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伊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語言,有的時候,真地太蒼白了。
原本她以爲只要看不見,那麼就不會有什麼的。
可是偏偏地,他又出現了。
嘆息了下,她揚起一個苦笑:“景琛,我要怎麼說你才能明白?”
“不是我要跟你劃清界線,而是我們之間,已經沒了希望。”
從她一開始,她就沒給自己留下後路了。
伊家毀滅掉了之後,她是死是活,甚至她也沒考慮在內。
說她冷清冷清,無情無義吧,也不能。
不然,此刻,面對這麼一個將所有心事都擺在眼前的人,她伊人不會這麼糾結。
“事情沒有你想地那麼簡單,唐御是唯一可以可以幫我的人,這麼說,你明白了嗎?”簡言之,她就是想說清楚。
他景琛,真的幫不了她任何的。
是她,辜負了他的一番好心。
之後,是地獄還是無盡地獄,她也甘願。
景琛面‘色’果然猛地一變,在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從她嘴裡跑出來的時候,他深深地察覺到自己的心跳,到底是怎麼漏了一拍!
“伊人,你說的,都是真的!”他憤怒地問道:“你就……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伊人淺笑,淺淺地一笑中,帶着對自己最深刻的嘲諷。
“景琛,我不是十年前。”
不是那個會要洋娃娃,會沒心沒肺的小‘女’孩。
她長大了,勢必是要承擔一些責任的。
而這些莫名的責任,足以摧毀掉她的一切。
景琛苦笑,扶着外頭,笑容滄桑掩蓋了歲月的風塵:“伊人,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可以那麼狠!”
不動聲‘色’,不說狠話,幾句輕言,就輕易地把別人的一切都摧毀掉。
簡直,是太高了!
伊人笑笑,並不說話,手指滑着那個‘精’致的蛋糕盒,不言不語,只是眼角浸染了幾分破敗。
她似乎還能記起來,爸爸對她說的,怎麼樣都可以,等她‘混’到二十幾歲了,就把她給嫁給景家的那個臭小子。
誰家父母不希望子‘女’成才,可是她爸爸卻寧願她沒心沒肺一輩子。
那樣子,伊琛總笑着說,起碼好過成熟的撕心裂肺。
伊家是個深潭,見不得底的深潭。
明爭暗鬥,你死我活。
她不幸,也有幸。
是個‘女’孩子。
“景琛,這些話,我着說一遍,我有我的責任,我的使命,我能活着,那麼我就必定要活地有所值,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是我知道,景琛,就算沒有唐御……我跟你也不可能。”
…………
伊人望着摔在地上的那個蛋糕,無奈又苦澀地咬着‘脣’。
好吧。
那個從小疼她,寵她的男孩子,又生氣了。
也是換做是她,一片好心,被別人用一句不可能輕描淡寫地給否決掉,誰的心情會好啊。
伊人定定地看着那個蛋糕,許久,她才彎腰撿起那個蛋糕。
蛋糕被摔地壞掉了,幾種顏‘色’全部‘交’匯在一塊,五顏六‘色’的。
伊人‘抽’出那個小湯匙,用紙巾擦了擦,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甜膩的味道入味,她不禁莞爾,果然是抹茶味的啊。
一個習慣,他居然能記得十年?
正想着,電話就打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