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不是找我們來討論八卦的嗎?又不是來討論軍事或者是國家政策,需要這麼嚴謹做什麼?”
“嗷。”唐御也不惱,甚至很配合地把報紙給放了下來:“早說啊,害地我一來就看見自己又上報了,吶吶吶吶,我覺得最近的這些狗仔越來越不上道了啊,這什麼光圈啊,角度會不會挑啊,我的臉明明那麼‘精’致,這麼一拍,瞬間長了不少,真是啊,想拍早說啊,我又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貢獻一張照片,我又不是不肯?”
“說夠了嗎?”唐老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下去。
跟唐御,你最好別讓他有機會可以說話的,不然他絕對是會給你胡攪蠻纏!
唐御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能一口氣流利地說出那麼多話,他的嗓子也差不多幹了,敲了敲杯子,立馬有人幫他倒茶。
唐御又喝了一口,這纔開口:“如果呢,茶夠多的話,那我還沒說夠。”
唐老瞪了他一眼,把茶杯丟在地上,怒喝:“都撤走!”
他的話沒人敢不聽,所以哪怕有的人手上還拿着茶杯的額,也紛紛放了下來。
一批傭人出現,把茶杯都撤走。
悄無聲息,終於也在鬧劇結束了之後,正式開始。
唐盛年過半百,‘精’力也沒那些年輕人來地好,靠在椅子上,像一個看破了紅塵紛擾的人,只是他的眼神,依舊不減當年,甚至隨着歲月的沉澱,更加鋒芒凌冽:“照片看夠了,八卦也夠了,唐御現在談談你的婚事。”
唐御哦了一下,淡淡地給出評價:“不錯。”
滿堂譁然。
一向最討厭婚事的人,這次居然說了不錯?
唐御白了他們一眼,斜扯着嘴角,不緊不慢地將剩下的話落下:“我說照片拍地還不錯。”
唐老眼神一頓,跟着一笑:“可是你剛纔說拍地不好?”
“哦?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哲學上不是還有一句話嘛?叫什麼人不能踏入同一條河流。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三少爺還真是博學多才啊,連哲學都有涉及。“唐御的二哥,唐楓‘陰’陽怪氣地感嘆。
唐御也啊了一下,靠在椅子上,斜長的眸子掃了他一眼,帶着挑剔以及同情:“總好過你不學無術地好。“
“你!”
“啊,我說錯了一半,好歹你還懂地幾個四字成語啊。”唐御語氣涼涼地挖苦。
唐楓不學無術,整天遊手好閒,卻又空有一肚子的所謂報復,在唐家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可是,在怎麼樣,好歹,他也是唐家的正統啊,誰敢說個不字呢。
也就只有唐御膽敢這麼當衆挖苦的。
唐老看着他們一邊倒的趨勢,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現實。
無論是唐宸還是唐楓,其中一個能繼承家業的話,他完全不必要看唐御的臉‘色’。
但是,現實的殘酷就在於,他們都不能。
手段權術,‘陰’謀詭計,有的人耍出來叫藝術,有的人耍出來,純粹是在耍猴戲。
而唐御,本身就帶着藝術的美感與力度。
所以,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