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榮浩徹底的崩潰了,整個人就萎靡在李娜娜的病牀前,看着李娜娜像小孩子一樣的玩着手指,深深嘆了口氣,老淚再次滴落。
禍不單行,榮浩公司在幾天後遭到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公司有員工發佈了虛假的負面消息,再加上別有用心的人大量拋售榮浩公司的股票,瞬間導致股市震盪,股指下滑了十幾個百分點。
現在幾乎是談虎色變,一提起榮浩公司就讓不玩股票的人心裡狂跳,有人是慶幸自己沒有之前沒買,有認識懊惱自己把錢都砸在這隻股票上。
始作俑者的舒天華和孫德貴兩個人正在一家酒店裡碰着酒杯,孫德貴豎起拇指讚許道:“天華兄,你這一招可真妙啊,榮浩集團現在可是虧損了十幾個億了,這些年我壓的怒氣終於出了。”
舒天華擺手笑道:“莫急,好戲還在後面,我們兩個人集結的資金現在已經在股市大量的掃貨,把那些蠢人拋售的股票都買乾淨!等過幾天李榮浩出來闢謠,股市升起來,我們就賺了!”
孫德貴用力的點頭,又有些疑惑道:“天華兄,你說這李榮浩什麼時候會出來闢謠,我們現在可是買的價位不低,耽擱一天,我們就會損失一天。”
“放心好了,李榮浩不是傻子,他明知道發出來的負面消息都是假的,怎麼會不出來闢謠,難道看着自己公司的股票一天天跌下去?”
孫德貴贊同的點了點頭,“是這麼個道理,只希望這李榮浩儘快把股票拉回來!”
兩個人想到即將到手的錢都是大笑了起來,但是讓他們期待的事情卻始終沒有發生。
李榮浩的公司幾次一開市就跌停板了,這可把這兩個人嚇壞了,這意味着着兩個人的錢在飛快的縮水。
李榮浩現在已經心灰意冷了,整天都待在李娜娜的病房裡,然後不斷打電話召集着各地的腦科專家,希望找出李娜娜的病因。至於公司的事情,他已經不想管了,他這一輩子就娜娜這麼一個孩子,也是他唯一的指望。當一切真的化爲泡影,已經覺得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證監會已經聯繫了李榮浩幾次,但是李榮浩直接掛斷了電話,甚至連自己公司內部的電話都懶得接聽。
當這一天證券一開市,舒天華和孫德貴就發出了命令,拋售!把手裡榮浩金融的所有股票全部拋售了!雖然他們這次賠進去了大部分的資金,但是再待幾天,手裡的股票將會變成一堆白紙,那時候就什麼也沒有了。
孫德貴的滿眼都是絕望,他比不了舒天華,舒天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他這次爲了湊齊資金可是把許多產業都抵押給了銀行,現在賠的快要精光,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
孫德貴把這一切都怪到了李榮浩的身上,問清了李榮浩在哪個醫院就氣沖沖的奔了過去,但是到了醫院卻發現撲了個空,李榮浩剛領着李娜娜出院了。
一番打聽才知道李榮浩要帶着李娜娜去美國治病,孫德貴出不了這口惡氣,氣的整個人都鼓了起來,上了車馬不停蹄的奔去了李榮浩的別墅。
剛到門口,就看到李榮浩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拉着李娜娜走出了別墅大門。
孫德貴一腳把車子踩住,從裡面跳出來。
“老東西,把我的錢還回來!”孫德貴赤紅着眼前捏着拳頭衝了過去,但很快被李榮浩家裡的保安擋住了。
孫德貴現在早就失去了理智,他害怕面對自己破產的那一幕,而且這一切很快就要發生。
李榮浩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孫德貴,你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想靠操盤我公司的股市獲利,你做夢吧!現在變得一無所有,那是你咎由自取!”
孫德貴也知道自己當初的確是想的太簡單了,沒主要是沒想到這李榮浩竟然爲了李娜娜,放棄了公司的前途。他瞪着李榮浩,咬牙切齒道:“老東西,你不也一樣,你公司也馬上就要破產了,以後你也會和我一樣,成爲一個窮人!窮人!窮人!!"
說到後面,孫德貴嘶喊的力量越來越大。
“我和你可不一樣。”李榮浩沉默了下,忽然聽到一旁的路上有汽車駛來,扭頭看了一眼,接着笑了一下,“孫德貴,你看我的救星來了,從今天開始就是榮浩集團的轉折點!”
孫德貴也看了過去,眼睛漸漸眯了起來,只見一輛加長林肯車開到了這裡,車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了一個挺拔高大的身姿。
來的人是季亦辰,全身帶着一股逼人的英氣,棱角分明的臉龐,黑眸深邃,穿着高檔的手工定製西服,筆挺的西褲。
孫德貴知道季亦辰這個人,但不代表他認得出來季亦辰,一直眯着眼睛在看,自然也能感覺出來他那一身凌厲的氣勢。
陳浩然這時呵呵一笑,“孫德貴你知道他是誰嗎?”
“誰?”孫德貴下意識的問道。
“他就是沈墨的丈夫,季亦辰!”
陳浩然的一句話讓孫德貴的臉色變了,沈墨在自己的手裡抓着,這季亦辰肯定會找自己的麻煩,而且自己現在也沒能力和他抗衡。
陳浩然繼續冷笑道:“孫德貴,你可能沒想到吧,你和舒天華在做空我們股市的時候,遠在g市的季亦辰先生已經有所察覺了,而且他已經暗中幫我補倉!也就在一個小時前,季氏金融和我們榮浩公司正式合作,季氏集團龐大的資金已經進入我們榮浩公司,我們明天的股市將會刷新一個歷史的最高點,從此國內最大的南北金融公司合一,也必將成爲業內第一!”
孫德貴沒想到這陳浩然還有這等境遇,自己原來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自己傾家蕩產,但是陳浩然卻是打了個翻身仗!
孫德貴眼睛閃爍了幾下,忽然對陳浩然咧嘴一笑,拱手道:“恭喜了陳老闆,那你趕緊送娜娜小姐去看病吧,我就不打擾了。”
孫德貴可不想在這裡呆下去,只會遭人笑柄,而且她注意到季亦辰一直噙着冷笑看自己。
他轉身就想走進自己的車裡,但是低沉的嗓音淡漠的響了起來,“孫德貴,你就想這樣走了嗎?”
孫德貴全身一顫,扭過了頭,正看到了季亦辰那張陰沉下來的臉龐。
“你是誰?我可不認識你。”孫德貴忍着恐懼,鼻子哼了一聲就拉開了車門,但是他的身子剛想往裡面去鑽,整個人就被一股龐大的力量抓着肩膀摔了出去。
季亦辰飛快跟上去,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眼神驟然收緊,“告訴我,你把沈墨藏在哪裡?”
“什麼沈墨,我不知道!”孫德貴臉上疼的抽搐,但是梗着脖子否認道。
蓬的一聲,他整個一百五六十斤的身子被季亦辰一腳踹飛出去,在地上還滾了兩圈,疼的差點背過氣去。
但是季亦辰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過去揪着他的衣領就把他拎了起來,咬着牙齒一字一頓道:“我再給你個機會,立刻告訴我沈墨在哪裡?”
孫德貴清楚自己就哪怕告訴沈墨的下落,照樣落不得好下場,於是就說道:“不知道!”
砰的一拳,季亦辰搗在了他的顴骨上,而且動作不停,一拳拳接着打下去。
孫德貴鬼哭狼嚎的叫了起來,臉上腫的很高,都看不出人樣來了,聲音顫抖的喊道:“季亦辰,你這樣是違法,我要報警!”
“你也知道違法?”季亦辰薄脣勾出殘冷的弧,“你這種人死有餘辜,今天你如果不說出沈墨的下落,我就送你去閻王殿,而且我也實話告訴你,我來這裡的同時,你所有的產業都被警察圍住了,現在你不告訴沈墨的下落,他們一樣會找到,那時候你罪上加罪,只有死路一條!”
孫德貴面如死灰,但還是不相信季亦辰的話。
季亦辰笑了笑,“你不相信是嗎?”
說這話,他擡手指了一下,只見一片嘈雜的腳步聲,無數的警察從四面八方涌過來。
來了這麼多人!孫德貴嚇得臉的蒼白,一雙眼睛差點瞪出來。
季亦辰掐着他的脖子,從牙齒裡擠出話,“現在你相信了嗎,可以說了吧!”
季亦辰之所以開始沒有讓警察衝過來,一個是怕孫德貴投鼠忌器,在慌亂中打電話給自己的手下,使得沈墨的處境更加的危險,再一個是還有一部分警察悄聲的去到了孫德貴的各處產業裡,都在找尋沈墨的下落。
但現在電話都沒有打過來,那麼很顯然沈墨沒有找到。
孫德貴被季亦辰好快掐死了,不斷的咳嗽,兩隻手不斷的揮舞。
“說!”季亦辰的聲音決然,手上加重了幾分力氣。
孫德貴嘶啞的聲音在喊道:“我說我說!”
他終於把藏你沈墨的地方說了出來,一個港口的倉庫裡,那裡除了沈墨還關着冉天。
孫德貴被幾名警察帶走了,季亦辰領着其他的警察奔向了港口的倉庫。
沈墨有了下落,陳浩然也微微鬆了口氣,這才放心的領着李娜娜奔上了去飛機場的路。
季亦辰一行人到了港口的那個倉庫,沒曾想撲了個空,裡面空空如也。
一名警察撿起了地上的一隻菸蒂,上面還在冒着絲絲的白煙,很顯然這裡剛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