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苦笑,現在習慣了過馬路牽着一個人,習慣了睡覺抱着一個人,習慣了寵着一個人,習慣了將自己所有的爲數不多的耐心全部用在一個人的身,而現在,這麼一切,什麼都不見了,隨着她的離開,一切,都走回了原點。
他右手,只能牽着空氣,他睡覺,只能一個人,他想給她再好再好的東西,也無法給地了。
唐御發呆了許久,在別人的提醒下,這才刷了下卡,付了錢,拎着東西出門。
她走地乾淨,連他的卡,全部都留下了,一張都沒有帶走。
把東西裝車,唐御在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目光盯着那邊忽然出現的人,一時間,也沒了其他的動作,而是饒有興趣的盯着那邊看。
陳筱意不知道怎麼地,好像是跟易牧吵架了,整個人的臉色都紅了起來了,向着這邊跑過來的時候,忽然看見了唐御,兩個人的腳步都僵住了。
易牧呵呵了半天,走了過去,拉着陳筱意的手,不好意思地看着唐御“你,你來買東西啊,這麼巧啊。”這樣子居然都能遇見啊,易牧心汗顏了。
唐御很有興趣地打量着暗較勁的那兩隻手,咳了一聲,打算給他們留點面子……給陳筱意留點面子“恩,是嗎,買東西,這麼巧,你們呢?”
“我們……我們是來……你說,我們是來做什麼的?”易牧憋了半天,最後直接把話語權交給了一邊還在生着悶氣的小女人。
陳筱意暗拽了拽自己的手,悲催地發現,居然還是拽不開,頓時惱了,及其不地不配合了起來“我來散步!”
她說的是我,不是我們,而唐御這個人,最擅長地是斷章取義了。
“哦,你來散步啊,那,易牧你來做什麼?”很不經意地問了一句出來,唐御眼光懷疑地在兩個人之間掃來掃去,那曖昧不明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易牧狠狠地憋了一口氣“我當然是陪她來散步的啊。”這種話,還要問出來嗎?明明有眼睛能看出來,他們兩個在鬧矛盾吧?
唐御這個人,怎麼有時候讓人那麼地想揍他呢。
三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陳筱意憋地整張臉都紅起來了,委屈地拽着自己的手,可是不管怎麼追拽,都無法拽開。
瞪着大眼睛,好像隨時隨地她都要哭起來了一樣。
易牧整顆心都軟了,好聲好氣地哄着“真地不是你看到地這個樣子的,我跟她真地是沒什麼的。”一看見她快哭了,易牧也不再管是否有其他人在場了,她都快哭了,還有什麼這個更加重要的呢?
唐御在一邊傾聽,瞬間明白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咳了一聲,引起兩個人的注意力,然後再很無意地開口“易牧,我記得好像次那個蘇家的長子,好像要結婚了。”
“而且,結婚的對象,貌似你也認識。”
很無意地說了這麼一段話,唐御便了車,開車離開。
蘇家長子要結婚,結婚的對象是莫北。
唐御也是在無意聽到的,當時只是覺得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