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強吻

簡然看着秦越,在他漆黑的雙眸自,她彷彿看到了一片燦爛的星海,讓人忍不不住想要跳進去一探究竟。

可是,那星海的盡頭是否有什麼在閃動,狂躁地像是要越過整片汪洋,奪目而出。

雖然房間的燈光不是很亮,但是她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秦越的眼裡,跳躍着的,是一種類似深情的東西。

本該屬於另外一個女人的深情,卻讓她在他看着她的眼神裡看到了,這種感覺真——真不好!

他會用那樣的眼神看她,是不是誤把她看成是他的妻子了?或許他會誤會,她對他抱有什麼目的?

秦越看着簡然,很想移開目光,但是根本就移不開,他的目光像是盯在了她的臉上,注意着她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他看到她有幾秒鐘的呆愣,既而蹙了蹙眉頭,慌亂地移開了目光。

“那個秦先生,你回來了。那個我是在這是城陪小然然,她剛剛……”簡然說得慌慌張張結結巴巴,滿腔的尷尬都要溢出來了。

男主人回來了,她卻睡在人家的牀上,這件事情怎麼想怎麼讓人覺得尷尬。

簡然具體說了什麼,秦越沒有聽清楚,準確地說,在聽到她說“秦先生”三個字的時候,後面的話他都不想聽了。

秦先生!

又是秦先生!

分明是同樣的三個字,現在卻只有客套疏離,每個字都冷冰冰得令人生厭!

秦越只覺得額頭青筋都在跳動,體內的戾氣橫衝直撞,彷彿要衝破他所有的防線,不再顧慮她的感受,不再考慮她是否記得,只想不顧一切地將她擁入懷中,狠狠吻住,想要告訴她:“簡然,你是我的妻子。”

胸中的戾氣百轉千回,鋪天蓋地,可是最後的最後,秦越還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壓了下來,淡笑道:“因爲孩子沒有離開過我,忙完了事情就趕回來了。小然然給你添麻煩了。”

“小然然很乖。”簡然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上的小然然,見她睡得很香,又衝秦越尷尬地笑了笑,輕輕將小然然從身上抱下來放在旁邊,扯開被子下牀,“那個小然然就交給你了,我先去休息了。”

秦越點頭,同樣的禮貌客氣,天衣無縫:“嗯,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簡然客氣地笑了笑,又說,“你忙了一整天了,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簡然轉身就走。她走得很快,就像身後有野獸在追她一樣。

“簡小姐——”

就在她要走出房門的時候,秦越突然叫住了她。

簡然回頭,還是客氣地笑了笑:“秦先生,還有事?”

秦越拉起被子把小然然蓋好,這才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向她:“想和你聊聊天,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簡然想要躲開,卻硬是覺得只要被他看着,她就無處可躲。

那雙裝着星海的眸子,像是追隨了她千百年,有着某種時間也無法消磨的執着。

可是……這大半夜的一男一女能有什麼好聊的?還有他說給不給他機會又是什麼意思?

他該不會真的想多了,認爲她對他有意思吧。

放心吧,她現在所有的重心都在工作上,沒有心思去談男女感情,更加不會去插足別人的感情。

不過,既然秦越都開口了,那麼她也借這個機會跟他好好說說吧,以後能不要見面就不要見面了。

簡然點點頭:“好啊。”

聽到簡然答應,秦越心裡小小欣喜了一番,這就是他接近她的第一步啊。只要邁出第一步,以後想要接近她那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秦越喜悅的心情還未鋪張開來,被簡然下一句話便硬生生地將他澆滅了。

“秦先生,我會答應小然然來你們家裡,是因爲喜歡小然然,並且知道你出差不會回來。我也知道你很愛你的妻子。請你放心,我對你真的沒有非份之想。”

秦越:“……”

她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溫柔柔,可是一字一句卻那麼有力,一錘一拳,落在了秦越心間,血肉橫飛,疼得無以復加。

他就是想要她對他有非份之想啊,想得越多越好,怎麼能沒有想法呢。

眼見秦越沒反應,簡然又毫不客氣的補上一刀,繼續道:“秦先生,明天一早我就會離開。至於幫你們一家三口設計禮服的事情,我會盡快讓人把初稿交給你看,你有沒滿意的地方再讓她轉告我就好了。”

簡然一口氣說了許多,嘴兒一直張張合合,但是秦越不願意聽下去了,方纔好不容易壓住的怒氣,此時再一次翻滾而來,遠比上一次洶涌,遠比上一次無法控制。

秦越失控了。

他一把捧住她的頭,就在她還反應不及時之時,將她推向自己,低頭將她狠狠吻住。

飢渴了三年的男人,一旦吻住簡然,就像一頭飢餓的野獸,狂猛得似乎想要把這三年她欠下他的都補回來。

三年的思念,三年的孤單,三年的絕望——都凝聚在了這個吻裡,霸道血腥,可是有纏綿悱惻。

“唔唔——”簡然所有的話都被他堵了回去,只留下含糊不清的幾個音節。

簡然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一時之間都忘記了自己受到侵犯應該推開他的。

待她意識到自己被侵犯時,想要推開他,卻根本就推不開,秦越的力氣遠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

他戴着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是身體裡卻像有無窮的力量,無論她怎麼掙扎,都動不了他絲毫。

推不開他,簡然擡起腳狠狠踩了他一腳,但是他卻不知道痛一般,並且吻她的動作也沒有停止。

簡然的火氣大了,怒從心生。

前不久,她還覺得他是很紳士的一個人,怎麼現在竟然對她做出這種事情?

他不是深深愛着他的妻子麼?難道男人都喜歡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麼?

正當簡然無可奈何時,秦越終於鬆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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