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來的公主 第20頁

驚慌中,向黎兒把記憶拉回到昨晚,可怎麼也記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睡到李臣翊腿上的。

雙腿的刺麻讓李臣翊如雕像般,動彈不得。

「你——你整個晚上就這樣坐著?」好內疚喔!

「看你睡的沉,不想驚醒你。」李臣翊那像是不懂表達喜怒哀樂的表情,依然冷淡,倒是口氣溫和許多。

明明還關心人家的嘛!為什麼表情總是那麼冷淡?

向黎兒沒好氣的滑下床,「我去看看蘇姨。」

「黎兒。」他輕聲的喚住她。

她的身子被電了一下。

她沒听錯吧!他喚她黎兒?孤傲、冷情、自大的五殿下,竟會這樣溫柔地喚她的名字?

這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字,原來他一直記得這個名字。

「黎兒——」

向黎兒心兒怦怦跳,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如果可以,她想大膽的要求他傾吐心中所有的感情。

「謝謝你這幾天不眠不休的照顧我皇娘。」

哇!霸道冷情的五殿下,居然知道「謝謝」這兩個字。

可向黎兒還是很失望,因為這不是她想要听的「肺腑之言」。

「就這樣子嗎?」她鼓勵,也同時期待他向她表白。

他依然沉默不語,剛毅冷俊的容顏上,露出些許為難。

「如果你只是想謝我——」向黎兒黯然的—下床,「算了!我去看蘇姨。」

「黎兒——」李臣翊想留住她,但麻痛的雙腳卻讓他跌了個跤。

向黎兒緊張的撐著他碩壯的龐大身體,「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腳發麻。」

「你怎麼早不說?」向黎兒好氣又好笑的噘著嘴,吃力的將他攙扶上床,「沒見過這麼笨的人,腳發麻了都不曉得動一動,把腳給我。」

李臣翊抬起腳,讓向黎兒把它擺在她柔軟的大腿上。

向黎兒輕柔的按摩著他結實的小腿,而這種微妙的接觸競無端的挑起李臣翊的蠢蠢欲念——

他霸道的解掉她柳腰間的束帶,雙手旋即探入她半敞開的衣內,揉弄她的雙峰——

「五殿下,不要!」向黎兒扭擺腰肢的要閃躲。

「我們不是曾經有過嗎?」

他展現他霸道的一面,手從雙峰緩緩滑下,進到她的褲里,玩弄著花叢里的敏感。

老天!誰來救她!別再折磨她了。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她不要這樣任由他予取予求。她要讓他嘗嘗被拒絕的滋味!

她堅定的說出一句話,「我不要!」然後斷然的撥開他不安分的手,毅然站了起來。

李臣翊怔愕不已,她又再一次挑戰他。

「我已經不是你的王妃了,請五殿下尊重。」她宣示她的身體已經不再屬于他的。

「這是勒索嗎?你希望我恢復你王妃娘娘的身份?」他的黑瞳底閃爍一抹冷鷙。

這簡直是在侮辱她!

「為什麼你的愛、你的溫柔,都是這麼的傷人?」向黎兒傾訴著無盡的怨懟,「對不起,我承受不起你這種愛人的方式。」

她系回自己腰身的束帶,忽然,一只玉鐲從她衣服的內袋掉落眼前。

李臣翊眼里閃出一道銳利光芒,搶先一步奪過地上的手鐲,震驚的撫模手鐲子上那「花庭主人」四個字。

「還我!」她無俱的對上他驟變的凶惡。

「告訴我,你怎麼會有這只手鐲?」李臣翊凶厲的逼問。

「是一名救命恩人在救我時,不小心遺留下的,我一直想找這手鐲的主人。」向黎兒怯怯的回話。又看向李臣翊那過度激動的表情,難道——「你認識手鐲的主人?」

「該死!」李臣翊怒罵一聲,奔進蘇倩盼的臥房,顧不得沉睡的娘親,激動的喊著,「皇娘,皇娘,你的沉冤得以昭雪了。」

當向黎兒跟進後,蘇倩盼已緩緩轉醒,氣弱無神的看著十分激動的李臣翊。

「皇娘,你可還認得這手鐲?」李臣翊趕忙遞過手鐲。

向黎兒扶起蘇倩盼孱弱的身子,讓她倚坐在床頭。

「這手鐲——」蘇倩盼顫抖的接過手鐲,激動的淚水旋即奪眶而出。向黎兒頓時恍然大悟!「皇娘——您就是十年前在西湖畔救起我的恩人!?」

天啊!難怪第一次見到皇娘時便覺得她眼熟,原來她就是當年把她從湖里撈起來的恩人哪!

那是她第一次逃家,听說杭州風光明媚,所以便不知死活的到杭州冒險去了。

蘇倩盼似乎不太記得陳年往事。

「記得嗎?」向黎兒好不激動,「當時你與一名書生模樣的男子,在西湖畔焚香彈琴、吟詩作對,我被你美妙的琴聲引到一座亭子里。

那時亭子外的帶刀衛兵和丫鬟不讓我進亭子,我就跟他們玩起躲貓貓游戲,想趁機溜進亭子,沒想到不小心失足跌落湖里,結果是你跳進湖里把我救上來的。

我本想向你道謝,沒想到你就讓那群衛兵給帶走了,最後我在湖畔發現了這只手鐲。」

「我以為再也找不回這只手鐲了。」蘇倩盼喜極而泣。

「這下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李臣翊怒恨低吼。

「這手鐲?」向黎兒納悶的看著憤怒的李臣翊。

「就是這只手鐲讓我皇娘背負十年的冤屈。」李臣翊憤恨咬牙。

蘇倩盼幽幽的說︰「那次是我進宮後第一次返鄉省親,為感激何凡冒死送詩,便邀他共游西湖,那只手鐲是皇上送給我的,‘花庭主人’則是皇上御賜,丟了這手鐲,回宮里還來不及向皇上請罪,就——」蘇倩盼忍不住掩面而泣。

「就被奸人誣指皇娘將這手鐲當定情信物,送給何凡。」李臣翊氣憤難平。

向黎兒終于明白,所有的恩恩怨怨全都是這手鐲惹的禍。

「我去找他,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皇上駕到!」

李臣翊才旋身,便聞屋外的傳令。」哼!他來的正是時候。」李臣翊鄙夷的冷冷一笑。

蘇倩盼驚恐的連忙起身,欲下床迎駕,卻讓李臣翊給扶回床上。

「是他對不起你,你干嘛要去迎一個愚昧昏君的駕。」李臣翊不屑的低吼。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穆宗在崔展護駕下匆匆入內,見他的盼兒容貌憔悴,禁不住流露出憐惜的目光。

「臣妾——」蘇倩盼急欲起身,卻又無力地跌坐回床上。

「你有病在身,不用多禮。」穆宗關懷的說。

「皇娘根本沒有必要向你跪安,真正要跪的人是你。」李臣翊怒不可遏的大膽冒犯。

穆宗眉頭一緊,凝上一抹慍色,他可以容忍他的五皇子私下不敬的冒犯,但當著臣子面前公然挑釁一國之君,罪不可赦!

「我說五殿下,你如此公然冒犯一國之君,不是給皇上難堪嗎?就算你是皇子,也可處死。」主公公挑撥離間道。

「你閉嘴!」李臣翊怒斥,並以一道殺人的目光射向王公公。

「皇兒,朕原諒你的冒犯,不過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穆宗嚴肅的警告。

「哼!好個忍耐,你可想過我皇娘十年來所忍耐的,可是你的千倍。」

「皇兒!」穆宗勃然大怒,「來人啊——」

他的忍耐已達極限,氣急攻心的想命人拿下李臣翊,但突然遞上來的手鐲,卻讓他錯愕的揮手制止崔展要拿下李臣翊的動作。

「這手鐲一一」穆宗驚訝不已。

「你還記得這手鐲?看清楚,這是你一直以為我皇娘送給那個被你處死,死的不明不白的詩人的定情之物。」李臣翊節節進逼。

「這手鐲怎麼會在這里出現?」

向黎兒陡地跪了下來,「啟稟皇上,這手鐲十年來一直在黎兒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穆宗困惑。

當向黎兒娓娓道來當年的往事後,穆宗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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