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心裡猛地一跳,不斷地催眠着自己睡着了,睡着了。
現在這個情況,她醒過來,應該跟唐御講些什麼?
好像講什麼都是不對的啊。
好在唐御沒有發現她已經醒過來了似地,把她放在了地毯上,將她的上半身抱在懷裡面,手指輕輕地按摩着她的頭頂。
“還難受嗎?”他問。
伊人心中又跳了好幾下,他這是知道她醒了還是不知道。
唐御嘆息,抵着她的額頭,語調更加輕柔了:“對不起。”
“你才最重要的,我怎麼會那麼蠢呢?”
怎麼沒想幾下,就去做了呢。
良心是安了不少,不過他對伊人的那分心,卻越發地不安定了。
唐御靠在她的頭上,抱着她,抱地越發地緊了:“你怪我嗎?”
“但是我真地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伊人,這一頁就這麼掀過去好不好?”
他哪裡敢坦白?
說不定他還沒說完,她就已經跑遠了。
她的‘性’子,對於自己的東西,永遠沒有讓給別人的可能。
誰說只有男人有佔有‘欲’,‘女’人也有的。
伊人睜開眼睛,眼睫‘毛’輕輕地顫抖了兩下。
沒有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嗎嗎?
連她,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的。
“你去做什麼了?”她給他一次機會,只要他坦白的話,那麼就算了,如果他不坦白的話,那麼……她還能怎麼辦啊?
怎麼走,都不對。
唐御身子一僵,握着她的手,語氣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飯局,一個很重要的飯局。”
然後呢?
跟誰?
伊人苦笑着,她該這麼問出來嗎?
然後唐御撒了慌,她就有資格暴躁了,說我都親眼看見了,再然後唐御慌張的解釋,最後呢?
她是該哭,還是該一貫的瀟灑?
唐御說話,果然是給自己留了餘地。
至少上大體是對的。
也不算是說謊了。
“我現在不舒服,我想着要睡覺。”
“那好,你下等等,我去給你倒杯水,你先喝一下,然後再去睡覺?”
伊人點了點頭,爬上了沙發上,躺了下去。
唐御見她的確很困,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到了廚房倒了一杯水出來。
沙發上的人已經睡地很熟了,蜷縮着身子,整個人窩成了一團。
唐御撩開她的髮絲,‘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
他的手指帶着憐惜,從她的嘴‘脣’上擦了過去,然後停在了她的眉頭上,爲什麼,睡夢中,你還那麼地不開心嗎?是因爲我給的嗎?
她很疼,疼地沒有意識的時候,都在喊你的名字。
而那個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她醒過來,第一眼見到我,其實很失望,雖然一閃而過,但是我還是知道了。
她很排斥其他人,睡夢中也很不安穩,我離開之後,她才睡着。
這些,全部是景琛告訴他的。
告訴她,她痛地要死的時候,都在期待着他,而他,那個時候在做什麼?陪着其他的‘女’人,雖然沒做什麼事情,但是他還是錯了。
錯地可怕,錯地離譜!
錯地可悲,錯地不知道該怎麼彌補纔好!
“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望着她的睡顏,唐御呢喃出聲:“伊人我不想讓你傷心。”
“我更不想你有離開我的念頭。”哪怕一閃而過,都是不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