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之人很滿意這種殺雞儆猴的效果,於是又隨手點了一人:“你去。要是再敢自己跳下去,別怪老子的沒長眼睛。”
前面送去的人,要是沒能讓秦越開,沒有浪費秦越的,那麼便沒有任何意義,所以領頭之人不會允許秦越沒有開,他們就自己先跳下海了。
去是死路一條,不去還是死路一條,被點名者一咬牙,抱着視死如歸的心情去了。
同樣的,他半個身體滑到懸崖之下時看到了秦越,秦越仍然是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
秦越的表情看起來似乎還很友好,但是小混混只覺得頭皮都麻了,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秦越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會讓他從骨子裡感覺到發寒,彷彿自己早已經是他的盤中餐。
看到他,秦越仍然沒有第一時間開,而是用口指了指懸崖邊下,讓小混混自己跳下去。
小混混擡頭看了一眼上方,他們的老大口也指着他,前進或後退都是死路一條,他乾脆一咬牙,一手緊緊抓住樹枝,將握的一隻手空出來,準備射擊秦越。
然而秦越又怎麼會給敵人開的機會,他手指一動,搶在了小混混之前摳動閥。
砰——
一聲響之後,他裡射出的像長了眼睛一樣直射小混混握的手。
響的同時,聽得小混混慘叫了一聲,手中的掉進了海里,另一隻吊着樹枝的手也沒有了力氣,撲通一聲掉進了海里,很快被巨大的海浪淹沒,誰也不知道他會被海浪捲去哪裡。
“該死的!”領頭之人氣得大罵一聲,拿着亂射了幾,又指了一個人上去送死。
他們用的,裡最多能裝五發,就算秦越兩把的都是滿的,他最多也就能打十,傷害他們十名兄弟。
加上老五老六,秦越一共已經開了四,少了四發,裡最多還剩六發,所以領頭的準備再讓六名兄弟去送死。
然而,就在這裡,情況有了大的變化,時間越來越晚,海浪一個浪比一個浪更大。
海浪一波兇猛過一波,照這樣的情況漲潮,過不了多久,潮水就會淹沒巖洞,到時候秦越已無退路可退。
顯然,領頭的人已經看到了這一點,只要確認秦越在這裡,他們死守在這裡,秦越必死無疑。
他說:“不用去了。都給我守在這裡,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等着姓秦的自己出來送死。”
聽着外面的聲音,秦越擡手看了一下手錶,和劉庸約定的兩個小時早已經過去,劉庸應該很快就會帶人趕來。
只要劉庸帶人在海水漲起之前趕來,那麼一切困難都可以輕鬆解決,上邊的這些敵人,秦越都不會放在眼裡。
伏擊者現在在賭,賭潮水一來,秦越一定會自己出來,到時候他們要襲擊他根本不費力氣。
秦越向來不是一個把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的人,潮水應該很快就會漲上來,他們能躲避的時間不多了。
這段不多的時候裡,他必須再想另外的辦法脫身,絕對不能只靠劉庸那邊來解救他們。
他回到簡然的身邊,輕輕擡起她的腳看了看,毒液被他清理得很乾淨,簡然的情況很穩定。
秦越揉揉她的頭,看着她仍然泛着紅的臉蛋兒,不由得輕輕笑了起來:“你啊,這嬌羞的模樣真想讓人一口吃掉。”
“討厭!”簡然撞他一下,低着頭不敢看他**的眼神,一看就會讓她想到他們剛剛竟然在這種地方做了那種事情。
生命攸關的時刻啊,那一刻他們都什麼都拋棄了,只想着狠狠地擁有彼此,那麼瘋狂,那麼毫無顧及,只因爲對象是他們彼此。
秦越握住她的腳,輕輕揉了揉,說:“我們還有一場生死攸關的大仗要打。不過你放心,你的男人絕對不會讓你有事。”
“嗯。”她再也不會自作主張,只要信任他,跟隨他就好,他可以帶着她開闢一條新的道路。
秦越扶着簡然站起來,說:“潮水馬上漲起來了,敵人又在上方等着我們,我們似乎沒有退路可逃了。”
簡然看着他如此鎮定,問道:“你想到了什麼辦法?”
秦越沒有應答,而是把身上穿着的西褲脫了下來,分別用兩條褲腿綁住他們兩個人的腰。
綁好之後,秦越捏捏她的臉,說:“簡然,走,我帶你去抓鯊魚去。”
都到如此重要關鍵的時刻了,他竟然還想着逗簡然開心,簡然也很賞臉地笑了笑:“好,我陪你一起去抓鯊魚。”
秦越的游泳技術很好,但是在這麼大浪的大海里,一個大浪打來,能打翻一首輪船。
所以在海里游泳,技術往往沒有什麼用處,但是秦越有他的戰術,他可以帶着簡然攀着海邊凸起的岩石前進,不需要游泳技術。
他用褲腿將他們夫妻二人綁在一起,既給了對方自由活動的空間,又不會被衝散。
只要保證簡然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只要保證簡然安全,那麼他就能絕對的能力帶着簡然一起潛水,到達另一個安全的港口上岸。
潮水在漲,伏擊者們知道秦越除了往上,沒有其它路可以走,所以他們都有一些掉以輕心,並沒有時刻關注秦越那邊的狀況。
秦越帶着簡然就趁着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悄悄潛入海水裡,沿着懸崖邊往左邊出發。
秦越以前經常練習潛水,能在水下憋氣五分鐘之久,但是簡然不行,她沒有走多久,便憋不住了。
秦越眼疾手快,一把摟住簡然的腰,讓她緊緊貼在他的身體上,他吻住她的脣,用嘴對嘴的方式幫她換氣。
離巖洞有一段距離之後,秦越纔將簡然放開,摟着她一起悄悄露出水面。
遠處岸上的人,還在時不時守望下方,殊不知道他們追擊的對象早已經悄悄轉移。
觀察了敵人的情況之後,秦越沒有多作停留,帶着簡然一起繼續前進,到一個完全不被敵人發現的位置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