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夢露想,這女人這般的肆無忌憚,不過是因爲現在顧西城寵着她。
想到顧西城,她心底對着白珊便有着狠意,表面上卻是尷尬又窘迫的樣子:“怎麼會呢?”
白珊這時候又起身了。
她一起身,準沒好事。
這一回,只聽白珊說道:“既然是真的,那我驗證一下好了!”
然後,以迅猛的速度,跑到了沙發區,魔爪,探向甘夢露的胸……
場面,無與倫比的安靜。
所有人都盯着這一幕,微微有些不可置信。
靠呀!
白珊童鞋,人甘夢露拒絕你舌吻的要求,你居然……襲胸……
然而,白珊特別的色,特別的壞,爪子居然就着那裡捏了捏,還不忘感慨:“是肉誒,真的是肉誒,好大啊!手感超級美的!”
衆:“……”
白珊,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是娛樂節目,不是情…色專欄啊啊啊啊!
這一下子,連在一邊等候的顧西城,臉色都全黑了。
剛纔要和女人舌吻就算了,現在,居然摸別人那裡。
這女人,還真是,一點禁忌都沒有啊!
顧西城臉龐特別陰沉,他想,這女人也就表面看着端莊,其實不過是個婊…子,要不然也不會來爬她的牀,哪怕主持節目也是,頻頻朝着嘉賓示好勾引……
顧西城那一下,特別的不爽。
雖然知道白珊這樣頻頻爆點,躥紅會很快,收視率也會暴漲,cm電臺的廣告費用會賺得滿滿的。
可顧西城,就是特別的不爽了。
他特想跑去把白珊從節目中拽下來,但又覺得自己這樣突然出現,像是個拈酸吃醋的男人似的,半點也不爺們……
於是,他抿着脣,什麼也沒說。
等回頭,在收拾她!
這個小騷兒!
一檔節目做下來,爆笑樂樂,惡搞不斷。
甘夢露因着自己的形象問題,像是個被欺負的小媳婦一般無奈,白珊則大出風頭,頻頻爆點。
這時候大家才驚覺,白珊看着淑女端莊、女王彪悍,其實無節操無底線,完全一女痞子。
遲建在一旁,根本無法控場了。
很快地,一個多鐘頭的節目就錄完了,白珊笑嘻嘻地和甘夢露說:“剛纔不好意思啊,哈哈!”
衆:“……”
完全無力吐槽白珊的主持風格。
靠,你丫吃完人豆腐,以爲說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嗎?
甘夢露點了點頭,一臉再也不想跟你說話的感覺。
遲建在一旁翻白眼:“再這樣下去,都沒人敢上《珊珊來遲》!”
白珊倒是特別淡定:“沒人上,我就把你打包送去別人牀上,然後,存牀照,他們不來,就直接爆牀照!”
遲建默然,這《珊珊來遲》再做下去絕壁要到做到監獄去。
不過,今兒個白珊真是喝醉了一般,特別沒下限,整個人都在發瘋,連走路都是在飄的。
這樣一想,遲建去看白珊,微微訝異了下:“你,磕粉了!”
遲建在這圈子內混的久,自然是見多了這種髒東西。
毒品,那是很多模特必備的。
那些模特爲了維持身材,又不能吃東西,只得磕粉。
可白珊今兒個,居然碰粉了。
白珊也知道自己被戳穿,比了個“噓”地手勢示意安靜:“就一點點,沒事的!如果不碰那東西,我站都站不起來。”
遲建看着白珊,神色一下子特別的複雜。
這女孩子,那麼聰明,不該碰這種東西纔對的。
他想到了顧西城,又想着碰毒品的白珊,一下子完全不知道該怎樣纔是。
而此時,顧西城已經過來了,白珊的藥勁兒差不多過去了,整個人萎靡不頓,哪怕上了濃妝,也有一股子的憔悴和疲憊。
剛纔,她是在死撐。
這時候看着顧西城,心底有種長舒一口氣的感覺。
她擡腳,身子飄忽着、搖晃着,像是在酒吧裡喝醉酒的女郎,緩步走向顧西城。
一步,兩步,三步……
然後,白珊往前栽倒了過去,顧西城連忙抱住。
白珊已經徹底昏死了過去。
迷迷糊糊地,她想,顧西城這男人,或許給不了她安全感,可是她骯髒的一面、糟糕的一面、墮落的一面他都見識了……
酒吧裡裝喝醉強吻他的她……
廁所內性…冷…淡的她……
在他的車前等他的她……
吸毒的她……
白珊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活得又亂又糟。
可是,這人生,從三年前已經開始混亂了,混亂到白珊再怎麼收拾也是亂的。
白珊倒在顧西城懷裡,眼角,流過兩行淚,沿着絕美的臉龐劃過……
白珊這樣的女人,看着笑嘻嘻的永遠沒脾氣似的,可骨子裡的狠和倔,絕對是那種情願流血也不流淚的女人……
可這時候,這女人,她哭了。
顧西城,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慌亂,慌亂……
表現慌亂,心底更加慌亂……
顧西城冰冷了二十多年的心臟,此刻,徹底的亂了!
顧西城幾乎是抱住了白珊就往家裡趕。
顧東給白珊開了退燒藥,白珊在昏迷,服藥太難辦了,顧西城強烈要求打針。
顧東完全無力了,少爺,打針打上癮了。
於是,又開了針管和一堆注射用的藥物,因着又怕白珊餓着,又給了一大堆營養液。
顧西城調好針伎,便扒了白珊的褲子,往白珊屁股上扎針。
白珊生病還不安分,身子扭啊扭,那兩瓣肉晃啊晃,晃得人眼暈。
顧西城不知自己腦袋哪裡打結了,瞧着人排泄的地方,居然有了淡淡的**。
他覺得自己真他孃的噁心了,於是這一針,扎得特別狠,硬是把昏迷了的白珊給扎醒了,迷迷糊糊地疼地哀嚎。
打完了退燒針,顧西城就叫了傭人給她卸妝。
本來想讓傭人給她洗澡的,但顧西城莫名其妙地就是不願意,一想到白珊在浴缸內的身子,顧爺就狼血沸騰。
所以,他特別不想別人瞧着白珊那身子,哪怕是女人也不行。
可顧西城又受不了女人不洗澡,嫌髒,不得已,顧西城抱着白珊到了浴室一通洗漱。
期間,各種擦槍走火,略過一提。
一通折騰下來,已經快凌晨了。
顧西城洗完澡出來,雙手環胸滿臉冷豔地俯視着白珊,覺得這女人還真是脆弱,格外的脆弱,不就是關在裡面了嗎?
顧西城有一百種方法逃出去。
偏偏這女人也就長胸不長腦子,蠢到要死。
顧西城說不出的煩躁,煩躁的結果就是白珊太蠢太蠢了,居然給他惹了麻煩,還發燒生病,真是嬌氣。
倒是白珊,燒得迷迷糊糊的,看人都看不太清楚了。
她生病的時候,特別嬌氣,特別能折騰人,她總是想着回到小時候,媽媽還在的日子,又會想着回到慕言歌還在的那些時光……
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就去拽顧西城:“抱抱,抱抱,三兒要抱抱……”
顧西城瞧着她撒嬌賣俏,一張小臉蛋燒得潮紅,特冷豔地不想理會她。
可白珊還在拽着,生病的小孩,脾氣特別大,要的東西,一定要要到的。
這時候白珊以爲自己回到了小時候,媽媽還在的日子,便要眼前的媽媽抱着她睡,他不抱着她,她自然去抱他的。
於是,探手,去扯着他,嗲着聲音說道:“哼哼……三兒要抱嗎?”
顧西城仍然是一副無動於衷的。
白珊脾氣上來了,嚶嚶嚶嚶地假哭着,一邊哭一邊嘴裡還罵着:“壞蛋,說話不算話,居然不要我了。”
顧西城很無奈,但並不打算上前安慰,怎麼着都覺得這一幕好假,白珊是個頗爲堅強的女人,她不該真的像是個孩子一樣,哭泣的。
而且那聲音,真的哭的好假的。
見他沒反應,牀上的人立馬哭聲提高了八度,大聲大聲地嚎着,撕心裂肺的。
這時候的白珊,感覺回到了小時候,自己做錯了事情,媽媽要罰她,她不想受罰,所以哭號着耍賴的。
以前白珊她媽可寵她了,見她哭,立馬就上來安撫她的,可今天都沒動靜,她想,她媽媽真的越來越兇了。
這樣想着,嚎得更厲害了,她想看一眼媽媽的,可是眼皮重死了,睜不開眼,只得繼續賣力地演着戲,死死地哭。
可媽媽居然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居然是要轉身的樣子。
她是嚇極了,媽媽這次不會是要嚴懲她的吧,一時間,聲音又拉高了幾度,腳都開始瞎踹,看上去委屈極了。
“誒,別嚎了,我這就過來。”
她這才放心,細細地抽泣着,哽咽着。
“其實只是想試試,你最高聲音到底是多少!”
白珊這回是氣壞了,嗆了氣,一下一下咳嗽起來,心底委屈死了,她都這麼努力哭了,老媽居然還不動心,真是越來越難搞了。
討厭老媽,兇巴巴的!
可是更怕老媽,怕老媽懲罰她。
倒是顧西城,格外地無奈,探過手幫她順氣,想自己是不是玩大了,本就是他弄得他生病了,自然嬌氣,一不被寵愛,自然會耍手段的。
他的手撫在她身上,微涼,可慶幸地是,他終於回來了。
白珊覺得只要他不罰她就好了,所以極力地討好他,拖着他的手往懷裡塞:“暖和一下下。”
顧西城嘴角一個抽搐,連忙縮手。
白珊只覺得今天的老媽很難搞,連暖和都不要了。
她拖着他的手,將她的臉靠在他手心,要求道:“一起睡啊!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