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國老皇帝當然不會這麼笨,不過……如果萊陽國先內亂,軒轅天皇位不穩,你說……覬覦了萊陽國幾十年的安遠國的人,還會坐的住麼?”
“盯着一塊餡餅幾十年,終於有了吃它的機會,確實會坐不住。”安遠國會將錯就錯,藉口出兵萊陽國,趁機吞下它。
如果是她,她也會冒險一干,萊陽國一亂,安遠國在背後再小小的推波助瀾一下,萊陽國就會徹底癱瘓,到時候,定是不堪一擊。
拿下萊陽國,安遠國再回頭對付女神國也爲之不晚。
“我敢肯定,到時候只要安遠國一出手,女神國定會出兵攻擊安遠國,讓安遠國受到兩面夾擊,最後被女神國吞下,女神國還會繼續攻擊受到打擊的萊陽國,來一個通吃。”赫連瑾淡淡道。
雲熙雙眼晶亮,愕然半天,才意識到,睿王這一次的目的,竟然不光是吞下萊陽國,真正的目的,其實是要當個鳳棲大陸的霸主。
嘖嘖嘖……這理想,真是很偉大。
“理想很偉大,現實卻殘酷,睿王這一計失敗,軒轅天定會防備他,他想要再出手,定會不易。”雲熙笑了笑,一臉的幸災樂禍。
不知道任務失敗的睿王,回到女神國後,會遭受到女神國老皇怎樣的懲處呢?
“不……軒轅天不但不會防備他,反而會當着沒看見。”赫連瑾眼神閃了閃,意味深長道。
雲熙笑容一凜,沉下臉,問:“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說,軒轅天想要借刀殺人,除掉司馬懿和她爹?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手指和她手指相扣,十指交融,不容她生氣時,縮回手去。
他淡淡道:“百年前,鳳棲大陸三大帝國簽約過一張契約。”
“什麼契約?”她怎麼從未聽說過?
“三大帝國之間,在百年之內不能有戰爭。”而這百年快要到期,所以女神國和安遠國的老皇帝,已經開始坐不住了。
他給她解惑道:“知道這紙契約的人不多,因爲當年籤契約時,是安遠國和女神國有求於萊陽國,在巨大壓力之下才被迫簽下的,契約上寫明,這是密約,不能公開。”
“這是好事啊,爲什麼不能公開?”所謂獨樂樂,不如衆樂樂,若是百姓若是知道一百年不用打仗,肯定會高興的晚上做夢都會笑,這等好事,爲何還要瞞着?
“聽說是有關安遠國和女神國臉面的事情,既然是丟臉的事,當然不能大肆宣揚。”具體的情況,他也是不清楚,只知道這一個大概。
他告訴她:“這些年來,安遠國和女神國相對平靜,萊陽國卻終年遭受周邊小國的侵擾,要不是有司馬一家和翔翼戰神護着,這萊陽國早就被那些小國合起火來給吞掉了。”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這些小國都是安遠國和女神國的附屬國吧?”意在消弱萊陽國的實力,好等契約一到期,就一鼓作氣,吃下萊陽國。
赫連瑾手一頓,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
頓了頓,他扔給了她一個措手不及的問題:“雲熙,結束這裡的一切,跟我去安遠國好麼?”契約一到期,這萊陽國怕是不會再平靜下去。
“你要我做叛徒?”她歪着腦袋問。
他笑着,揉了揉她髮絲,被她嬌嗔了一句,他才挪開手,道:“帶着你爹和你娘一起去,你爹只要你幸福,他到哪裡去都一樣,你爹去了安遠國後會隱姓埋名,和你娘,你,三個人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只要不參與皇朝之事,你們一家就不算是叛國賊。”
“他什麼時候對你說的?”她爹有這個想法,她做女兒的竟然沒看出來?
“他沒說,我是從他眼睛裡看到的。”他一本正經道。
她一愣,接着嘴角狠狠抽了抽,赫連瑾,你能不這麼腹黑麼?
拐賣婦女,還光明正大的連哄帶騙?
“我答應你,助軒轅天坐穩皇位,然後跟我走,好嗎?”這是他最低的限度,他的未婚妻被軒轅天霸佔住,要不是她失憶,他早就找軒轅天算賬了。
“讓我想想。”她沉聲道。
她對萊陽國並不熟悉,去哪兒都一樣,可她家人不一樣,她爹爲了萊陽國鞠躬盡瘁了二十多年,是地地道道的萊陽國京城人,卻突然間要他去安遠國生活,她於心何忍?
除非她家人同意,她去安遠國也不是不可以。
她,從未打算過要呆在軒轅天身邊一輩子,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剩餘的日子又沒幾年,她要是不在這鳳棲大陸走上一圈再去閻羅殿報道都對不起她自己。
赫連瑾嗯了一聲,他知道,他不能把她逼的太緊。這丫頭,一旦拗起來,誰也拿她沒辦法。
次日……
“你說什麼,那狐媚子差點被嚇死?”凝香宮裡,司馬蓓得到消息,高興的手舞足蹈,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她,立馬招呼道:“走,雲貴妃受驚,我們自當去探望。”
“這不好吧,皇上有旨,不讓我們踏進鳳陽宮。”前去和司馬蓓交好的萱妃,有些懊惱的看了她一眼。
豬是怎麼死的,是笨死的,也不知道她和這麼一隻豬交好,這步棋走的對還是不對。
司馬蓓雖貶爲妃嬪,可她終究是太后疼到心坎裡的親侄女,犯了那麼多錯也沒被刺死,有她做她們妃嬪的出頭鳥,這步棋看似怎麼下,她也不會輸,輸的人只會是司馬蓓。
自從皇上寵愛了雲貴妃後,也不點她們妃嬪的牌號了,她花了不少銀子,纔打聽到消息,皇上這些日子,不是在鳳陽宮過夜,就是在楚乾宮過夜,壓根兒就沒點誰的號牌。
她們就這樣被皇上冷落,她不甘心,她還年輕,她不想一輩子做一個活寡婦,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打破這個局面,讓皇上踏進她們的妃嬪之地。
而司馬蓓是她們妃嬪中,唯一可利用的棋子,事成後,不管是誰受寵,也好過雲貴妃一人受到獨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