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紫看了宋惜惜一眼,宋惜惜衝她微微地點了點頭。
沈萬紫便冷然一笑,道:“你是清倌兒?你騙一下像樑紹這種沒腦子的人還行,騙得過我們嗎?”
此言一出,樑紹怒不可遏,“你敢詆譭她?”
沈萬紫冷笑,“詆譭她?我可真不敢啊,煙柳,你要不要告訴大家,其實你不叫煙柳?你叫什麼名字來着?聽聞你那位駙馬父親,給你起了一個特別好聽的名字,叫顧青舞對嗎?只不過,大長公主卻不是這樣叫你的,她叫你舞娘,對不對?”
此言一出,煙柳臉色煞白。
但也只是一瞬間,她立馬淚水溢出,“你……你在胡說什麼?”
承恩伯他們的臉色也是霎時一變,不敢置信地看着煙柳那張美麗清雅的面容,她竟然是大長公主的女兒?
肯定不是大長公主親生的,大長公主就生了嘉儀一個女兒,倒是聽聞說大長公主給駙馬納了不少的妾侍,那些妾侍也從不出來見人。
那些妾侍肯定會生孩子的,但那些孩子也從不曾出來過。
可這事也太過荒謬了。
就算不是大長公主親生,都得叫大長公主一聲嫡母,她怎麼會讓自己的庶女流落煙花柳巷?
沈萬紫哼了一聲,“你也不用否認,此事來龍去脈我已經追查得清清楚楚,你以爲的那點小秘密,瞞得住我們王妃嗎?”
“不是,我不是。”煙柳哭着,拽住了樑紹的袖子,“我若是大長公主的女兒,怎麼會流落到紅樓那些地方去?”
煙柳哭得狼狽,也十分可憐,哭得樑紹的心都疼了,他忙哄着,“我信你,她是故意用你來詆譭大長公主。”
“蠢貨!”謝如墨低嗤了一聲。
宋惜惜看着承恩伯:“她就是大長公主的庶女,至於爲什麼用這樣的身份進你們承恩伯府,你們自己好好琢磨,這件事情本妃不會管,我今晚來是因着母妃被人欺負了,至於瀾兒在你們府中是什麼遭遇,相信有他們的父母爲她做主,王爺和本妃都不必勞心的。”
“王妃,王妃,”承恩伯情急之下,竟往宋惜惜面前大步走去,立刻被沈萬紫攔下,他站定腳步,望着宋惜惜,“王妃請把話說清楚,她,她真的是大長公主府的庶女?”
沈萬紫冷冷地道:“問我啊,我查的,她是大長公主的庶女沒錯,是駙馬和妾侍所生,住在公主府的西院,從小便學習如何取悅男子,至於她說的進伯府之前,手指頭都沒被人碰過,簡直笑話,她進侯府之前就不是清白之身,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教過,你們可以不信,但看看她會把你們承恩伯府攪成什麼樣子,就知道我今日所說是真是假了。”
“我沒有,我是清白之身。”煙柳撲在樑紹懷中,哭得幾乎昏厥,“她怎能這樣詆譭我?我是否清白,世子最是清楚的。”
“作證? 用什麼作證?那一抹落紅嗎?”沈萬紫嗤笑,“說你愚蠢,你還當上探花郎了,可說你聰明,你連女子是否真的清白都不知道。”
“你胡說!”樑紹氣得臉色發白,衝沈萬紫怒吼,“滾,你們全部都給我滾。”
“你以爲我們稀罕留在這腌臢的地方嗎?”沈萬紫看着煙柳,“本來不想揭穿你的身份,但你奉命安安分分攪和他伯府的事便算了,偏要去傷害郡主,她不曾得罪過你,反而因爲你受盡了委屈,你卻狠得下心去害她,你這是挑軟柿子捏,有本事回去跟你嫡母鬥,我都敬你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