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居士說了半天,終於給司馬平一個安心的答應,司馬平連聲道謝後方起身。
木一居士讓他們二人在廳裡等候,他去去就來。
他起身後,走入房間,片刻後,他雙手捧着一個四方形大盒子走了出來。
盒子爲冰玉所製作,冰玉稀少難求,不看裡面,就光是這一個冰玉盒子,就是一個無價之寶。
木一居士小心的將玉盒放在桌子上,雙手顫抖的打開,一股寒氣散發而出,裡面靜靜的躺着一株保護的很好,仿若剛摘下來的雪蓮花。
司馬平和雲飛走近一看,兩人雙眼冒金光,司馬平忍不住讚歎道:“千年雪蓮,這就是傳說中的千年雪蓮,果然名不虛傳。”
他伸手過去,剛要拿起它,被木一居士拍開,木一居士蓋着盒蓋,沉聲道:“司馬小兄弟請勿動手,此雪蓮乃千年神物,一旦離開此盒,即刻枯萎,到時候,就像一朵普通枯萎的花一樣,毫無藥用價值。”
“這……好險啊,多謝老前輩提醒。”
司馬深呼一口氣,呼……好險,還好木一居士提醒的快,否則他這一趟來,豈不是要功虧一簣,不但如此,二弟的病也難以痊癒。
司馬平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遞給木一居士,木一居士也不客氣,接過來數了數,數目差不多正好是千年雪蓮的市場價的雙倍。
他把銀票收下,把冰玉盒交給司馬平,叮嚀道:“千年雪蓮身在冰玉盒中雖無礙,但切記,千萬不可打開多次,若裡面的寒氣散盡,雪蓮將會受創,切記切記。”
“是,多謝老前輩提醒,老前輩恩情,晚輩銘記在心,感激不盡,晚輩二弟病危在牀,就不再逗留,晚輩告辭。”
司馬平恭恭敬敬的向木一居士鞠一躬後,抱着冰玉盒,帶着雲飛,即刻飛去。
他們一走,木一居士就從懷中掏出那一大疊銀票,樂呵呵的重新數了一遍,雙眸興奮的眉開眼笑,眼中充滿了邪氣之色,絲毫沒有了剛纔飽經風霜,失子之痛的神色。
扮成徒弟走過來的千夜,見他一臉財迷表情,白了他一眼,鄙視之。
他道:“司馬家族的人向來言而無信,喜歡釜底抽薪,斬草除根,這些銀子他們肯定不會甘心給我們花,你猜,他們的人馬什麼時候會來取我們的人頭?”
無邪從銀票上擡起頭,邪魅的眼中殺氣盡顯,淡淡道:“本邪猜,這棟竹屋已經被人包圍了。”
他的鼻子一向很靈敏,司馬平和雲飛一離開,他就嗅到了空氣中隱約有一股殺氣傳來,而且,來的人馬還不少。
無邪把銀票疊好,貼身放好,一張易容後的老臉,笑的邪魅,嗜血,陰險。
如無邪所料,司馬平確實暗藏有一手。
當初,白神醫告知司馬家木一居士的住處時,要求他們不能傷木一居士一根毫毛,而司馬懿和司馬平也痛快的答應了。
白神醫是雲飛介紹給司馬家的,當時的藉口是他是白神醫的故友之子,所以,剛纔司馬平銀票纔會給的那麼痛快,無非是在雲飛面前做戲而已,算是給白神醫的要求一個交代。
等他們雪蓮一到手,離開後,自有人會替他把銀票拿回去。
三十萬兩銀子,夠養他司馬家六十萬兵馬吃用半年,他豈能白白便宜了木一居士,一個隱世的江湖老頭?
如果木一居士死,白神醫知道後,也沒證據是司馬家殺的,江湖中,死的莫名其妙的人,數不勝數,查無可查。
“走了,再不走,被人堵在這裡,這些銀子就要沒命花了。”千夜見無邪那表情就知道,他動了殺機。
對方人多勢衆,打起來,肯定不是一時半活兒就能解決的事情,小主子交代的事情還未完,他可不想在這裡耽誤時間。
“哼,誰敢要本邪的命?”無邪冷哼,笑的邪魅,他道:“我進去把那老頭放了,既然要走,也要找一個墊背不是。”
無邪說着,進入房間。
房間裡,牀上正躺着一老一少,這一老一少的樣貌,赫然就是他和千夜所扮樣貌一模一樣。
他邪邪一笑,走過去,手指在他們身上點了幾下,邪笑道:“老頭,委屈你了,你放心,本邪不會要了你的命,兩分鐘後,你就能活動自如。”
“至於善後,還請你老全力以赴哦,本邪走了。”無邪說完,嘴角噙着一抹邪笑,狂妄的轉身離開房間,留下一臉氣的鐵青,卻口不能言的木一居士和他的徒弟。
無邪和月千夜從後門離開,他們剛出後門不久,就聽到了前院傳來一陣打鬥聲。
兩人用輕功飛行,一秒飛出十米遠,突然,無邪落在一顆樹幹上,頓住不前,道:“千夜,等一下,我們不能就這麼離開。”
月千夜停步,轉頭看他,不解:“你想要做什麼?”
無邪勾脣,習慣性的邪魅一笑,眼中滑過一道精明如狐之神色,道:“呵呵……那老頭年輕時曾是一座有名的山寨劫匪頭子,武功不弱,若是他今日逃過一劫,危險的,豈不就是咱們的小主子?”
月千夜一聽,眉頭緊蹙,立即沉聲道:“回去。”
二人當即返回,收斂氣息,隱藏在了一顆高十米的粗壯竹樹上,觀察下面的戰鬥。
下面,十個黑衣殺手正在攻擊木一居士和他徒弟,果然如無邪所料,木一居士的武功高強,就連他徒弟武功也不是泛泛之輩,二人對戰十個殺手,雖有些吃緊,但一時間竟然沒有落下風。
這些殺手,最主要針對的就是木一居士,他們開始放棄攻擊他的徒弟,合力攻擊木一居士。
木一居士手上頓然吃緊,漸漸敗退。。。
突然,一個殺手的劍尖朝他胸口刺來,木一居士大驚,情急之下,一把扯過他的徒弟來擋,長劍刺入了他徒弟胸口,他徒弟不敢置信的瞪着木一居士,到死時,他都不敢置信他師父居然拿他做了肉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