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看着簡然給他戴上的這枚戒指,款式很老,光澤度也不行,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
他問:“從哪裡來的?”
簡然不回答,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又馬上逃開,眨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望着他笑。
“不想說?”他問。
“嗯。”簡然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不能說出。”
母親對她說過,只要她把這枚戒指交出去,就一定能和那個男人幸福快樂一輩子。
這是母親對她地祝福,所以不能說出來,說出來的話就不靈驗了。
既然她不想說,秦越也沒有再追問,只是下意識看了看她的兩隻手。
看到她空空的手,他才遲鈍地意識到,他們兩個人登記結婚這麼久了,他連結婚對戒都沒有準備。
簡然指着左前方說:“那邊還有很大一塊空地,積雪很厚,我們還可以一起堆雪人,你願意再陪我去逛逛麼?”
秦越點頭。
只要她開心,他願意陪她去任何地方。
簡然又跑到他的身邊,拽住他的胳膊。
秦越卻突然出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住她,久久都不願意放開。
簡然捶了捶他的背。
這個男人有時候真的好小氣啊。
她剛剛偷親了他一下,他就用這種方式還回來。
一吻久久方畢,秦越放開被他吻得臉紅心跳加速的簡然,伸手撫摸她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脣瓣。
“以後,我會盡量配合你。”他低低沉沉地說道。
什麼?
簡然楞了楞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個男人以爲他不吻她的話,她會不滿意,所以他纔要吻她的。
“笨蛋!”簡然擡起腳狠狠踩了他一腳,氣得跑了。
秦越看着她的背影,性感的薄脣微微上揚,向來清冷的眉目間滿含笑意。
偶爾逗逗她,這種感覺還不錯。
……
和簡然分開之後,簡昕又去商場買了一些護膚品,對於護膚這方面,她向來大方。
這張臉就是她的本錢,她必須得好好保養,下血本保養,才能讓自己長期保持年輕的容顏。
簡家內子裡是什麼樣子別人不知道,在外人的眼裡簡家還是過得光鮮亮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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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昕開的車子也是bmw,算不上很好的豪車,但是也不便宜,空有其表的簡家必須要置辦一些東西來撐面子,不然怎麼能在名流圈子裡混。
“大小姐,你回來了。”新請的幫傭趕緊替簡昕提過手上的袋子,又說,“晚飯都做好了,先生已經等你好久了。”
“我知道了。”在傭人面前,簡昕還是一幅親易近人嘴臉。
來到門口,她換了鞋,走進客廳,看到簡正天坐在那裡,她走過去柔聲喊道:“爸。”
簡正天站起來,擡手就向簡昕扇去,速度快得簡昕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啪——
隨着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簡昕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她捂着被打疼的臉,含淚看着眼前打她的男人,脣瓣輕輕顫抖着:“爸,你爲什麼打我?”
“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你還能有什麼出息?”簡正天說着,揚起手又一巴掌狠狠扇向簡昕。
“爸,我是你的女兒……”
“女兒?”簡正天擡手又是一巴掌扇到簡昕的臉上,邊打邊罵,“我花錢養了你二十幾年,送你出國留學,而你連你曾經的男人都沒有辦法挽回,你覺得我簡正天是閒錢太多了還是怎麼的?”
“爸——”簡昕本來就瘦瘦弱弱的,身體弱不經風,此時被簡正天連扇兩巴掌,她只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簡昕再次有意識,睜開眼睛看到顧南景坐在她的牀邊。
“阿景——”她從來沒有想過醒來時第一眼會看到顧南景,內心是說不出來的激動。
她急忙坐起來,伸手抓住顧南景,抓得緊緊的,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你也夠弱的,不過就捱了幾巴掌,竟然能暈睡幾個小時。”顧南景看着她,不冷不熱地丟出這麼一句話,很顯然不是簡然心期盼的那麼美好。
簡昕咬了咬脣,小心翼翼道:“你找我有事?”
顧南景冷笑一聲:“秦越連看都不想多看你一眼,你覺得我找你還有什麼事情?”
“我……”簡昕還想說什麼,但是內心卻苦澀得說不出口。
她一直都知道的啊,在父親心中,在顧南景的心中,她可以被當成工具拋出去引誘秦越。
一旦她成功了,那麼她就是大功臣,他們誰都不敢給她臉色看,或許還會把她好好供着。
而如今她勾引秦越失敗了,正如顧南景所說,秦越連看她都捨不得多看一眼,失敗得那麼徹底,失敗得那麼沒有尊嚴。
“簡昕……”顧南景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用力捏着,目露狠光,“憑你這勾人的身段,憑你這具能讓男人發狂的身體,爲什麼偏偏那個姓秦的不願意多看你一眼?”
“阿景,你捏疼我了。”簡昕流着淚說,但是卻沒有換來顧南景一絲絲憐憫的眼神。
“弄疼你了?你他媽還有資格說疼?”顧南景一把抓住簡昕的頭髮,將她拽起來,“去收拾乾淨一點,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leoqin取消與永遠不再和顧氏合作的話。”
“阿景,你先放手。”簡昕又瘦又沒有力氣,顧南景像拎一隻小雞仔一樣就把她給拎起來了。
“你這該死的沒有用的女人,你沒有把事情辦成,你還有臉回來。”顧南景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手拽着簡昕的頭髮,一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顧南景,你瘋了麼?你憑什麼打人?”以前顧南景不愛她,不會事事以她爲重,至少也沒有對她怎麼樣過,今天的顧南景一定是瘋了。
“敢罵本少爺瘋了,本少爺就瘋給你看。”顧南景擡起腳狠狠一腳踹到簡昕的腹部。
顧南景一腳踹過來,簡昕又是一陣頭暈,好一陣子才恢復一些,她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站在房門口的簡正天。
“爸——”她本能地向簡正天求救,然而簡正天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就是在看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