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喬睿邇長得也不錯,身材也挺好的,但是和剛纔那些女人相比,她卻是最普通不過的。ai愨鵡琻聽人說過,男人最喜歡的是外表,既然她外表那麼普通,這個男人,應該不會將心思動到自己身上。
但是,事情哪裡有什麼絕對?
上一次,她不就差點着了他的道,被他給近距離接觸了嗎?
男人斜躺在睡牀上,阿瑪尼的高檔次西裝褲,黑得發亮的皮鞋,他託着頭,手裡拿着一根雪茄,卻不點燃,反而是聞着那股淡淡的味道。罌粟一般的讓人沉迷的味道。
“你居然會害怕?”男人見她站在原地不靠近,將雪茄放在鼻尖,然後隨手朝着喬睿邇這邊扔了過來。門外,頓時傳來一陣沐恩的叫聲,想起上一次的經歷,喬睿邇知道,這是他召喚沐恩的手段之一。
“你認爲,我會害怕?”喬睿邇緩步走到牀邊站定,修長的身形,居高臨下地看着那個雖然躺着但是氣勢卻依舊不減幾分的男人,“請你有話直說,我不喜歡跟你在這個房間待着。”
不喜歡?男人淡諷的眼睛揚起,夾着雪茄的那兩根手指已經併攏,嘴角勾起了邪魅,“你不喜歡的東西很多。不代表,他們就不能存在。比如現在,你不喜歡,但是卻必須待在這個房間裡。因爲,你有些東西,只有我能幫你。”
男人的話很有道理,過去發生的一切,對喬睿邇來說,就是一場噩夢。
雖然她極力讓自己不要去想,但是那些發生的事情,每晚都會來拜訪她。
每一次,都是從夢中驚醒,冷汗涔涔。
在這裡的日子,雖然那噩夢的感覺淡了,但是洛思城卻是夜夜拜訪,而她跟他童年相處的片段,也總是一次次地在她發呆時竄入她的腦海。
身體,在訓練中逐漸變得靈活具有戰鬥力,但是心裡深處她似乎仍舊是那個孱弱不堪的女人,傻傻地以爲不要去碰及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就不需要存在一樣。
發生了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存在?除非時光倒流。
喬睿邇沒有時光倒流的能力,只能夠讓她自己從來,重新來過自己的生活。
脫鞋,上牀,她第一次像一個妖精一般,看着那自見面就有些畏懼的男人。
眉眼如畫,氣質清冷,她就像是看透了人生而變得超然的佛教徒一般,淡淡地看着男人,但是那挑起的眉眼,和她的曖昧舉動,又讓人有一種破壞的蹂躪的衝動。
“對,你說的很對。”她逼近他,纖纖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醞釀曖昧氣息。
“那,我們該如何培養感覺?”她看向他的眸子清冷中帶着些堅定,是男人需要的感覺,伸手摟住他的腰肢,一個翻轉,男人在上,她在下,她沒有半分恐慌,他也沒有任何不忍。
男人不是沒有受過別人的挑釁,也不是沒有見過比她更妖嬈的女人。
但是,卻只有她,能夠勾起他的興趣。
當然,不管是調戲的興趣,還是毀滅的興趣,都是興趣,不是嗎?
做好了的決定不會隨便更改,男人的人生信條,就像是他豢養死士陪他的藏獒玩耍一樣,只要是錢能辦到的事情就不是事情。而世界上,卻根本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
因爲,錢可以激起人們的*。
他身下的女人,不也是如此?
爲了*,她也可以臣服,也會不再顧忌她人生的底線。
“怎麼?你不敢了嗎?那要我先來?”如山一般的重量壓迫在身上,喬睿邇卻是眉頭不皺地發出邀請,也許她以後會爲自己的主動而後悔,但是現在,她卻是必須去做。
目光如炬地看着在她身上,那神色不明的男人,喬睿邇淡淡勾笑,如妖精一樣,探上了自己的脣。
“不敢就不用挑釁了。”
“誰說我不敢了?”男人冷笑着把她壓在身下,俯首,吻住她的耳垂——
溫溫熱熱的感覺從頸部傳來,喬睿邇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地握着牀單,她儘量讓自己心情變得平靜一些。但是,身體卻是無法控制地顫抖了起來。男人眯着她身體的本能反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俯身,眷戀地吻着她的脖子,那細緻纖長的弧度,讓他眼睛發亮。
“沐雨,承恩沐雨。”男人沙啞的聲音如大提琴一般低醇,帶着蠱惑的味道。
喬睿邇躺在他身下,感覺溼熱的東西在她頸部劃過,全身的雞皮疙瘩全部站立了起來,而那雙抓着牀單的手也是更收更緊。
“沐雨,乖,放鬆——”you惑的聲音中,男人緩緩地紮了進去。
天色微曉,喬睿邇滿身痠痛地醒來。男人的舉動,讓她受盡了痛苦,但是她卻無法言說,因爲那件事,既然她開始了,就沒有再改變的可能。轉頭看向旁邊,那裡的一灘血跡,讓喬睿邇微微皺眉。
門被人推開,有人從外面進來,給她開了一些補血的藥,又有傭人端上了一份美容補血的豬血湯。她喝了個乾淨,男人如同猛獸一般的啃噬,讓她的血液有些直線下降的感覺。
如果不補充,她恐怕,今天就得暈倒在他們的婚禮現場,她最不應該暈倒的地方。
“沐雨小姐。”旁邊的女傭上前,將她受傷的指節包好,然後看向了,她依然再滲血的頸部,少爺雖然是很奇怪,有時候很BT,不讓人明白。但是卻從來沒有啃噬人脖子的習慣,這一次,到底是怎麼回事?
喝完了湯,手指也被人包紮好。喬睿邇頭暈目眩的感覺,卻仍然沒有淡去。
“怎麼了?”見女傭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的頸部,喬睿邇拉了拉衣服,想要遮蓋那上面的痕跡,但反而是欲蓋彌彰,更容易讓人聯想翩翩,更容易讓人們把思想拉到黃色的那邊去。
“沒事。”女傭搖了搖頭,“沐雨小姐,少爺吩咐,等你醒了之後,先去後院打扮一番,再去見她。”
“嗯。我知道了。”喬睿邇揮了揮手,讓女傭下去,自己起身,鏡子近在咫尺,她卻是不敢看身上的那些讓人心生曖昧的痕跡。
邪魅的氣息逼近,男人從身後將她拉入懷裡,擁着她到了鏡子前,把她的衣服給扒了下來,白希如玉的身體赤luo地在空氣中打戰,喬睿邇卻儘量讓自己的聲調平穩。
“你怎麼來了?”
“你不喜歡我來?”男人吻上了她的脖頸,那裡,似乎是他眷戀最長時間的地方。
被人啃噬的感覺不好受,但被人那麼溫柔對待的感覺也不真實,喬睿邇微微一笑,拉開了腰線出的那雙大手,男人本來就只是意思一般圈了一下,很快就被她掙脫開了。
轉身,她看着男人那精神的容顏,微微咧嘴,“你覺得呢?”
一句,你覺得,裡面蘊含的意味,實在是太多。
可能是被迫承恩,也可能是曖昧調侃,甚至還可能是嬌羞應答。
男人目光鎖定那學會反問的小女人,淡淡的笑意在臉頰處升起,溫暖卻不達眼底,“我喜歡,肯定的答案。”
“我,無法給你。”喬睿邇拉起了自己的衣服,轉身收拾了一番,然後進入了浴室。
再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不在了,只有一條寶藍色的,E長裙放在她們的睡牀上。那麼正的顏色,那麼熟悉的款式,讓人不懷疑都不可能。
思想,驀地回到了自己當初穿着這條裙子的情形。
只不過,當初,她是穿着仿款,而現在卻是私人定製。
衣服上身,人要衣裝這件事已經再次得到印證。
雖然,沒有化妝,脖子處還有一些傷痕,但是這絲毫不妨礙穿着這裙子的,喬睿邇的優雅與大方。
轉身走入後院,已經有人匆匆忙忙給她做好了頭髮,而那讓她爲難的傷痕,也被他們以一種防水的材料遮蓋了。
此刻,看着那紅色梅花的紋身蜿蜒爬上肩頭,然後爬下鎖骨,喬睿邇淡淡笑了。
陽光璀璨,衣香麗影。
赫連墨身邊掛着的喬雲琅嘴角掛着舒心的笑意,一身蕾絲長裙的婚紗勾勒出她奧凸有致的身材,而那妝容她又刻意畫得清新活潑,可愛與性感兼得,又可以說可愛和性感全無。
舞池中,觥籌交錯。
這是一場巨大的婚禮,即使婚禮的主人已經不是頭婚了,時尚圈人士還是來了不少。而商業圈的合作伙伴也彷彿比上一次更多了。似乎,沒有人記得新郎的前妻去世不過兩星期,有人記得的,只是如今貼在新郎身邊,如花的容顏。
目光瞥向那抹笑意濃濃的臉龐,女人輕輕地端起了一杯紅酒,有技巧地晃了晃,然後貼着嘴巴,輕輕地小抿一口。女人穿着一身寶藍色人魚設計的意大利定製款長裙,別緻的款式配合着她獨特的妝容,讓人不記住都不行。
旁邊,已經有人偷來了好奇的目光。
旁邊的男人只能失笑拉住了女人的手腕,將她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淡笑着的目光彷彿帶着寵溺一般滑過女人略顯錯愕的臉龐,“今天,是想把自己灌醉,逃避問題嗎?喬二小姐?”
他是在提醒她,但是卻又像是在威脅她。
媚眼如絲地看着那張熟悉的臉龐,喬睿邇不禁有些失笑,曾經恐慌萬分的她以爲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毀了容的醜八怪,卻從未想過,他竟然是一個花美男,並且,是一個家財不菲的花美男。
“風少,今天,我是你的女伴?”喬睿邇淡笑着醉倒在他的懷中,他伸手攬住,她就微笑着在他臉頰上啵了一下,“那你知不知道,你給我挑的這席衣服,新郎很熟悉?”
“那有什麼關係?你這個人,新郎也很熟悉。”風少淡笑,“喬二小姐,有時候,做事不要太猶豫,那樣,對你對我都不是一件好事。”
“是嗎?好吧。”淡淡微笑,喬睿邇拿起了一杯紅酒,從他懷中退出,緩步走向那被衆人給圍着的新郎新娘,“姐姐,姐夫。我祝你們新婚快樂,萬事如意,早生貴子,珠聯璧合!”
清冷的聲音,獨特的音質,幾乎是她開口那一刻,男人就認出了她。
而目光,看向她穿着的藍色長裙,男人的思緒頓時回到了那天晚上。
推開周圍的人,他將新娘留在了原地,緩步走到了她面前,像是懼怕她消失一般,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肢,“小不點,你可回來了!”
聲音帶着無盡的寵溺,一個可,便能讓人感覺,他等了她很久。
果然,時間再怎麼變化,這個男人說謊的本領,依然跟她隔着一個太平洋,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無法橫越。
淡淡一笑,她輕輕地推開了他,遙遙地朝着喬雲琅舉杯,“姐,怎麼,不歡迎我參加你的婚禮?”
喬雲琅神情呆愣地看這赫連墨的動作,今天是她們的婚禮,他卻是當着他的面,把另外一個女人摟在了懷裡。雖然,那個女人是他的前妻,但是她不是愛情裡不被愛的小三嗎?
爲何,赫連墨竟然會?
心思百轉,每一遍都考慮的是男人的用意。喬睿邇站在身邊,看着女人的恐慌,嘴角勾出一抹清淺,目光掠過周圍或驚訝,或嘲笑,或歡喜的眼神,她輕輕地推開了摟着她的男人。
“我可不是你的小不點,你的小不點,在那呢!”
她的手指指向喬雲琅的方向,嘴角帶着的笑意,讓人看不太清。
似乎是在賭氣,似乎又淡然地不把面前的男人放在眼裡。
赫連墨凝視着喬睿邇的妝容,她的聲音很像,氣質也很像,就連身上的味道也很像,她的確是他要找的人。但是,爲什麼,卻根本不跟他相認,反而是拉出了一定的距離?
難道,是因爲他曾經做的那些事情?
皺眉思考自己曾經的錯事,赫連墨頓時明白,想要讓喬睿邇回來,只能將目前的事情先解除掉。然後,再跟她進一步地交談溝通——
“睿邇,我錯了。”他彎腰,摟她入懷中,低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既然我妻子回來了,那麼這場婚禮,便不作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