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不過是不小心得罪了一下顧西城,就被這般可勁兒折騰。
她覺得她若是可勁兒得罪顧西城,他絕對會弄死她。
這種危險的感覺,讓白珊害怕起來。
這些日子頭一回,白珊開始思索她和顧西城的未來。
她以爲她能掌控好這一切。
但是,她錯了,徹徹底底的錯了。
顧西城去扯她。
白珊是真不敢再得罪她了,她挺傲氣的,但有時候也吃軟怕硬,顧西城是她的金主,主宰了她的生死呢!
而且她怕痛,剛纔顧西城弄痛她了,她現在特別怕他!
她哪裡敢得罪他啊!
哪怕被強要了,也不敢有半點怨言!
只笑着推她:“你先出去會兒,我先洗洗!”
顧西城眯了眼睛,料不到兩人剛纔還濃烈的火藥味,現在居然煙消雲散了。
但是他也不大管白珊的。
特別是在想起白珊的第一次甚至到第n次都不屬於他,他心中突然就有了個疙瘩。
以前也沒什麼,現在卻覺得白珊特別的不貞。
於是,顧西城幾乎暴躁地,惡狠狠地說道:“快點!我在外頭等你!”
等她,自然是等她去泄…欲!
白珊倏然覺得自己的處境特別可悲。
把自己賣給顧西城!
是對,還是錯?
白珊起初固執地覺得自己做了個正確的選擇。
她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另外的一些尊貴的東西。
這很值得。
但是,也很……下賤!
至少,顧西城剛纔那樣折騰她,那表情,分明地就是在看一個特別下賤的女人,她越是求饒,他越覺得賤,更是惡意地把她弄疼;哪怕刻意地放鬆了身體去迎合她,他也覺得賤,覺得髒……
所以,到最後,他選擇了體外。
白珊本就是個聰明的女人,這時候分析着顧西城的感覺,更加覺得可怕。
以前她只覺得這就是**的交易,她負責取悅顧西城,顧西城給她想要的力量,但是現在看來,她真的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但是,這是她選擇的路,就算跪着,她也會走完。
蓬蓬頭的雨絲沿着她精美的臉龐滑落,像是淚水。
白珊深呼吸,讓自己恢復平靜,便關了水,扯了條幹淨的浴巾包裹住身體,又拿了毛巾擦頭髮。
她以前都是自然風乾的,但是她知道顧西城在等,只好拿吹風機吹乾。
又給自己擦拭了身體乳,做好最好的保養工作,白珊這纔出去。
顧西城坐在牀上,薄被只遮了身體的一角,他靠在牀靠上,神情慵懶得很,可那眸子,卻危險而深不可測。
整個人更是和夜色一般的氣質。
高貴、優雅、俊美、神秘、華麗……
白珊把自己的心情收拾好,便媚笑着說道:“客官久等了!”
顧西城明顯地鑽牛角尖了,因爲他這一次不是覺得白珊好笑,而是在想,這女人跟多少男人說過這句話……
脣角扯了扯,一片嘲諷。
白珊察言觀色的本事是跟着白盛古練出來,她也不知道怎麼惹着這位少爺了,今天的他,看着她哪裡都不順眼,明明前不久還好好的!
現在則是……不論白珊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滿臉嫌棄。
多說多錯!
那就……做吧!
白珊是主持人,臺上的風格機智又幽默,然而此時,和顧西城卻無話可說!
她已經被顧西城折騰了很多遍,累得要命,然而她卻連抱怨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是……出來賣的!
他是她的金主,她的飯碗,他想要,她難道敢不給!
她走到牀邊,鬆開浴巾的夾子,瞬間,浴巾滑落,橘色的燈光下,白珊絕美的身體瞬間呈現在顧西城面前。
很乾淨……
看上去很乾淨……
但其實,很髒,很髒……
她吸毒,她還濫…交!
“跟你做不會得艾滋吧!”
顧西城倏然沉聲問道。
他們已經睡過不只一回兩回了,就算會得艾滋,顧西城也註定要傳染上了。
可他就是想羞辱她,讓她難堪。
他也成功了,白珊原本在他身上親吻着,這時候,身體瞬間僵硬冰冷了下來。
她微微歪着頭,笑着說:“我曾經也研究過這個問題,也驗過血,不過還好,我沒有艾滋,也沒有任何性病,你放心,我還是挺有職業操守。”
她微微抿了抿脣,想起三年前那些不好的回憶。
那麼多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
白珊後來刻意地做過全身檢查,出乎人意料的,她沒有染上這方面的病。
要不然,她這生毀得更徹底了些。
顧西城冷笑:“你的職業是什麼?”
白珊怔了怔!
顧西城繼續問道:“綠茶婊嗎?”
白珊身體僵硬得很,發覺自己真的很難繼續做下去了。
她全身都開始發抖了,倒不是憤怒,而是被男人提醒着,便又開始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夜。
如果不是那噩夢的一夜,該有多好啊!
她會一直跟着慕言歌,會是個不諳世事被保護着長大的公主,更不會把自己賣給顧西城然後遭受他這般的羞辱。
綠茶婊!
呵呵!
原來,也不過是個外圍女啊!
白珊尷尬地、又特別僵硬地抓了抓頭髮,想像往常一般的微笑,白珊女王的招牌微笑,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還不坐上來!”
男人沉聲提醒着。
白珊卻忘了動作。
她本就性冷感,對這種事情其實是恐懼的,她花費了不少時間,才克服這種恐懼,可男人辛辣地幾句反問。
她立馬就回復到那種恐懼當中。
她本該是可以笑着反駁的。
然而,她本就不乾淨,把自己賣給顧西城,不就是自卑自賤瞧不起這副被輪了的身子嗎?
現在,顧西城開始嫌棄了,開始覺得她的身體不值那個價錢了!
她也沒什麼反駁的。
其他的一切白珊都可以笑着反駁,將一切變得風輕雲淡。
唯獨這件事,那是白珊的隱痛,白珊的內傷……
男人成功戳到她的痛處,她只能打落牙齒就着血吞下去。
死死的忍着。
顧西城卻絕不會等他,他突然想起那個事,正在氣頭上呢,自然想着折騰白珊。
他上的每一個女人,都是處女,乾乾淨淨的,送到他牀上來的。
唯獨白珊,她不是。
而且他隱隱猜到,白珊絕不止一個男人。
本來就是那樣……
在酒吧內勾引他想爬他牀的女人,會好到哪裡去!
也就是他,居然對這破爛貨有了興趣。
起初,他也不太在乎她是不是第一次。
可現在,卻詭異的在乎,在乎到發了瘋似的。
爲了掩飾這種奇特的感覺,顧西城不管其他,扯了白珊的身體,就挺了進去。
白珊本就痛,她自己慢慢來纔不至於傷到,可這時候,她是又痛又反感,她又開始想三年前噩夢的一夜……
雨夜……
一個個男人,她看不清面孔,一次次地在她身上折騰着。
她的身體明顯地出現了排斥和不適。
顧西城也察覺到了,裡面乾澀到沒有任何感覺。
他每一次動作都極其艱難。
他想起在酒吧裡那一次,他的指頭鑽進去,也是這樣的感覺,她半點感覺都沒有,有的只是排斥,只是恐懼……
該死的!
這個該死的性冷淡!
他再也無法繼續,特別掃興的將自己那東西退了出去。
一把將白珊大力地推開:“給我滾開,你個性冷淡!”
他力氣大得很,一把推下去,白珊整個人從牀上摔了下去,她的背部擱在牀頭櫃的尖角上,擦出一個口子,疼得白珊快哭了。
她倏然從記憶中回過神。
瞧着顧西城掃興的樣子,原本女王般的女人,此刻罕見的開始賠不是,她顧不得自己的疼,起身,親着顧西城:“對不起啊,對不起啊,我們重新開始,我會服侍好你的!”
白珊連忙道歉。
三年前的那一夜,那是屬於她自己的傷口,她不該在顧西城面前表現出來,因爲那件事,又不是他做的。
她這樣,真的會嚇壞他的。
幾天前,這男人也不過是隻會在牀上任由女人操作的男人,他根本不懂那些。
那些屬於她的傷口,她的骯髒,白珊不希望顧西城知道。
她希望,顧西城眼中的自己,最起碼是個不錯的花瓶吧!
她是決不能讓顧西城知道她多髒的!
且不說她會給他整得很慘!
她自己也無法面對那樣的顧西城!
所以她這時候哪怕小心肝被顧西城傷害到了,也特別卑微地去給顧西城賠禮,一遍遍地親吻着他,安撫着他……
生怕他害怕這麼骯髒的自己似的!
而顧西城,給她親着,冰冷俊美的臉蛋倏然回了魂,冷冷地盯着白珊。
這女人……
我操!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性冷淡!
偏偏牀上技巧不差!
兩種矛盾的感覺,衝突在她一個人身上,特別的詭譎!
而且,這女人……對他反感……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她對他格外的不適!
好像是他在強…奸她似的,她渾身冰冷,顫抖!
這女人……
靠,到底多麼複雜啊!
和這種女人糾纏在一起,必然沒什麼好果子吃!
可讓顧西城放棄,卻又不可能。
這樣一張臉,乾淨、明媚、美麗、傾城……
顧西城過往三年,有時候晚上會春夢,夢到自己在女人身上折騰着,那感覺,**蝕骨的,他止不住一次又一次,恨不得把身下的女人弄死,而那女人的臉,就是白珊這樣的。
當他在現實裡找到他夢中的女神,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女人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