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變身狐狸精

眉頭緊皺,喬雲琅再也沒有了修指甲的心情,煩躁地拿起包包,她快速地離開了美甲店,開着車往赫連墨的別墅趕去。ai愨鵡琻一路上,包包裡的手機嗡嗡地震了個不停,她不悅地接起,就聽到了慕斯羽的聲音。

“雲琅,你急着要去做什麼?小孫說,你狀態不對。”小孫是剛纔給喬雲琅通風報信的人,也是慕斯羽插在赫連墨公司,幫助喬雲琅控制赫連集團的棋子。

“不用你管。”喬雲琅不忿地打斷了他,“你有什麼事,就去忙。別老煩我,我沒時間搭理你。”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油門踩得更狠了。

喬睿邇,喬睿邇,當初把你燒了一次,你竟然還沒有死嗎?

以薇薇安的身份回來?

我要一步步揭開你的面紗,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

陰狠,讓她的表情變得更加扭曲,映照在鏡子上,嚇得旁邊的車立刻停了下來,綠燈再亮的時候,也不敢輕易開車離去。

喬睿邇倚在赫連墨懷中低泣,一路上,衆人都展現出了他們八卦的本質。

面對公司最冷酷的男人,他們不敢言語什麼,卻是紛紛猜測,他懷中的女人到底是誰。

有人猜是小蜜,有人猜是喬雲琅,有人猜是新歡,卻惟獨沒有人猜到,她就是今天跟赫連墨對上的赫連蕭的盟友,所謂的設計界新秀薇薇安,獨秀一枝的薇薇安。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赫連擎從電梯裡走出,看着兒子遠去的背影,和那一抹熟悉的布料色澤,他不悅地皺了皺眉。不管赫連墨曾經吃了多少苦,他都不能夠報復在蕭兒身上。蕭兒是他跟鳳枝真愛的結晶,不能受到任何的傷害。

“王成,聯繫薇薇安。我有事情要問她。”赫連擎皺眉看着赫連墨遠去的方向,心中已經謀劃了千萬種可能。

赫連墨抱着喬睿邇上了車,就徑直開車往他們兩個共同的別墅趕去。

一路上,喬雲琅一直在不停地給他打電話,他卻是一個也沒有接起。

喬睿邇坐在他車裡,看着那嗡嗡作響的手機,嘴角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可不是那種善茬,當別人惹了她,給了她致命一刀之後,她依然能夠淡笑着,告訴她說自己沒事。

而此刻,看着赫連墨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喬雲琅”,喬睿邇眉頭微微一皺,“墨,是不是家裡有人了?如果我不適合回去的話,你在前面那個路口把我放下來,我可以一個人回家的!”

“你回哪裡去?”赫連墨皺眉,一把把手機從車載裝置上拔出,交到了喬睿邇手上,“睿邇,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們現在要回我們共同的家,如果你覺得煩躁,把手機關了便是。”

“可以嗎?”喬睿邇心中冷笑。

“嗯。”赫連墨點了點頭,加快了速度,彪悍的悍馬在公路上飛奔,彷彿銀色的光劍穿梭。

“別妄想了,他要帶我回我們共同的房子,姐。”喬睿邇拿過手機,假裝玩弄了會,便將一則極其有挑戰意味的信息發給了喬雲琅。彼時,喬雲琅剛跟慕斯羽發完火,好不容易平息的心情,瞬間又燃燒了起來。

赫連墨的技術很好,等喬睿邇將關好的手機放入他口袋時,他已經離家裡沒有多遠了。

緩緩地,車子在旁邊停下,喬睿邇看着赫連墨下了車,幾步走入旁邊的公園,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那是她懷孕時最常到的地方,裡面有什麼東西,她最清楚不過。

看着此刻的天氣,喬睿邇微微一笑,赫連墨恐怕會空手回來。

果然,很快,赫連墨就回來了。

天,吧嗒吧嗒地下起了大雨,他把衣服脫了頂在頭上,護着手裡的東西,飛快地朝着車子奔了過來。喬睿邇凝視着他,本以爲這個男人會非常地煩躁,誰知道,她卻是看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抹笑意,似乎可以命名爲高興,抑或者是得償所願。

“睿邇,你看。”赫連墨打開車門,把衣服摺好放入袋子扔到後座,纔將懷裡的東西遞到了喬睿邇面前。或者,不能稱呼它爲東西,因爲,它是植物,是一簇不起眼的小花,卻是喬睿邇最喜歡的。

曾經,在她苦悶難熬的時候,她就蹲在花圃,對着那小花說話。

“怎麼了?”淡漠地掩去心底的悸動,“赫連總裁不喜歡藍色妖姬,改喜歡小野花了?也是,家花沒有野花香!”

她淡笑的表情沒有一絲的溫度,赫連墨嘆了口氣,將那捧小花放入她懷中,“我們把這花拿回去,你當時置辦的東西還在,有我們的共同呵護,這捧小花,會變得越來越漂亮的。”

“是嗎?”喬睿邇接過了那一捧小花,春夏百花齊放,它是花圃中最不起眼的一抹,原本以爲它可以躲避被人荼毒,被人帶回家中當修飾品的命運。但是現在,小手掐了一朵小花,她淡笑着,把一片片花瓣,撕扯,扔在他的車中。

“赫連墨,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她撕花的動作停止,擡頭看向他,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花,通常是女人忐忑的表情。他會來,他不會來;他愛我,他不愛我;他不會離婚,他要離婚。每一瓣花瓣都知道,我當初是多麼的愛你。”

當初?赫連墨心裡咯噔一聲,隨即淡笑着把油門踩到最大,冰冷的水濺起貼到了車窗上,又很快地滑了下去。

喬睿邇將花摟入懷中,那淡淡的馨香,彷彿能夠撫平她內心的疼痛。

房子,很快就到了。

但是,卻不是家了。

赫連墨打開門,作勢要抱着喬睿邇進入,卻被她淡笑着拒絕了。高跟鞋甩在一邊,她貼着他溫熱的皮膚,淡淡的粉紅色的脣摩挲着他的臉頰,而那雙妖嬈的手,也勾住了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她輕聲低喃。

“墨,我們不是夫妻了麼?”

如果說喬雲琅的僞裝是楚楚可憐,讓人心生不忍。那喬睿邇的僞裝就是悲痛欲絕,讓他心生愧疚,摟着她纖細的腰肢,赫連墨彎腰給她換了鞋,才扶着她一步步到了沙發上坐定。

然後,起身去熱水,給她倒熱水喝。

看着那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被男人給霸佔,喬睿邇抹了抹眼睛,哈欠一聲,“墨,我好累。剛纔的雨好大,怕要感冒了,我先去洗個澡。”

“嗯。我等下給你熬薑湯。”男人低頭熱水,仍不忘囑咐一句,“你的睡衣還在老地方。一會穿了浴袍出來,換上,彆着涼了。”

喬睿邇哦了一聲,轉身就進了浴室,調好了水溫,她將衣服一件件剝落,修身長立地進入了浴缸,溫熱的水從頭頂澆下,剛纔那抹泛起來的遊移,慢慢煙消雲散。

等喬睿邇洗漱完了的時候,赫連墨也熬好了薑湯。

將溫熱的薑湯盛了兩碗,他慢慢地放到了桌子上,轉身去往裡面放紅糖的時候,看見喬睿邇推門而出的紛嫩臉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喬睿邇並不算那種美得驚人的人,她的素顏和她的淡妝,差別並不是很大。

但是,卻同樣地讓人歡喜。

特別是,她此刻因爲沐浴,而變得紛嫩可人的臉頰,肉肉地,讓人想掐一下。

“小笨蛋,喝點紅糖,對你的身體好。”赫連墨加了大大一勺紅糖,纔將那薑湯端到了喬睿邇身邊,長髮溼漉漉的,她一雙迷濛的雙眼,看得他心裡愧疚,微微一笑,他起身去取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顯然,他並不擅長這一件事,即使是有心如此。

在進入臥室十分鐘之後,他求助的聲音還是傳了出來,“睿邇,吹風機在哪裡?我找不到!”

“你呀!”喬睿邇皺了皺眉,起身準備去拿,卻被自己的動作給愣住。

喬睿邇,你怎麼不自覺地代入到了原來的角色裡?

“哎喲,我找到了。”見她突然不說話,赫連墨迅速地一陣翻倒,找到了那個電吹風,便急忙走了出來。彼時,喬睿邇剛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他走過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怎麼了?冷嗎?”赫連墨站在她背後,輕聲細語,“我們去臥室吹。大廳裡的溫度——”

“好,”喬睿邇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站起身來,快步朝着臥室走去。進入臥室,那相似的佈局,看得她身子一愣,隨即微笑的表情掛上了臉頰,“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懶,不願意換格局!”

“是啊。我很懶。”赫連墨淡笑着靠近她,卻從不告訴她,這個房子的格局,他是多麼辛苦,才讓它看起來跟原來的格局差不多。讓人佈置安排清掃不是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回家實在是太少,他就不太清每個東西的擺放位置。

而在她離開後,有人就刻意把家裡的佈局打亂了。

他是問了每一個到過他家的人,才勉強知道了她的喜好,也纔在她來房間之前,把一切歸還到了原來的位置。

所幸,這個,讓她注意到了。

“嗯。那頭髮我自己吹吧!”

喬睿邇作勢要去拿電吹風,男人卻是抱着她放到了牀上,讓她的頭枕在牀邊,梳理着她的長髮,拿着電吹風,從髮根到髮梢,溫柔地,細緻地吹着。

長髮如雲,紛紛擾擾,把他的柔情,一抹抹裹在了裡面,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重複,都帶着濃濃的情意。讓那躺着享受的人,臉上也漸漸沾染上了一抹紅暈。

不知道,吹了多長時間,喬睿邇感覺自己脖子累了,才臉紅着出聲,“吹好了吧?我困了,想睡覺了!”

“沒——”頭髮已經全部吹乾,赫連墨卻彷彿貪戀這種感覺了。

喬睿邇起身,摸了把自己的長髮,那乾乾的質感,讓她鼻頭一酸,“你騙人,明明就好了的。”

她單手把頭髮放在前面,卻不小心崩開了後面的浴巾,浴巾滑落,她柔嫩白希的皮膚,入了他的眼,如電一般,讓他的身體瞬間就起了反應,“睿邇,老婆——”

他呢喃着出聲——

“嗯?”她輕聲應答,卻突然想到什麼一樣,臉,刷得紅了。

他俯身,貼着她的脣角,長舌摩挲着她柔嫩的脣瓣,他托起了她的下巴——

“赫連墨,你在裡面嗎?”顫巍巍,卻帶着憤怒的聲音,打擾了這一室旖旎。

赫連墨不悅地皺了皺眉,喬睿邇已經嬌羞地推開了他,蓋着被子把自己的浴袍整理好,然後下牀去找了睡衣,放到了牀上。

見男人還沒有動,她不悅地斜睨了她一眼,“墨,那畢竟是我姐姐。如果不讓她進來,恐怕要說我不懂禮數的。”

“你還當她是你姐姐?”赫連墨皺眉,小女人的癡傻,真讓他憂心。

“嗯。”喬睿邇點頭,眼睛裡卻微不可見地閃過一抹亮光。

赫連墨聞言摸了摸她的長髮,囑咐她穿好衣服,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了門口,打開門的一瞬,喬雲琅便溼噠噠地闖了進來,摟住了他的脖子,嚶嚶地哭了起來,“墨,那羣人又來找我了。我又夢到了那藍裙女屍,好怕,我好怕啊!”

“雲琅。”赫連墨拉開了喬雲琅,眉頭微皺。

“怎麼了?”喬雲琅目光在室內逡巡,看到了一雙女士高跟鞋,眼睛裡閃過一絲陰狠,隨即卻被悽惶給取代,“墨,我好怕。大師說,只要我跟你在一起,只要我們那樣了。我就會沒事了。墨,答應我好不好?我願意跟你在一起!”

溼噠噠的衣服貼在身上,勾勒出奧凸有致的身材曲線。

喬雲琅今天沒有穿胸/貼,兩個凸/起,摩挲着赫連墨的胸膛,她擡起眼睛,像是初次一般,看着他,“墨,答應我。好不好?我,我願意將自己給你。”

“雲琅。”赫連墨喚住了她,開口正想說什麼,一聲嬌柔的女聲已經在室內響起,“姐姐?你跟墨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快進來!墨剛跟我領了結婚證,你剛纔來的時候,我們正忙着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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