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這份dna檢驗報告,秦越沉聲問道:“查到蕭遠峰人在哪裡沒有?”
劉庸如實說道:“我們查到姓許的跟他有過交集,他們有合作過,但是現在沒有發現姓許的跟蕭遠峰有任何聯繫,所以我們暫時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秦越將檢驗報告一放,冷聲道:“繼續找人,時間越快越好,並且要保證他的安全,不能讓他出任何的差錯。”
劉庸又說:“秦總,我還是有些擔心。”
秦越問:“你擔心什麼?”
劉庸看他一眼,才小心翼翼地說道:“之前姓許的埋伏你,你之所以會上無人島,就是因爲猜想對方是蕭遠峰。”
劉庸注意着秦越的神情,見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繼續道:“秦總,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死了的人突然出現,我擔心這件事情裡有貓膩。二十幾年過去了,或許蕭老不再是當年的蕭老,他有可能是別人故意找來對付你的一個工具。”
劉庸說的這些,秦越怎麼會想不到,只是他更願意相信對方就是蕭遠峰,是簡然的親生父親。
簡然從小到大都沒有得到過父愛,秦越很想幫她找回父親,讓他們父女團聚。
秦越蹙着眉頭沒有吭聲,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書桌上,劉庸不知道他到底聽到他說話沒有。
看了秦越兩眼,劉庸繼續道:“秦總,我有沒有胡說,你應該很清楚的。要是他記得太太,他又怎麼會聯合別人來傷害你?”
秦越眉頭一挑,利目射向劉庸:“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總,我就是想說,他們一起合謀引你上無人島,想要捕殺你。這一次,說不定又是他們挖下的一個坑,還請你千萬要小心。”上次的無人島事件,劉庸如今想來仍然後怕不已。
那麼多的人圍攻他們的秦總,他們的秦總隨時都踩在死亡的邊沿,差一點就不能活着回來了。
他想都不敢想,盛天沒有秦越會變成怎樣。
秦越冷聲道:“我自有打算,不管怎麼樣,你們先找人,把人給我找出來纔是最重要的。”
“是。”劉庸連連點頭,該說的他已經說了,希望他們的秦總好好考慮一下。
……
離開盛天,秦越想了許多,想着想着給蕭擎河打了一通電話,約他現來坐坐。
不過,就在蕭擎河開門準備出去赴約時,房門一打開,秦越出現在他的房門口。
“慕、慕之,你、你怎麼在這裡?”蕭擎河非常驚訝,不是說好約在外面喝咖啡,怎麼忽然跑到他的家裡來了?“
“剛好約的地點離這裡不遠,我就多走了幾步,過來看看。”秦越看着蕭擎河,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我先去收拾一下屋子。”蕭擎河一把將門甩上,立即衝回書房,“爸,秦越來了,你快躲一躲。”
蕭遠峰一頭霧水:“秦越?他怎麼來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發現了什麼。”蕭擎河關掉房間所有的電器設備,又說,“爸,你千萬不要出聲,不然就會讓他發現了。他這個人,比起當年秦老爺子,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就真的那麼可怕?”
“爸,你躲在暗處研究了秦家那麼多年,他是怎樣的一個人,難道你還不清楚。我猜想,他會突然找上門,可能就是從然然的嘴裡聽到了風聲。”
蕭擎河也不知道自己在怕秦越什麼,總之,目前父親的消息絕對不能散播出去。
不管秦越站在哪邊,總之他們都不是他的對手,防着他就是最安全的做法。
“爸,我先出去了,你把門反鎖。”交待完後,蕭擎河大大吐了幾口氣,這纔去給秦越開門。
他笑了笑:“妹夫啊,想不到你堂堂盛天的總裁大人也會光顧我這個小地方。真是讓我感到受寵若驚。”
秦越站得筆直挺拔,一張英俊無敵的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說:“走吧。”
蕭擎河說:“你不進來坐坐了?”
“不了。還是去咖啡廳。”因爲蕭擎河剛剛的反應表現已經給了秦越答案,他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也用不着再去他的家裡。
聽到秦越說不進來坐了,蕭擎河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又回頭看了一眼書房,纔跟上秦越。
秦越不好咖啡,蕭擎河喜歡,但是他不會將就蕭擎河的愛好,所以兩個人談話的地點是一家茶社。
茶社佈置清新,消費高,來這裡的人少,包下一間包間,非常安靜,最適合聊天了。
蕭擎河說:“妹夫,你這麼隆重地把我叫到這裡來,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
秦越淡漠地說道:“難道不是你有話要對我說?”
蕭擎河一臉懵逼:“是你找我,我能有什麼話跟你說。”
秦越淡笑:“真的沒有?想好了再回答我。”
對上秦越絲毫沒有波動的冷漠眼神,蕭擎河有些拿不準了。
秦越今天找他,難道是知道父親的事情了?
蕭擎河看着秦越的眼神,想要從他的眼神裡看出點什麼來,但是身爲頂級心理師的他,能看透許多人的想法,偏偏秦越的想法,他從來都沒有看懂過。
秦越勾了勾脣,又說:“他是簡然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岳父。我的岳父,就是我的親人,我也想要保護他。”
蕭擎河準備繼續裝傻:“慕之,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
秦越又說:“這些年,他一個人流浪在外,一定沒有少吃苦頭,肯定也惹了一些事情。你能照顧他今後的生活,那麼你有沒有能力保證他今後的安全?”
秦越的話說到這裡,已經非常明白了。
蕭擎河也能確定,秦越是真知道父親就在他的家裡,剛剛如果他大大方方請秦越進門,或許秦越還不會發現。
可是就在剛剛那一剎那,他思考不周,讓秦越知道父親就在他的家裡。
秦越啊秦越,不愧是掌管盛天的人,他每一條神經似乎都比別人更細緻一些。
明明知道秦越已經知道了,可是蕭擎河還是不願意承認,只要他咬緊牙關,他還不相信秦越還能撬開他的牙。
別說,秦越還真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