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流年,暮色漸深,天空一片色彩瑰麗的藍紫。
白珊站在這樣美輪美奐的暮色裡,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男生。
“言歌,明天就是你十九歲生日誒。生日禮物送你什麼好呢?唔,要不我把自己洗乾淨了打包送到你船上可好?”
她淡淡地提了個驚世駭俗的意見之後,卻非常淡定地凝着慕言歌。
她雖然才十七歲,模樣卻長開了,長長的直髮留着最女神最知性的中分,柔順的頭髮下,一張臉兒,明媚又傾城,特別是那對乾淨晶瑩的眸子,亮晶晶地,特別勾引人。
此刻,當她滿臉魅惑的望着一個人,那是一種禍國殃民,一場風情萬種!
慕言歌被她的提議給雷了下,額頭上青筋凸了凸,無奈又好笑的樣子:“你還未成年。”
白珊立馬投懷送抱,靠在慕言歌懷裡:“是啊,我是未成年哦!”
說着,小手勾啊勾,摸啊摸,在慕言歌身上揩油。
有些人口味重,就喜歡那種特別嫩的未成年。
慕言歌不是不知道這點,只不過仍止不住窘迫,淡靜美麗、習慣運籌帷幄的少年,卻總是在一個人面前敗下陣來。
從遇到她的那一剎開始,人生所有的規劃都開始和她有關。
而白珊,摸了這麼久,慕言歌居然沒反應,她一張粉嫩的臉蛋頓時都爆紅了。
嗷!
難道是姑娘我手段不夠,下的手還不夠重。
咬了咬牙,白珊的鹹豬爪來了一記直……搗黃龍,一把就往小慕言歌抓去。
慕言歌輕輕地“唔”了一聲。
該死,這女人,都不懂矜持爲何物嗎?
男人的那裡,豈是任她拿捏的!
他一瞬間動了慾念,眸子微諳,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可轉而,又覺得一切還早,他們都太小,關鍵是白姑娘還未成年:“三兒,乖乖鬆開,以後有的你受得!”
慕言歌選擇了赤果果的威脅。
對着白珊,這個主動勾搭他還成功勾搭上的的小姑娘,他總是又愛又恨的,恨不得咬上一口,好叫她乖巧一點。
白珊察言觀色,知道慕言歌已經有些惱了,頓時立馬收手,狗腿地抱住慕言歌的腰,諂媚得問道:“以後是什麼時候。”
慕言歌眸子一片幽暗,有點發綠的樣子。
是的!
你沒看錯,那是狼光!
慕言歌終究是被白珊引誘成功了,他眸子一眯,淡淡道:“明天!”
白珊芳心大動,小心肝怦怦直跳,頓時恨不得時間撥快一天,好讓她向着慕大美人探出狼爪,或優雅緩慢或狼吞虎嚥地拆吃入腹。
“好!”
白珊特一本正經的點頭。
慕言歌將那兩隻在他身上瞎抓瞎撓得爪子扯開,然後放好,語重心長道:“那現在,乖乖回家,洗澡,睡覺!”
白珊倍兒正經地點頭,轉身就準備上樓。
但是,很快地,她就想到一個特嚴肅的問題,轉頭諮詢慕言歌:“我們這算是約…炮嗎?”
慕言歌臉龐發黑,那是暴走的節奏啊啊啊啊!
他怒了!
轉身離開,懶得理會這妖孽!
白珊猶嫌火候不夠似的,又挑撥了一句:“你都不舌吻一下你的炮…友嗎?”
慕言歌差點栽倒!
啊哈!
他一生淡漠從容,卻在高中那年,被一妖精禍害。
從此,他這一生,亂得厲害。
白珊,白珊……
我絕對比你更期待明天……
每一個有你的明天,我都滿懷喜悅,無比期許。
他笑了笑,想到身後的女孩追隨着自己離開的背影,止不住滿眼幸福。
可是彼時的他,並不知道。
天堂,轉瞬淪爲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