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邊處理的差不多了,治保那邊的人也到了一會了,情況也瞭解的差不多了。
很快事情便有了結果。
這一羣皮孩子爬到了之前大鍊鋼留下的煉爐上玩,有人提議從上面往下跳,本來太高,有人不願意。
結果其中有幾個孩子便罵他們是慫貨,被話一激,那幾個孩子便不幹了,二桿子勁一上來,全都跳了下去。
幸好地方不是太高,要不小命怕是全得交代在那裡,只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下面盡然有碎玻璃渣。
只是那幾個大些的孩子是被人一激,自己跳下去的,那個小孩卻是被人推下去的。
調查了一通,看是一場意外,可芸一看到治保的人過來時,其中有幾個孩子的眼神交流不太正常,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看所有人包紮完畢,治保那邊的人把一大幫子人全都帶走了。
這時護士孔家巧低着頭走到芸一面前:“楚大夫,對不起,之前我不該那麼說話。”
芸一沒有揪着不放,但態度很冷淡:“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有一可沒有二,希望自重。”
她這話一出,孔家巧的臉紅的跟個柿子似的:“我明白。”
說完,轉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她心裡明白,這位楚大夫是個不好惹的,也是個聰明的,她肯定是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這纔出言警告自己。
今天自己真的是太沖動了。
怕是邱大夫對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爲也有不滿。
果然邱大夫在快下班的時候,把大家叫到了一起:“以後的工作中,我不希望大家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你們要時刻謹記,我們是一個集體,大家聽明白了沒有?” 大家都點頭應道:“聽明白了。”
中午芸一沒在食堂吃飯,她心裡惦記着霍景睿,打了飯便回了後面小院。
她剛進院,就聽到外面有了動靜。
芸一一出來,便看到霍景睿從拖拉機上跳了下來:“我算是時間回來的,看來咱們還真是有默契。”
說完,轉身對着拖拉機上的幾個男人喊道:“大家利索點,幹活完,我請大家到國營飯店去吃飯。”
說着話,卻是把手上的一個布袋遞給了芸一:“這是給你帶回來的鍋包肉,你先進屋吃飯,我跟他們交待一下。”
芸一點頭應下:“知道了。”
她進屋沒一會,就見他抱着幾塊玻璃進了屋:“哪來的玻璃?”
霍景睿笑着把玻璃放到了炕上:“昨天找朋友搞的,我現在就給換上,這樣光線也能好一些,再就是也比紙保暖,我還帶了一塊油布回來,一會給你釘到外面,雙重保護,屋裡也能暖和些。”
他倒是利索,早就準備好了工具,脫鞋上炕拿着玻璃比劃了幾下,轉頭跟芸一道:“你把外套穿上,我要撕窗戶紙,小心着涼。”
看芸一把外套穿上了,便把糊着的窗紙給撕了下來,之後叮叮噹噹的很快便把玻璃給釘好了:“怎麼樣,是不是亮堂了不少?”
芸一沒想到這人還挺細心:“你什麼時候量的尺寸,還挺合適的?”
霍景睿笑着收拾東西:“昨天量的,裝上玻璃亮堂不說,以後也省得一破總得換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