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相公後我穿越了(下) 第12頁

他毅然地走向胡成安,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痛斥,「你這混帳東西!居然如此愚蠢!」

不只胡成安被打傻了,就連其他人也都看傻了。

不過樓宇慶很快地便知道胡大駿的用意,他想棄車保帥,好狠的心,居然連兒子都舍了!

「爹?」胡成安被打懵了,怔怔地看著胡大駿,「您這是……」

「住口!」胡大駿不讓他說話,嚴厲訓斥,「就算咱們胡家輸了樓家幾回,那也是咱們不如人,理當想法子精進,而你居然動這歪腦筋?你好肥的膽子!胡家幾代積累的名聲都讓你毀了!」

胡成安也不傻,他很快地便發現父親這是要犧牲他了,他頹然地呆坐著,眼底全是受傷及痛心。

「高大人,」胡大駿轉身一揖,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我胡某教子無方,甘願受罰,我胡家從今以後退出揀擇。」轉身,他又一副誠懇的樣子,作揖道歉著,「樓少爺,若樓家有任何損失,我胡某人願賠償,還請樓少爺高抬貴手。」

樓宇慶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唇角微微一掀。「這事歸馬政司管,一切裁決就交給高大人跟鄒大人吧!」

胡大駿一招棄車保帥,與胡成安徹底切割,雖是永久失去了軍馬揀擇的參賽權,卻保住了胡家的基業。

胡成安之後遭到審判,亦將此事一肩扛下,因犯行未遂、樓家的松風又在揀擇中以優異表現勝出,因此減輕了胡成安的刑責。

他遭判入獄三年,但因為胡大駿願繳罰鍰白銀萬兩,最後減刑為一年半。

依李紹安原本之計,他應是也月兌不了合謀之罪,于是在跟樓宇慶夫妻倆商討之後,秀妍想出一計,就是讓他從頭至尾都不存在。

揀擇當天,方日東先大張旗鼓單獨進到馬,之後李紹安再趁無人之際進入,甚至在方日東故意大聲嚷嚷,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鬧肚子時也要李紹安保持靜默,以營造馬內只有方日東一人的假象。

沒有人看見胡成安所說的李姓馬醫,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共犯了。

不過事後樓宇慶認為他已不適合再待在京城或是到兗州,畢竟這兩處都有胡家人走動,于是他安排李紹安前往豫州,那兒有樓家剛置辦的新馬場,同樣需要馬醫進駐。

就這樣,李紹安帶著母親動身前往豫州。

不久,秀妍在樓宇慶的支持及金援下,在京城東三路上開了一家專攻寵物醫療及用品的「愛寵館」。

因秋向梧及一些官家貴眷們的推崇,京城里的名流富賈們也趨之若驚,秀妍成立了工坊,可以量產,亦能接受訂制,各種時髦新奇的寵物用品征服了京城的名媛貴婦們,愛寵館的各式玩意兒成了她們的行頭之一。

秀妍懷著身孕,便將支希鳳也拉到身邊來幫忙。秀妍如今不同以往,支家人因曾經收養她,順便沾了不少光。

支希鳳來到她身邊幫忙後,跟鄒承先接觸的機會越來越多,兩人也越走越近,旁人看著都覺著他們應是佳期不遠了。

翌年杏月,秀妍產下一名白白胖胖的男嬰,同時鄒承先也托人上支家提親。

終于得見樓宇慶延續樓家香火,樓老太爺可樂壞了,他慎重其事地給曾孫起名叫韌貞,而過去長住滋陽老家的金玉娘亦為了照顧這個小金孫在京城待了下來,韌貞這小娃兒一出生便是萬千寵愛集一身。

出了月子,閑不住的秀妍立刻回到工坊跟愛寵館工作。

樓宇慶雖盼著她能多休息一些時日,可他也知道她是勸不了的,讓她閑在家她就像條失意游魂般。

陽春三月,一年一度的春馬會又即將展開,許多貴眷們都上愛寵館來給自家的犬貓添購新行頭,秀妍可真是忙得不可開交。

這日,兩位發妝精致、面容姣美,猶如春神降臨般的姑娘帶著貼身侍女來到愛寵館。

她們一進到愛寵館內便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兩位姑娘的侍女手上各抱著一只貓,一只是三色貓,一只是狸花貓,秀妍從沒見過這兩位客人,因是新客,于是她主動上前招呼。

「兩位姑娘面生得很,是第一次光顧小店吧?」她問。

「這怎會是小店呢?」其中一位紫衫姑娘笑看著她,「樓少爺給他夫人張羅這偌大的店,想必也是花了不少心思跟金錢。」

听紫衫姑娘說話的語氣,秀妍研判她們是認識樓宇慶的,可……她們不認識她。

「確實。」她沉靜地一笑,「開這家愛寵館,我丈夫是給了不少的支持跟金援。」

此話一出,兩名姑娘倏地瞪大了眼楮看著她。

「你是……樓少夫人?」她們很快地便發現眼前看來衣著樸素、發妝清雅的秀妍,就是樓宇慶的妻子。

「正是。」她溫煦一笑,客氣地道,「兩位姑娘似乎是我丈夫的舊識。」

兩名姑娘互看了一眼,再打量著秀妍,「我們姊妹倆有眼無珠,不知少夫人就在眼前。」

「兩位言重了。」她問︰「敢問兩位姑娘芳名,今兒是來找宇慶的嗎?」

她這麼一問,兩位姑娘懵了。

「少夫人別誤會,我們姊妹二人只是來添置這兩只貓崽子的行頭……」另一名粉衫姑娘解釋著。

其實從她們的衣著打扮及藏不住的嬌艷氣質,秀妍已猜到她們應該是西大街的姑娘,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兩位姑娘是富貴樓的?還是萬春院?或是……」

「少夫人,」紫衫姑娘尷尬一笑,「我們是萬春院的人,我是浣春,這位妹妹是眠秋。」

「兩位姑娘人如其名,真美。」秀妍由衷地贊美著。

「少夫人過獎了。」浣春一臉心虛。

秀妍的泰然自若及謙和大度讓她們兩人有點不知所措,一般來說,哪個妻子會給跟自己丈夫扯上關系的姑娘好臉色瞧?

「兩位姑娘想看點什麼?」她問,「這兩天剛上了一些新款的項圈跟頸飾,看著應該很適合兩位姑娘的愛貓。」

「是嗎?」浣春怯怯地道,「還請少夫人給我們姊妹倆介紹介紹。」

「那是自然。」秀妍婉約一笑,「兩位請這邊請。」

在秀妍的悉心及熱情介紹下,浣春及眠秋買了六條項圈跟頸飾,四件寵物衣裳,然後還預約了兩只貓的健診。

浣春跟眠秋離開後,始終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支希鳳立刻湊了過來——

「她們是西大街的姑娘吧?」支希鳳問。

「是呀。」她邊整理著架上的物品邊說,「是你姊夫的舊識。」

「什麼?」支希鳳一听,立刻生氣地道,「她們該不是來找姊夫的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轉頭笑視著支希鳳,「你激動什麼勁兒?」

「你不生氣嗎?」支希鳳不可置信,「她們居然敢到你的店里來耀武揚威?」

「她們哪里耀武揚威了?沒看她們買了那麼多東西,還付了訂金預約健診呢。」秀妍笑著說道。

支希鳳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語帶贊嘆,「我真是太佩服你了,居然可以這麼平心靜氣地招呼她們。」

「她們對我來說就只是客人,而且是會花錢的客人。」秀妍語帶促狹,「你啊,別皺著五官,婚期已近,要是長出皺紋來可就糟了。」

「什麼!」支希鳳一驚,本能地搗著臉,「我、我有長皺紋嗎?」

「當然沒有,傻瓜。」看著她那傻氣嬌憨的模樣,秀妍眼底盈滿憐愛。

伸出手,她輕輕地覆著支希鳳的臉頰,溫柔地說道︰「希鳳,你會幸福的,像我一樣。」

支希鳳迎上她溫暖又溫柔的眸子,嬌憨一笑,點了點頭,然後微微撩起袖子,露出腕上的那條三色繩。「咱們姊妹倆都是流水月老拉的線,哪有不幸福的道理?」

「可不是嗎!」秀妍輕輕地捏了她粉女敕的臉頰。

第十三章  名聲震天下(1)

稍晚,樓宇慶從西郊的馬場回來,用完晚膳、洗漱過後便立刻回到屋里。

這屋子在韌貞出生前便由秀妍主導而做了一些改裝,將原本用來做工作空間的夾間改為嬰兒房。

嬰兒房跟內室僅一牆之隔,既能隨時注意到韌貞的狀況又能不相互影響。

秀妍在桌旁給兒子韌貞縫制小衣服,韌貞喝完女乃,已在搖籃里安穩地睡著。

樓宇慶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地走到搖籃邊,一副有子萬事足的表情,本想伸手踫他,卻遭秀妍白了一眼。

他趕緊地收回手,小聲地道︰「我已經洗得干干淨淨了。」

「好不容易哄睡了,別吵醒他。」她輕輕地收拾著桌上的針線及布料,瞥了他一眼,「你想抱,等他夜里醒了再抱吧。」

樓宇慶點頭一笑,「那是自然。」

收好東西,兩人移步至隔牆的內室,樓宇慶月兌下袍子掛好,便赤果著上身在房里活動著。

她坐在床沿看著他那精實完美的身材體魄,不知怎地竟想起今天到愛寵館來的浣春跟眠秋。

在還未跟她成婚前,他應該不止一次出入西大街吧?浣春跟眠秋踏進愛寵館,隨意地就提到他的名字,想必跟他有著一定的認識。

他跟她們只是一起喝過酒?還是有更親密的接觸呢?

她腦海中瞬間出現了讓她心髒緊縮的畫面,教她不自覺地倒抽了一口氣。她以為自己是個成熟的女人,不會拿這種事為難自己,可原來她還是在意的。

倒不是怪他,或是覺得他上萬春院是骯髒污穢之事,只是……她想她是在吃醋,盡管她覺得吃這種醋沒意義,卻還是在意極了。

就像是有根魚刺卡在喉嚨,咳不出來又咽不下去,難受得很。

就在她想得出神的時候,樓宇慶已經走到床邊,見她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兒發呆,他微怔。

「怎麼了?還不寬衣歇下?」他溫柔地笑視著她,「難不成要我幫你?」說著他伸手便要幫她寬衣。

她撥開他的手,「別……」

他意識到她有點不尋常,「這是有氣呢!誰惹你生氣了?」

她抬起眼斜瞪了他一記,「還能是誰?」

「我?」樓宇慶一怔,有點不安地問,「我怎麼了?」

「你認識萬春院的浣春姑娘跟眠秋姑娘嗎?」她問。

他微頓,但沒有猶豫,「認識,但兩年沒見了……你怎麼知道她們?」

「她們今天到店里來。」她說。

「是嗎?」他在床沿坐了下來,「她們兩姊妹愛鬧,沒冒犯你吧?」

「愛鬧?」她語帶試探地問,「你是指什麼?她們很能玩?」

「她們兩個確實是很能玩……」他敏銳地道,「你是不是在試探我什麼?」

「你……」她瞥了他一眼,「你跟她們到什麼程度?」

樓宇慶向來是個誠實的人,可如今已為人夫的他,可是有著很強的求生意志的,他知道有些時候不該那麼誠實。

「她們看過你不穿衣服的樣子嗎?」她盯著他的眼楮,像是在告訴他「不準說謊」。

迎上她審問般的眼神,對她撒不了謊的他露出心虛的表情。

「當時……」他訥訥地,「我們還不相識。」

她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我在跟你成親前也跟你吐過實,我是去過那些地方的……」他有些不安,「你該不是現在要跟我——」

話未說完,他陡地一驚。

原因無他,只因她突然地就流下了兩行眼淚。

他急得一把將她攬進懷里,討饒地道︰「你這是要讓我負荊請罪不成?」

秀妍沒有推開他,只是在他懷里輕聲啜泣。

他可急壞了,「她們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冒犯了你?」

她搖搖頭,「沒有,她們、她們什麼都沒說,還買了很多東西,預約了兩只貓的健診……」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哭?」他輕輕地將她拉開,不解地注視著她,「你哭什麼呢?」

「我以為我沒那麼小器,」她抬起淚濕的眼,可憐兮兮地,「今天在店里我還很從容大度地親自招呼她們,連希鳳都說我很了不起,可是……」

「可是什麼?」他疑惑地。

她的眼神往下移,看著他結實的胸膛,「可是剛才我突然想起她們跟你可能也做過我們做的事,就覺得心里難受。」

樓宇慶哭笑不得,又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嘆了一口氣。

「秀妍,我的秀妍啊……」他語氣寵溺,「如果早知道會遇上你,我會為你守身如玉的。」

「你不會。」她推開他的胸膛,埋怨地道,「你才忍不了那麼久呢!」

「怎麼不能?」他說,「你懷上韌貞後,幾次你主動撩我,我不都忍著嗎?」

她故作氣惱狀,「也許你根本是見我大著肚子,對我沒了興致而已。」

「我對你沒了興致?」他一臉無辜又懊惱,「我那是體貼你、心疼你,才不是什麼沒了興致,我每次見著你都跟餓慘了的老虎一樣!」

聞言,她破涕為笑。

「秀妍,我不想騙你。」樓宇慶輕捧著她的臉,深情溫柔地注視著她,「在你之前,我確實踫過其他女人,可在你之後,那真是一次都不曾,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你,再也瞧不見誰了。」

她看著他深沉真摯的眸子,嬌怯地點了點頭。

樓宇慶端捧起她的臉龐,對著她的唇瓣一吻。

幾記深吻已撩動秀妍的身心,她伸出雙臂圈抱著他的頸項,然後抬起了頭,拉長了頸子,讓他往下吻著她的脖子及耳朵。

他捧著她的臉,看著她已經迷蒙的雙眼,聲線低沉而壓抑,「你是真不知道我有多渴望著你……」

她用指月復輕輕地撫模著他結實胸膛上的聳立,大膽地邀請著他,「那就讓我知道。」

樓宇慶將她放倒在錦榻上,深深一笑,「秀妍,你慘了!」

……

溫廉夫婦倆邀請樓宇慶跟秀妍參加一年一度在京郊舉行的秋競。

秋競是真正的野地賽,跟那些在圍場內的跑馬競賽不同,更加刺激,當然也伴隨著相當的危險。

秋競是為了讓皇室貴冑們尋求刺激及享受輸贏而舉辦的,參賽者無分男女。

樓宇慶跟秀妍並非皇親貴族,並無參賽權,但因為是軍馬的供應商而有了觀賽資格。

此次秋競,新婚才三個月的鄒承先報了名,不知是馬術精湛還是新婚妻子旺夫,他一路從初賽便奪得好成績,順利晉級並進入最後階段的野地障礙賽。

京郊黑林外的草原上,一頂一頂的帳子錯落著,順利晉級的參賽者跟其家眷都在各自的帳子里休憩。

鄒承先正在整裝,支希鳳體貼細心地協助他穿戴護具,小倆口不時以眼神傳遞著愛的訊息,看得溫廉及樓宇慶兩對夫婦在一旁直笑。

「我們希鳳從前都是等著別人侍候的,如今居然也懂得侍候別人,真的是個大人了呢!」秀妍故意鬧她。

支希鳳瞋瞪她一眼,「瞧你說的,好像我是個廢人一樣。」

「是呀,嫂子……」鄒承先寵妻,急著替支希鳳說話,「希鳳現在可厲害了,糖跟鹽都分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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