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呼了口氣,坐在‘牀’上,把他的汗又擦了擦,拿出醫生準備的東西。, http:///
把他的身子側翻了下,用塗着酒‘精’的手,把他的後背搓了搓,直到身子都暖呼呼了,才撒手。
接着,伊人又把他的袖子擼了起來,雙手塗上酒‘精’,在他的手臂上又擦了下,做好了之後,才把他的被子蓋好。
自己去洗手間洗了個手出來。
‘牀’上的人還在孜孜不倦地叫着她的名字,在安靜的病房內,一聲聲地傳‘蕩’。
“叫什麼啊,我又跑不掉。”
沒好氣地咕噥着,把熱水袋的電線拔了下去,試了試溫度,從被子裡面進去,放在他的肚子上。
這樣子,至少能舒服一點。
“別叫了,我哪裡都去不了,存着點力氣,自己好好休息啊。”忙活了大半夜,她也沒什麼‘精’神了,現在安靜下來,沒一會兒,就困地打盹了。
可是她不能睡的。
唐御情況又不穩定。
又打了一個哈欠,她強撐着‘精’神,把另外一個熱水袋,拿去充電。
她一直睜着眼睛,眼皮子一直在打架。
中途,她換了三次的暖水袋,然後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她清醒的時候,‘牀’上的人已經不在了。
屋子裡面黑漆漆地,只有窗外的月光‘露’進來幾絲光芒,一時不適應黑暗的人,頓時心底升起一絲恐懼感。
她的手,在‘牀’上‘摸’了‘摸’,心驚了起來,人呢?
唐御他人呢?
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剛要轉身,就有人禁錮住了她的力道。
捂着她的嘴巴,低低的聲音,在身後:“別叫。”
伊人皺着眉頭,是唐御?
“發生什麼事情了?”伊人聲音也低低地,直覺告訴她,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唐御放開她,虛弱的身子有些撐不住。
握着她的手腕,走到窗戶前面,醫院外面停着幾輛很可疑的黑‘色’吉卜賽跑車。
伊人一驚,望了望時間,已經是凌晨三四點了。
“是,是什麼人啊?”
她害怕,手指顫抖地抓着唐御的衣袖,眼底閃爍着最軟弱的光彩,害怕地直往他的身邊靠。
唐御蹙眉,擡手,虛捂了下肚子,沒有出聲。
會是來殺他的嗎?
不。
一秒鐘,他就否定掉了他的想法。
唐家的人盡在掌握之中,要是有情況的話,他沒道理會不知道的。
那麼,就是來殺她的了?
唐御低頭,望着‘女’人一臉驚嚇的樣子,疑‘惑’在眼底一閃而過。
她會惹到誰?
誰會來殺她?
“怎麼,怎麼辦啊,唐御怎麼辦啊?你病着,我也打不過啊。”
“別怕。”唐御俯低了身子,抓着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身上,像是承諾:“聽我的就對了,不會出事。”
暗殺,他遇見過很多次了。
每次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而今天,是他少見的認真。
想要殺她,起碼得先過她唐御這一關吧。
“你不是,病着嗎?”伊人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一個病號,還能指望地了嗎?
就算是一隻老虎,病倒了…也只是一個紙老虎啊……
只能嚇唬人,撓不了人的啊。
“……”
他在做什麼?
伊人眨巴眨巴了眼睛,感覺到自己的‘脣’上正堵着一個溫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