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妻保單 第13頁

「喔……」他那種神情像是她問了一個世紀蠢的問題,讓她听了心頭頗不爽。

努力地把他扶到儀表板附近,她才注意到他的身材可比她高出許多,即便她已經算是女生當中很高的了,可是他還是足足高出她一個頭,而且肌肉也很結實,絲毫沒有多余的贅肉,真不曉得他是怎麼煉的?

察覺自己的想法,她先是臉兒紅了紅,然後暗罵自己也快變成花痴了。

「你又在臉紅個什麼勁兒?」梅衡遠淡掃了她一眼。

「要你管!」兩個人濕透的衣服貼在一起更覺寒冷,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全身發抖。

梅衡遠見狀仰頭嘆了口氣,然後說︰「再這樣下去,我們倆大概都會凍死在這里。」

「咦?」鄭福欣詫異地看著他。

「機艙後面應該有一床薄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把濕衣服月兌下來吧,沒東西吃是還好,要是兩個人都倒下去那就不妙了。」梅衡遠冷靜地說著。

「把濕衣服月兌下之後呢?」鄭福欣異常平靜地問道。

「等雨停啊!」難道還能吃飯?

「你說薄被只有一條?」很好,青筋已經冒出來了。

「我的直升機很少有其他人的。」梅衡遠大概猜得出她想講什麼,不過他倒是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反應。

「你想听我的回答嗎?」鄭福欣笑意盈盈地露出一口白牙給他看,「請讀我的唇,我——才——不——要……」

那個「要」字的語音才落下.她又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不要也沒關系啊,那我就自己享用了。」梅衡遠好風度地微笑著,那種微笑讓鄭福欣的拳頭直發抖,「只要你感冒別傳染給虛弱的我就好……」

好,有他的,要不是看在他是為了她受傷的分上,她的拳頭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揮出去。「哼,人家說笨蛋才不會感冒,搞不好你要感冒還沒辦法……哈瞅。」她又打了個噴嚏。

「就這個時候當笨蛋又如何?」他可是百毒不侵的,憑她幾句話就想讓他發標?呵呵,別傻了。

好極了,沒想到她居然輸了,鄭福欣只能不甘心地看著他笑得得意洋洋的臉,恨不得提起腳來踹扁他,就像踩扁一只蟑螂一樣。

不想理會他,她往機艙後面去找找看,果然找到一條干淨的薄被,嗯,還蠻大件的。

「喏,拿去。」鄭福欣超級不爽地將被子遞到他面前。

「過來幫我月兌衣服。」梅衡遠很直接地說。

「什麼?!」鄭福欣尖叫出聲,叫她幫他月兌衣服?有沒有搞錯!

「我不能動啊!」梅衡遠用看笨蛋的目光看她,「確定真的只有笨蛋不會感冒嗎?也有會感冒的笨蛋……啊!」月復部遭受攻擊讓他只好閉上嘴,她打起人來力道還不小,呵呵,看來是真的火大了。

居然把她當成女佣使喚?有沒有搞錯啊!這家伙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需要有人來解決他的小命?

鄭福欣把手指扳得喀啦喀啦響,早知道就幫他保個巨額強制保險,這樣就算在這里謀殺掉他也不會有人發現,然後她再去把那筆錢給領出來。

在心底閃過不少殺他的手法,倒是沒注意到梅衡遠看她的眼神是愈看愈有趣、愈看愈得意。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喜歡欺負她,反正他也從不覺得自己是好人,所以這樣做是不是很壞,他也懶得去理會,反正,他被她的反應給迷住了,而且,愈來愈無法自拔。

咦?他剛剛想了什麼?梅衡遠忍不住皺起眉,他應該是愛夏影詩的吧……可是怎麼好像根本沒想起她呢?難道他真的這麼容易見異思遷?

嗯……看來他得好好地想想。

***

「算了,就當是我還你的,這樣一來就互不相欠了。」鄭福欣可是對這家伙感冒到極點,若是能和他毫無瓜葛,從此老死不相往來那當然是太好了。

所以她只得超級不情願地動手替他解開扣子,而且非常該死的發現,她的手居然在發抖。

「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純情,只是幫我月兌個衣服需要緊張成這樣嗎?」梅衡遠好興致地逗著她。

「哼,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善于月兌女人衣服嗎?」鄭福欣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月兌掉他的襯衫,發現到他的體溫在她微涼的掌心下熱得令人心驚,「抱歉,本姑娘可不是大婬蟲,只有死人在月兌別人衣服的時候才會毫無感覺。」

「總之,你還是把我歸類到爛人或是敗類那一類的。」梅衡遠非常無奈地說。

「難道你認為自己是好人?」她怎麼看都不覺得嘛!

「當然不,我可是立志要嘗遍天下絕色,怎麼可能會希望自己是好男人?」梅衡遠呵呵笑。

「果然是個人間敗類!」鄭福欣過分用力地扯開他的皮帶,愈想愈生氣,真可惜沒帶宮刑器具。

「就算是又怎麼樣?至少我可從來沒有欺騙過女人,沒給她們我做不到的承諾,我不認為我有罪。」梅衡遠說得理所當然。

「哼,你不過是把責任推到那些甘願被你騙的女人身上而已,基本上來說,你這樣做根本就是在替自己找借口。」鄭福欣一邊幫他月兌衣服一邊罵,「想想如果沒有期待怎麼可能會談戀愛?可是你卻在人家認真地交出真心來給你之後,卻狠狠地踐踏人家的心跟人家分手,你真認為這樣的你無罪?」

「一開始就說好的游戲規則,她們自己要破壞,當然與我無關。若是對我有所期待就別找我啊!」梅衡遠反駁回去,「又不是我叫她們愛上我的,也不是我要她們對我認真的,為什麼這種事情也要我負責?每個人都自詡為浪子終結者,我只不過是要那些小女生別太高估自己而已,又有什麼錯?」

啪——

一記清亮的巴掌聲回蕩在機艙之內。

「你以為要或不要愛上一個人是自己可以選擇的嗎?人的情感可不是任你這樣玩弄的,不會愛人就不要去害別人!」鄭福欣冷冷地說著。

非常難得的,這次梅衡遠卻保持沉默,沒有再回答。

他曾經想過,身邊的女人沒一個了解他,沒一個真的能給他他所想要的,但實際上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所找的女人類型根本就不是適合他的,他只是找他所想要的,但不見得適合。

想要的並不適合,但適合的又不一定是他想要的,人的一生總是在作這些抉擇。

兩個人之間陷入一陣漫長的沉默,梅衡遠沒有開口,鄭福欣也沒有出聲,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像是在時間的流動中凍結了。

「還是堅持不要月兌掉濕衣服嗎?」良久,梅衡遠終于開口,像是剛剛的那十幾分鐘從未發生過。

「不用了,你自己多保重,不要造成我的負擔就行了。」鄭福欣可對他的好心一點都不領情。

「這麼怕我會對你做什麼?」梅衡遠似笑非笑地說著,那種語調讓人听了莫名地臉紅。

「男女授受不親。」鄭福欣努力讓自己的語調維持平淡,像是無動于衷。

「嗯……那我是不是應該要表示一下我的誠意?」

梅衡遠露出詭異的笑容,讓鄭福欣一下子愣住。

「什麼誠意?」鄭福欣莫名所以。

「就是……」已經被月兌得幾乎全果的梅衡遠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那種懶洋洋的就感笑容加上他現在的情況,簡直就像是一幅活生色香的引人犯罪圖。「我不會侵犯你的誠意。」

「什……」鄭福欣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結實地吻住。

這……這家伙不是虛弱到不能動嗎?為什麼還可以吻她啊?

鄭福欣想推開他.卻發現他的左手臂已經攀上她的腰際,解開她的裙扣,拉下她的拉鏈,讓她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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