想行刺皇上。"

"胡說!"洛天盛大喝。"若不是要行刺皇上,你闖進皇宮的意圖是什麼?"

"是鎮南王,他抓走了姝兒,並且要我進宮偷玉璽為交換姝兒自由的條件。"綠兒毫不隱瞞地說出事實。

"你以為我會相信這些話嗎?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柔弱的綠兒為什麼會有武功?"

"我……"綠兒答不出來。

"說!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洛天盛扣住綠兒的脖子咬牙問。

"我是……真……真的……喜……歡你。"綠兒吞吞吐吐、痛苦萬分地說道。

"騙人,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想騙我,你以為我迷戀你的身體就不敢對你怎樣嗎?要你招供的方法有千百種,為了你自己好還是不要讓我有用到刑具的機會。"洛天盛盡可能的讓自己的音調冷漠。

"我不會說的。"綠兒非常固執。

"你真的不說?"綠兒毅然地點頭。

"好,來人呀!拿鞭子來。"洛天盛吩咐下去後,一會兒管家就拿了一條鞭子進來,他接過鞭子後又說︰"綠兒,你只要說出幕後主使你的人我就可以從輕發落。"洛天盛的語氣幾乎是懇求。

"你打我吧!我是不會說的。"洛天盛雖懾服於綠兒重義氣的表現,卻不得不懲罰她,他牙一咬朝綠兒的背部抽了一鞭,綠兒的背部馬上多出了一條血痕。

"綠兒,你快說吧!"那一鞭打在綠兒的身上卻是痛在洛天盛的心里。

"我……什麼也……不會說!"綠兒的臉色慘白,她並不恨洛天盛鞭打她,因為她知道他心里一定更難受。

"何必呢?你何必要忍受這種皮肉之苦?"

"如果你心疼我,就乾脆一刀殺了我吧!"綠兒逞強道。

他不會這麼做,但綠兒若是堅持不吐實亦難逃一死,所以,他一定要不擇手段讓她說出一切。

鞭子又再度揚起,綠兒咬著下唇,心想忍一下就過去了,然而預期的痛楚並沒有降臨到她身上,洛天盛拋下手中的鞭子。

"來人啊!將她關進府里的地牢。"洛天盛丟下這話後就氣急敗壞的沖出去,看著綠兒那視死如歸的麗顏他怎麼下得了手?這就好像是一場考驗感情的競賽,在這場競賽中,愛對方較深的人就注定要失敗。

而洛天盛知道,他是屬於失敗的一方,綠兒對他的重要性已在不知不覺間超過了水離。

申匡在酒館里找到了正在牛飲的洛天盛,他笑著搖搖頭,心底想起了一句話︰英雄難過美人關,自古皆然,洛天盛也逃不過啊!

"我方才去你府邸找不到人,就想你一定在這兒,果然沒錯。"申匡一坐在洛天盛的身旁,"綠兒的事我已听說了,現在你打算要怎麼辦呢?"洛天盛先喝了口烈酒才回道︰"還能怎麼辦,咱們做臣子的,不就遵旨辦事嗎?皇上怎麼說我就怎麼做。"申匡輕輕一哼,說得還真瀟灑哩!若真是那麼簡單,他洛大將軍又干嘛在這兒喝悶酒?

"可那人是綠兒呀!"

"她背叛了我。"洛天盛的手一緊,手中的杯子被他一捏,瞬間就破了,碎片刺入他的掌心,鮮紅色的血流了下來,而他卻像沒事的人一般,眉頭皺也不皺一下。

申匡見狀,撕下自己袖口的布替他包紮傷口。

"你的心中明明在意得要命,卻還故意說出那種口是心非的話,要強裝給誰看呀!"

"我已經無計可施,綠兒不招供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我卻束手無策。"洛天盛煩躁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總會有辦法的,頂多你們拋下一切亡命天涯,讓皇上抓不到就是了。"事不關己,因此申匡自在的開著玩笑。

"到時候我一定會拖你下水。"洛天盛白了他一眼,暗示著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何必呢?你們這對亡命鴛鴦再加上我就不太好玩了。"申匡嘻嘻哈哈的目的就是要洛天盛輕松一下,而他也真辦到了,洛天盛終於笑了,卻是苦笑。

"我真搞不懂,綠兒只要將一切告訴我就行了,她為什麼偏偏不願意?"

"她一定是有苦衷,況且你不也是愛上了她這份固執嗎?"

"話是沒錯,但她有苦衷也可以告訴我呀!難道我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

"只怕你听不進去。"申匡知道洛天盛有個壞習慣,當他認定了某事時,那麼無論別人再怎麼說他也听不進去,有時他會想,洛天盛這壞毛病總有一天會害了他。

洛天盛想起綠兒曾經提過鎮南王,難道綠兒闖入宮的事真和鎮南王有關?洛天盛覺得有追查的必要。

"對了,你的分身呢?怎麼沒看到他?"洛天盛說的是申立,平常都可以听見他稍嫌聒噪的聲音,今日沒听見總覺得怪怪的。

申匡聳聳肩,"他呀!苞我父親打獵去了。"

"那你怎麼沒跟去?"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打獵這玩意兒我是打從心底厭惡,干嘛因為自己的樂趣而去追逐那些動物、去殘殺牠們,所以我就來找你!看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即使是跑跑腿也無所謂。"

"謝謝你,但這事誰也幫不上忙。"洛天盛由衷的感謝申匡。

"我是不是听錯了,咱們的洛大將軍會道謝?"申匡藉著調侃來中和一下低沉的氣氛。

洛天盛很夠義氣的笑了笑,"我敬你。"

"別敬了,酒杯都被你弄碎了,而且我可不想待會兒還要架著一個酒鬼回將軍府。"

"那咱們回將軍府喝吧!"洛天盛故意地建議道。

唉!申匡無奈的嘆了口長氣,看來他是跑不掉了。

人啊!還是不要掉進感情的泥沼中比較好,像洛天盛的遭遇多恐怖呀!申匡有感而發的想著。

地牢里又髒又暗的,洛天盛手里拿了一盞燈火沿著階梯走了下來,這樣重的濕氣,還伴隨著老鼠吱吱的吵鬧聲,就算是個大男人也會覺得厭惡吧!包何況是個嬌滴滴的小女子。

綠兒趴在又冷又硬的石床上,她的身體正顫抖著,其間還傳來小小的啜泣聲,她可以感覺到有人來了,然而她頭抬也不抬,不想知道來人是誰,其實應該說來者是誰對她而言已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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