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未親身經歷,但秦越卻能體會到簡然的寂寞,體會到簡然的無助與害怕。二五八中雯
由她去找簡正天,假意跟簡正天合作,從簡正天的嘴裡套秦家老爺子的秘密。
昨天晚上,在牀上的時候,他明明答應得好好的,同意她一個人去找簡正天,下了牀就想反悔了麼?
秦越:“我說過什麼話?”
簡然:“……”
果然是男人在牀上說的話都不能相信麼?
看來她家的秦先生也不例外呢。
秦越說:“我會讓人跟着你,也會隨時竊聽你那邊的動靜,別擔心。”
簡然:“秦先生,怎麼感覺這輩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呢?”
秦越:“你想要逃麼?”
簡然本能地搖了搖頭,不過想到他又看不到,她說:“你要是對我不好的話,我隨時就會逃掉的哦。
秦越低低沉沉的笑聲從手機裡傳到簡然的耳裡:“我不會讓逃掉的。”
簡然紅了紅臉,道:“掛了。”
秦越點頭:“好。”
剛剛結束和簡然的通話,劉庸便敲門進來,走到秦越的辦公桌前,恭敬道:“秦總,我們查到一個人,他一直在追查polaris的身世,這兩天他的人在觀察太太。”
秦越拿起文件翻開掃了幾眼,他翻得很快,但是以他一目十行的本事來說,並不算很快。
秦越邊翻邊問:“姓裴的和江北市長是什麼關係?”
劉庸說:“剛好大家都姓裴,他跟市長公子是朋友,加上市長公子很少在公衆面前露面,很多人便以爲他就市長公子。其實他真正的身份是a國人。在a國的具體身份還需要一些時間才查得出來。”
聽劉庸說話的同時,秦越已經將手中的文件翻閱完,他說:“密切注意他最近的行動,隨時向我報告情況。”
劉庸點點頭:“是。”
秦越又說:“戰念北最近有什麼動作沒有?”
劉庸說:“並沒有。他的生活一直都很規律。除了睡覺時間,其它的時間都是在軍區度過的。”
秦越又問:“蕭老那邊呢?”
劉庸說:“蕭老已經過世二十幾年了。當年那場車禍被判是意外,早已經結了案了。如今再把資料翻出來,結果還是一樣,很難再找到新的線索。”
劉庸讓手底下的人按照秦越給出的線索一一去查,眼看着所有事情即將浮出水面,但是又像走進了一條死衚衕,只差那麼一點點的時候,線索又忽然被斬斷了。
秦越說:“老爺子那邊的情況又如何?”
劉庸說:“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盯着老爺子那邊,最近幾天他就在農莊裡養着,並沒有與任何人聯繫。”
秦越非常明白秦老爺子做的什麼打算,老爺子這個時候誰都不聯繫,其實就是把線索斬斷,讓秦越的人沒法繼續查下去。
可是秦老爺子也低估了秦越的能力,他還把秦越看成是那個他從小教導到大的孩子,沒有看到秦越這些年的進步。
從老爺子這裡找不到線索,簡正天和姓裴那裡便是最好的突破口,秦越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絲絲可以找出真相的機會。
……
簡然坐的是秦越安排的專車出門,是預防她再遇到上次向她告密的那類出租車司機。
不僅有專車代步,身後還跟着兩名高大的保鏢,簡然覺得如今的自己很像富家太太了。
簡然分析過,如今的簡正天可以說腹背受敵,他急需要一個合作伙伴,能夠讓他脫離現在這種尷尬的境地,所以她便是簡正天最好的人選。
簡正天爲了能夠利用她有耐心守在她身邊三年時間,給她灌入其它的人生,自然不會那麼快跟翻臉。
不知道是不是簡然離開後,簡正天就沒有出過門,他穿得很邋遢,整個人看起來老了許多,頭髮好像白了一大半。
打開門房門,看到是簡然站在門口時,簡正天激動得老淚縱橫,他哭着抹了一把淚:“然然,你回來了,爸爸就放心了。”
簡然不得不承認,簡正天的演技很棒,要是改行去做演員的話,憑他的演技,影帝的獎項都沒有人敢跟他搶了。
簡然不動聲色,等他哭,看他能哭多久?
哭了好一會兒,見簡然連一個字都沒有說,看着簡然冰冷的眼神,簡正天也哭不下去了。
他抹了抹淚,說:“然然,你離家這麼天,將爸爸一個人丟在家裡,難道你也要離開爸爸麼?”
“簡正天,夠了,別再演了!”想到這些年自己認賊做父,一聲聲喊這個殺母仇人喊爸爸,簡然就覺得心頭在流血。
“然然……”
“簡正天,別再裝了。”簡然冷冷道,“過去的記憶我全部想起來了,你想拿我去威脅秦越這條路走不通了。”
“不可能。”簡正天搖了搖頭,震驚道,“被注射了那種藥劑的人,至今沒有一個在三年之後還能恢復記憶的。你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