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愛你嗎,弟弟 第25頁

拌劇魅影的故事大家都听過,醫院魅影的故事即將開演,由不暢銷作家森田呆子為您搏命演出,我想票房一定會很慘。

東把即將燒盡的煙頭熄滅,往旁邊的垃圾桶中一彈,煙蒂像溫馴的女人乖乖進房去。

看見東煩惱的模樣我于心不忍,他大可不必這樣,不必覺得對我有虧欠,就算以後不再來看我了,我也不會怪他。

愛情下就是這樣不會讓你有時間準備,凡事都準備好所迎接到的絕不會是期待中的愛情。

東突然爬上圍牆站在醫院的最頂端,身軀因狂風而有些傾斜,他瘋了嗎?想證明什麼?

體驗瀕臨死亡的感覺嗎?

啊——我原本漲滿空氣的肺瞬間被抽得精光,有種無法呼吸的缺氧感覺,車禍之後身體一直都飄飄然的,頃刻卻涌上了一股即將失去生命的恐懼。

想吶喊、想掙扎,但全身插滿了管動彈不得,再不給我氧氣,我就要斷氣。使盡吃女乃的力量睜開雙眼,小柔正在動我的維生儀器,儀器發出︰「嘩!嘩!」的抗議聲。

我高舉的左手想遏止小柔的謀殺舉動,眼球卻因缺氧而爆出眼眶,媽的,等我出院一定要整死這個女人。

小柔感覺有個背後靈不斷朝她的脖子吹氣,一回頭睹見病床上面目猙獰即將斷氣的我,瞪著變種金魚般凸出的眼球,死命瞅著一級謀殺等著坐牢的她,嚇得膽子原本就不大的小柔倏地拔腿逃出加護病房。

我做人一定很失敗,否則小柔怎麼會想置我于死地呢?

護士見到我猛翻白眼,趕緊招來正在茶水間模魚的主治醫生,還好這次不是找那個愛泡妞的蒙古實習大夫,一度擔心沒死都被他醫死。

醫生的拇指與食指一撥,眼皮听話的上下分離,他拿著手電筒對著放大的瞳孔來回照射。

幫幫忙,人都醒了還照個什麼勁?刺眼的光線弄得我雷射過後的眼楮差點被搞瞎了。

「狀況不錯,生命跡象穩定,如果沒有什麼異樣,觀察兩天可以轉一般病房,不過呼吸器,心電圖怎麼全被動過?」醫生不解的望著散落一旁的導管。

「會不會是她快醒來時掙月兌掉的。」年輕護士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最討厭這種不用大腦思考的女人,像年輕護士這種無胸又無腦的女人,有越來越多的趨勢,但這種女人在男人堆里還挺吃香的,因為有胸又有腦的女人越來越少了,男人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這種女人總會讓我想起陳小文,那個尖嘴猴腮狂戀浩碩的女人,沒辦法,一旦被我討厭上的人,印象就很難能改觀,結論,千萬別得罪上了年紀的女人。

出竅的魂魄經小柔的一番折騰後,與合而為一,以後我不能再四處游蕩了,當然也不能躲在一旁偷听別人如何罵我了。

唉!可惜小野貓不知道我住院一事,否則一定會把認識我之後,衰運連連一事賴到我頭上,說什麼都要保守秘密,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東得知我的狀況好轉後,趕緊來到加護病房。望著東著急的表情,我很想開口安慰他︰

「東,我沒事。」可惜口中插著管使我無法開口。

東露出焦慮的眼神注視著我,在我耳邊輕喚著︰「是我,你听得到我的聲音嗎?」

我好想起身抱住他,緊緊的擁著他,靠在他懷里對他說︰「我好想你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麼想你。」

「快點好起來,我帶你去帝維納喝咖啡。」東出言誘惑我。

他很聰明,男人只要聰明就成功一半了,東知道我喜歡喝咖啡,也知道我常去買豆子的咖啡館,一定是浩銘告訴他的。

上次去買豆子的時候石板說下周要搬到附近不知現在店搬了沒?那天我問老板是否有新店的名片,老板回我︰「只要眼楮沒瞎,一定看得到新店面。」

我喜歡到帝維納喝咖啡。這間店距離我家很遠,大約有十公里吧!

原本絕對不會發現這間店的,畢竟它實在太偏僻,跟我家同樣位于鳥不生蛋,公車不會到的山區。

某天加拿大夫妻的弟弟帶著女友斤里迢迢來要我帶他們去帝維納。這間咖啡館位于一般住宅區中,外頭不甚顯眼,也不特殊。不像陽明山上有些花茶店或者咖啡館,外頭總會令人想人內一探究竟的沖動。

推開掛著鈴鐺的木門,店內並沒有預期中彌漫著濃郁的咖啡香味,迎接我們的卻是義大利的歌劇音樂聲。

第一次听到ThePHANTOMOfthe0PERA是在福華飯店里,朋友點給我听的,現場爸琴演唱感覺特別的動人,而在這間店里,想听什麼樣的歌劇都輕而易舉,重點是只要說得出曲名,難的是我一首都說不出來。

來店里王要的目的除了享受店里的音樂洗禮外,便是來買新鮮的咖啡豆,冰箱里咖啡豆的罐子很快就見底了不補貨改天咖啡癮一犯不知該怎麼辦?

沒喝咖啡不會死,只會很沮喪,通常想喝時總希望能馬上喝到,癮一過連喝十杯都補不回來。

上回去老板告訴我有新貨到,尼加拉瓜豆豆,價錢比平常買的曼特寧或者巴西咖啡貴一些。最後禁不住慫恿,還是買了一磅的尼加拉瓜豆豆,和一磅的曼特寧回家。

這間店的咖啡是我喝過最好喝的一間,連遠企樓上一杯兩百五的咖啡都比不上這里的一丁點。

大概在遠企三十幾樓喝咖啡,兩百元是拿來付觀夜景的座位錢,咖啡一杯應該只值五十元吧。

第七章

現在最想做的不是喝咖啡,而是想跟東一塊到到頂樓抽根煙,我想念他的紅色萬寶路地懷念我的維珍妮。

什麼人就玩什麼鳥,什麼人就養什麼狗,什麼人就抽什麼煙,選擇維珍妮主要是因為它的名字很優雅,抽著它就像跟個成熟女人聊心事般的舒服。

東坐在一旁瞅著我,雙手一扣把我的手握在手心里,東的手很溫柔,男人少有的細致膚質,這種感覺可以為他加下少分。

我有個怪癖,喜歡寫字漂亮的男人,喜歡手很細的男人,喜歡單眼皮或內雙的男人,喜歡很大男人的男人。

前男友符合這里面所有的條件,唯一不符合的就是他不愛我。

分手後,我從來沒埋怨過他,在感情的路上每個人都有選擇愛情的權利,他選擇了別人放棄了我,這是他的抉擇也是他的損失,或許此時他正後悔當初錯誤的決定,請他為自己的錯誤抉擇而付出代價。

小柔翹著二郎腿坐在病床上嚴陣以待等著東回來,一進門,迎面而來的是床上的枕頭,東俐落的接住它,這舉動更激怒了正在氣頭上的她。

「你去哪?」她上前搶下東手上的枕頭潮他的臉猛砸。

「小柔,你瘋了嗎?」東捺住性子,扯下她手中的抱枕。

「我瘋了才會讓你去看那個老女人。」小柔的指甲劃破了東的臉。

「我說過了莉莉不是老女人。」

「為什麼要替她說話,她有什麼好,人老珠黃了,要論身材、論長相、論家世,我哪項我不如她,你說啊!把話說清楚啊!不要像只縮頭烏龜不說話,我最討厭你這種個性,什麼事都間在心里頭,誰知道你以前想著誰?現在又想著誰?不論你心里藏著哪個女人,就是不準是那個老女人。」

「夠了,別再鬧了。」東對小柔大聲咆哮,這才讓她停止歇斯底里的行徑。

「為了那個老女人你對我凶?以前你都不會這樣對我,東,你變了,自從那個老女人出現徑,你全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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