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深吸一口氣,道:“他體內的hdr病毒一直未解,毒素壓迫了他的視網神經,導致他看不見,但是爲了不讓其它人擔心,他便讓醫生瞞着大家。”
聽到簡然這話,向來好脾氣的蕭擎河也氣得跳了起來:“他……他這個人也太任性了,這麼嚴重的事情能瞞着大家麼?”
氣歸氣,但是蕭擎河也明白秦越爲什麼會讓醫生瞞着所有人。
一直以來秦越都是秦家的頂樑住,是盛天的中心人物,他已經習慣性地挑起了所有的責任。
要是他有什麼事,家人會擔心,低下的員工也會亂,所以最好的做法便是瞞着所有人。
“哥……”簡然看着蕭擎河,柔柔聲地喚着他,“現在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蕭擎河拍拍胸膛,一把摟住簡然的肩,說:“只要能幫上你們,別說是一個忙,就是一百個一千個忙,我也沒有問題。”
“有一個人有辦法能夠讓秦越復明,但是那個人未必會願意告訴我們方法,所以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跟她談。”蕭擎河答應得爽快,簡然也不跟他客氣。
蕭擎河急急追問道:“這個人是誰?
談判這種事情找他就找對人了。
他研究了那麼多年的心理學,最擅長的就是揣摩別人的心思,除了秦越的心思,他還真沒有遇見過能讓他揣摩不清的人。
簡然咬了咬脣,一個字一個字重重說道:“許惠儀。”
“又是她!”那個女人,前兩年簡然不在,蕭擎河跟秦越打交道時經常看到她。
當時她就覺得她的眼神有問題,不過再一想想,像秦越那麼優秀的男人,身邊有人仰慕他也是常事。
秦越都不在乎,他多什麼事啊,只是沒有想到,那個許惠儀會給秦越下毒。
簡然點了點頭,說:“許惠儀一直討厭我,更準確地說是討厭我是秦越妻子的這個身份。我跟她有過幾次衝突,每一次,她都恨不得撕了我。我去問她要方法,我估計他不會給我。哥,你前段時間還見過她,你有辦法麼?”
“那個女人的嘴有點緊,並且除了慕之,她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在乎的了,所以想要撬出她不想說的話,不是那麼容易。”想到許惠儀那個因爲執念而瘋狂的人,蕭擎河也有些頭大。
聽完蕭擎河的話,簡然精緻的臉蛋兒上瞬間就黯淡了下去,她輕聲道:“連你也沒有辦法?”
蕭擎河重重摟她一把,安慰道:“別灰心,有你哥哥我在呢。去試試吧,不試試誰知道行不行呢?”
簡然抿脣一笑:“哥,謝謝你!”
蕭擎河說:“我是你哥。”
簡然投到他的懷裡,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希望下輩子還能遇到你這麼好的哥哥。”
“下輩子我可不想再遇到你這麼多事的妹妹了。”嘴裡說着不好聽的話,蕭擎河心裡可在想,如果真有下輩子,他們一定還是兄妹的。
簡然擡起手錶看了一下時間,又道:“今天家裡還有人需要我照顧,我們明天上午九點去。”
“好。”蕭擎河點點頭,心疼地看着簡然,“簡然,我們是兄妹,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遇到事情多找找我,別忘記了,你是有孃家人的。”
簡然重重點頭,說:“哥,我知道了。有你這個哥哥,有你這個親人,真的很好。”
蕭擎河揉揉她的頭:“好了,去忙你的吧。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回去了。”
“好,那我明天去找你。”簡然又叮囑,“你有空的時候也多想想明天該怎麼樣才能撬開許惠儀的嘴。”
“我們學心理學的,最講究因人制宜,這事你別給出主意了。”蕭擎河朝簡然擺擺手,“走了。”
看着蕭擎河越走越遠,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內,簡然才收回目光。
要撬開許惠儀的嘴,她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蕭擎河的身上,希望明天他們能夠大獲全勝。
只要找到解除hdr病毒的方法,讓秦越的眼睛快快好起來,她心中壓着的那塊大石才能夠鬆開。
簡然回到屋裡,碰到管家香秀,她駐步問道:“香秀,太太的身體怎麼樣了?”
香秀客氣回答:“有先生陪着她,好多了。少夫人,你別擔心。”
“嗯。”簡然點頭,“讓你費心了。”
簡然上樓,來到秦越的書房,敲門秦越沒應,她便推開了一個門縫,探了半個腦袋進去讓看看。
秦越又在跟人進行視頻會議,聽到她敲門,他頭也沒有擡地說道:“先進來。”
簡然開門進來,就站在門口沒有再前進,懂事地沒有出聲打擾他。
沒一會兒,秦越就結束了會議,擡頭向她看來:“嗯,是不是心裡藏着什麼事?”
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看不到她的眼神,但是他了解她,瞭解到能夠從她呼吸的淺重判斷出她此時此刻的表情。
“是啊。是心裡藏着事。”簡然向他走去,剛走到他的身邊,便被他一把拽到懷裡,他將她壓在他的大腿上坐着。
“啊……”簡然嚇得尖叫了一聲。
秦越笑她:“是我抱你,又不是別人,這樣也能嚇到你。”
簡然白他一眼:“換你來試試看,會不會被嚇到?”
秦越的笑容更深了:“那我們換個位置試試。”
看着他的笑容,卻再也看不到他眼睛裡的那片星海。
不由自主地,簡然伸出了手,輕輕地捧住他的臉,湊上脣吻住他性感的薄脣。
她的主動,讓秦越微微一怔,不過僅僅一兩秒鐘的時間,秦越便搶回了主動權。
他往後一退,再張嘴,調皮地咬住她的下嘴脣,惡意地抿了抿,忽然低低沉沉地笑了起來:“今天是你的危險期,我們不做。”
聽到秦越這話,簡然的臉瞬間爆紅!
渾蛋啊,她只是想要吻吻他,只是想要吻吻他而已,根本就沒有其它想法。
簡然揚起拳頭向秦越揮去,卻一把被他抓住送到嘴邊輕輕地親了親:“真的就那麼想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