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喬睿邇囁嚅着開口,卻被女人一把摔在了地上。ai愨鵡琻
洛思城不爽地要上前,被洛思瞳給攔了下來,“她是最頂尖的設計師,而且,是墨少的未婚妻。”
只一個未婚妻,便將她的憤怒解釋地淋漓盡致。
洛思城走到喬睿邇身邊,伸手去扶她。
“我不用。”喬睿邇咬牙站了起來,剛纔的一跤,讓她手掌發麻,她卻無法顧忌,重新朝着赫連墨挪了過去。
“喬睿邇,你還想幹什麼?”薇薇安看了一眼周圍,冷聲喝道,“蘇越,你在等什麼?等着收屍?”
她說話的聲音冷冷,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更如冰一樣。
蘇越等人從怔愣中回過神來,立刻帶着赫連墨快速離開。
走過喬睿邇身邊的時候,看向她的那一眼,讓喬睿邇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蘇越帶着赫連墨離開了,喬睿邇飛奔着要跟着,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的鼻子開始發酸。
“喬睿邇。你以爲,你是什麼?你憑什麼,讓墨爲你做那麼多?”
薇薇安是徹底發火了,“就算是墨曾經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他也沒有必要爲了你活着,自己找死。你明不明白?”
嘶吼的聲音格外響,憤怒的咆哮,更是讓人不敢忽視。
“我——”
喬睿邇開口,再次被薇薇安打斷,目光冷冷地看向四周,那些洶涌着上來,要將喬睿邇護在懷中的男人們。
她冷笑一聲,分外地嘲諷,“蕭少,洛思城,你們總認爲,是赫連墨對不起喬睿邇,對不對?”
赫連蕭不敢回答,在薇薇安面前,他從來就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但洛思城不一樣,他對喬睿邇此刻的霸佔欲極強,既然薇薇安不同意赫連墨跟睿邇在一起,他自然是要帶睿邇離開。他不能,讓他的睿邇,受委屈。
“難道不是嗎?”他冷聲質問薇薇安,“是赫連墨害得睿邇母親身死,是他害得睿邇家破人亡。是他將睿邇逼到了死地,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足夠讓睿邇殺了他一千遍。現在,他爲了睿邇,死一次,算什麼?”
“死一次?”薇薇安冷哼,“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如果,讓你爲了喬睿邇死一次,你願意嗎?”薇薇安逼近,洛思城雙腿已經開始發抖,等她的手抵在他額頭之際,涔涔汗珠,從額頭滑下,他勉強讓自己穩定了精神,開口,“我願意。如果我面對你眨一下眼睛,我就不叫洛思城。”
“呵呵,你很久以前,就不叫洛思城了。”薇薇安冷哼,一把拽起了喬睿邇。
抵在洛思城額頭的手拿了下來,攤開手掌,一道銀色的光芒刺眼極了。
薇薇安,剛纔是真的有想法,要殺了洛思城。
洛思城身子一抖,上前,卻被洛思瞳一把拉住。
薇薇安看到了兩人之間的互動,微勾的脣角帶着諷刺的弧度,瞟向了喬睿邇,“到現在了,你還不要知道真相?還想跟她們混在一起?”
她沒有說在一起,她說的是混在一起。
在她的眼中,喬睿邇的所作所爲,都像是一個混混,沒有靈魂。
只知道復仇,一天天的沉淪。永遠,都不知道反省,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我不需要知道。”喬睿邇冷冷地看着薇薇安,“如果當初不是你悔婚,赫連墨,就不會到如今的地步。”
她心裡痛極,明明知道是自己的錯。
但是,卻依然將矛頭指向了薇薇安,彷彿,這樣子,就可以讓她的心裡好受一點。
薇薇安聽了,笑了,看着她閃躲的眸子許久,淡淡地勾了勾脣,“喬睿邇,你當真以爲當初是我悔婚?”
她冷哼,“不知道當初的情況,現在來指責我。你可真是好極了。”
她諷刺她沒本事,喬睿邇心裡知曉,嘴上卻不願意承認。
開口欲說話,薇薇安卻已經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的人,赫連蕭。
“帶着閒雜人等離開這兒。我有事情要處理。”
“是!”赫連蕭點頭,在薇薇安面前,他總是會不自覺地臣服。
雖然,他討厭極了這種感覺,但是她一出現,他總是無法抗拒。
不能抗拒,自然只能夠選擇服從。
目光,擔憂地看了喬睿邇一眼,他帶着洛思城等人快速離開。
洛思城要留下來陪着喬睿邇,被他一腳踹在了小腿肚上,疼得直抽抽。
“我最討厭男人磨磨唧唧的。
”赫連蕭開口,看向旁邊的洛思瞳,冷哼一聲。
洛思城雖然不滿,但力氣不敵,只能夠咬着牙,梗着脖子看他。
赫連蕭見了,冷哼一聲,甩手離開。
洛思城被洛思瞳扶了起來,看了一眼喬睿邇,憤憤然離開了。
人,離開了,喬睿邇剛纔的懦弱,似乎也煙消雲散了。
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她篤定的神情看向了薇薇安。
而薇薇安,看到她表情的改變,一點也沒有覺得奇怪。
走到她身邊,她拽住了她的手腕,在倉庫裡看了一會,便拉着喬睿邇朝着一堆廢物下面的窄門,走了進去。
裡面很黑,周圍很靜。
很狹窄的通道,卻一點沒有讓人窒息的氣味。
“我想知道,赫連墨,到底發生了什麼。”薇薇安前行的步伐一頓,轉身。
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對面的人,但她的氣勢,她卻是能夠感覺地到。
和她曾經見過的柔弱女人不一樣,現在的喬睿邇,似乎變得堅強了不少。
“他爲了護着你,再次搭上了他的命。”薇薇安斜眼看她,嘴角的笑意,分外明顯。
“我知道。”喬睿邇點頭,剛纔發生的事情,她雖然暈着,但是時候一思考就明白了。
如果當初不是赫連墨護着她,現在倒在地上的人,就是她了。
“他不會有事吧?”喬睿邇詢問,剛纔他滿身是血的模樣,實在是太讓人心驚。
“你說呢?”薇薇安反問,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到了盡頭。
一個閃着光亮的地方,已經展現在了兩人面前。
薇薇安一腳踹開大門,他們,便出現在了一個醫療室裡。
而那醫療室的牀上,正躺着奄奄一息的赫連墨。
“墨——”喬睿邇眼睛裡刷得就有了淚意。
她掙扎着要撲上去,卻在半路,抑制了這個想法。
目光,淡淡地看着周圍醫生的有條不紊,她轉身拉住了薇薇安的手。
“我有事,要跟你聊聊。”
她篤定的眼神,讓薇薇安微微勾了勾脣,算是勉強同意了她這個要求。
“你想跟我談什麼?”薇薇安打開一扇門,將喬睿邇讓了進來。
“復仇!”
“還復仇?”薇薇安冷哼,“你覺得,墨死得不完全?”
她勾起的笑意裡帶着滲骨的冷意。
喬睿邇聽了,心咯噔一聲,她終於是被薇薇安誤解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開口,不卑不亢的,聲音高亢。
“那你,證明一下。”薇薇安將一支針管推到了她面前,上面的標籤如此的明顯。
是毒,是海、洛、因。
“好。”她微笑,走近,一把拿過針管,朝着自己的胳膊深深地紮了進去。
針管扎入血管,那液體,被她推入自己的體內。
身體,一陣顫抖,她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忍着疼痛,將針管抽出來,嘴角的笑意已經漸漸蒼白。
即使,知道自己以後可能,會有很長時間,受這種痛苦,她還是毅然決然地做了。
“你的確夠狠。”薇薇安冷笑,顯然,還是不相信喬睿邇。
似乎,在她眼裡,喬睿邇完全成了蛇蠍女人的代表。
“我不是。”她咬牙,看向她的目光極冷,但是卻特別地誠懇。
“我如果是那麼狠的人,我就不會待在這裡了。”
“你是想離開,只是,你沒有那個能力。”薇薇安冷哼,看着那掉在地上的針管。
“這種東西,對於你來說只不過是小CASE。傷害自己的事,很多人都樂意做的。”
針管碎裂,枕頭仍然泛着冷冷的光,沾染着星星點點的血跡,看上去,讓人覺得那麼冷。
喬睿邇冷得身體發抖,卻依然無法獲得她的信任。
心裡,有一絲的退縮,卻爲了那個人,必須堅持下去。
“我不是。”她咬牙,因爲發冷,牙齒磨蹭出尖利的聲音。
在狹小的空間裡,顯得分外地明顯。
“你如何證明?”薇薇安再次發問,似乎在刻意調侃她。
“我不需要證明!”喬睿邇嘶吼,剛邁出一步,腿便一軟,倒在了地上。
冰冷的地面,讓她的身體更抖得厲害,但她卻固執地站起,一步一步,緩緩地朝着薇薇安逼近。
嘴角,掛着冷冷的笑意,看着小女人的固執,薇薇安眼睛裡卻有了別樣的神采。
“呵呵,你也根本沒有能力能夠證明。”薇薇安彎腰,攫住了喬睿邇的下巴,聲音輕地只有兩個人聽見。
“不是想復仇嗎?打贏了我,我就幫你。”
“你說的是真的?”喬睿邇開口,顫抖着的牙關,說不出完整的話。
“當然是真的。”薇薇安微笑,“做還是不做,由你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