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秦樂然嘟着嘴說,像一個做錯事情仍然不承認錯誤的孩子一樣。
“把手伸出來!”權南翟的臉又黑了黑,聲音再冷了幾分,這樣子就像在處置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不要!”秦樂然倔強道。
她不要讓烈哥哥看到她的手燙傷了,不然他會更加嫌棄她的,她可不想看到他嫌棄她的眼神。
“然然乖,把手伸出來,烈哥哥幫你處理燙傷的傷口。”惡狠狠地兇她沒有用,權南翟只好放柔了聲音。
他的目的也不是想要兇她,而是想要用這樣的方法警告她,以後不能再做傷害到自己的事情了。
“不要你管我。”她晚上折騰那麼久,不就是想要親手做一餐飯給他吃嘛,他竟然還兇她,她委屈。
“不要烈哥哥管你,那你想讓誰管你?”權南翟問。
“誰都可以,就是不要你管。”平時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這會兒又是在自己的烈哥哥面前,便有些任性。
“是烈哥哥不好,剛剛不應該兇你。”知道這小丫頭的脾氣特別倔強,權南翟主動握起她的手,“讓烈哥哥給你處理傷口,不然烈哥哥會心疼。”
他的聲音變回了以往對她的溫柔,讓秦樂然聽得心裡微微一暖,再也不能犟着性子了。
“哦……”秦樂然乖乖伸出手,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低着頭,都不看他。
“知不知道我爲什麼兇你?”權南翟拿起醫用棉布沾了酒精給她的手消毒,一邊問。
他應該是看到她手上的燙傷,心疼她,纔會兇她。
秦樂然是知道的。
但是她不想說,因爲她不贊成烈哥哥這種做法,他心疼她就說出來啊,幹嘛用兇巴巴的語氣。
還好她大氣,要是她小氣一些,估計就會被他給兇哭了。
“以後不能再燙傷自己,知道麼?”清洗過後,他又動作熟練地給她上了燙傷的藥。
他上藥的動作很熟練,熟練得會讓人覺得,他似乎經常在做這些上藥事情。
她的烈哥哥,應該不會有閒心幫她以外的人上藥,那麼他上藥的動作如此熟練,肯定是給他自己。
想到上次在地震災區給他換藥,他身上有很多條新新舊舊的傷痕,秦樂然心裡又是一疼:“烈哥哥……”
“好了,不委屈了,烈哥哥跟你道歉!”聽到她帶有鼻音的聲音,權南翟以爲她還在計較他兇她的事情。
“烈哥哥,我受傷了,你會心疼對不對?”她問。
“嗯,所以以後不準讓自己受傷。”他說。
“烈哥哥,那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準讓自己受傷。因爲你受傷的話,我也會心疼的。”秦樂然如同裝着一片星河的眸子望着他,輕輕地說着關心他的話。
“然然……”他叫着她的名字,再沒有了下句。
他出生在權家,出生在總統之家,他生下來就跟別人不一樣。
就連他的親生母親都沒有教他怎麼去愛自己的親人,沒有教過他怎麼愛這個世界。
他的親人們教給他的東西,只有鬥爭,永遠止盡的鬥爭,將身邊的人一個個鬥下去,讓自己站在最高處。
最終再無人陪在自己的身邊!
“烈哥哥,你不答應我麼?”秦樂然伸出自己沒有受傷的左手抓住他的手掌,“烈哥哥,那以後由然然來保護你吧。”
他不能答應她以後不再讓他自己不受傷,那麼以後由她守在他的身邊保護他,不讓他再受傷害。
“傻丫頭,真是傻得可愛!”權南翟擡手,輕輕撫着她粉嫩的臉蛋兒,“我的然然怎麼可以這麼傻呢?”
“烈哥哥,其它人都誇我聰明,只有你說我傻。”她的臉緊緊貼在他溫暖的手掌心裡,輕輕蹭了兩下,“然然纔不傻呢。”
“你就是我的傻然然。”權南翟將她揉進懷裡,抱了抱,正想低着吻她,一道肚子咕咕叫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烈哥哥,你餓了吧。”她不要承認是自己餓了,不要讓烈哥哥知道是她餓得肚子咕咕叫。
“嗯,是烈哥哥餓了。”權南翟低頭在她的額頭親了親,道,“那現在由烈哥哥做飯給然然吃吧。”
“烈哥哥,你會做飯?”秦樂然瞪大眼睛看着他,一點都不敢相信堂堂總統大人會做飯。
“就沒有你的烈哥哥不會的。”權南翟又揉揉她的頭,笑道,“想吃什麼,烈哥哥做給你吃。”
“烈哥哥,你不會把廚房炸了吧。”剛剛她火燒廚房,烈哥哥很有可能把廚房炸了。
“小丫頭,你瞧不起我。”權南翟低頭忽然吻住她的脣,張開牙齒,懲罰性地咬了她一口,“這就是你小瞧烈哥哥的懲罰。”
秦樂然紅了紅臉,心裡還挺喜歡烈哥哥這個懲罰,她記得她的爸爸就經常這樣懲罰她的媽媽。
權南翟脫掉西服來到廚房,拿起一旁的圍裙繫上,熟練地收拾秦樂然製造的狼藉場面,很快廚房裡就被他收拾得乾乾淨淨,竈臺被他擦得都能當鏡子用了。
他打開冰箱,看了裡面的食材之後很快有了主意:“小丫頭,烈哥哥炒一道醋溜土豆絲和一道回鍋肉,現燒一個西紅柿蛋湯,你覺得怎麼樣?”
冰箱裡剛好有這些食材,這些菜又是家家戶戶的餐桌上常見的,他們兩個人吃,權南翟覺得這樣挺好,可是小丫頭沒有回答他。
他一回頭,看到小丫頭就站在門口呆愣愣地看着他:“烈哥哥,你確定你會炒這麼多菜?”
“丫頭,你要相信你的烈哥哥。現在你只要告訴我,這兩菜一湯行不行?”要不是手上戴了手套,權南翟又想捏捏這個小丫頭。
“只要是烈哥哥做出來的,我都喜歡。”一會兒烈哥哥給她煮一個糊鍋巴出來,她也要賞臉吃掉的,絕對不能打擊他的自信心。
很快,秦樂然便自己知道錯了。
看烈哥哥熟練地切着土豆絲,那刀功以及土豆絲粗細的程度就跟家裡的大廚切的一樣。
再看烈哥哥把炒鍋燒熱,倒油下鍋,過了一小會兒再土豆絲下鍋……沒有一會兒的時間,一盤香噴噴金燦燦的土豆絲就出鍋了。
不一會兒時間,回鍋肉炒好了,番茄蛋湯也做好了,炒菜煲湯都是那麼的完美,過程一點點差錯都沒有。
秦樂然驚訝道:“烈哥哥,你什麼時候學的這些?爲什麼連這些你都會?”
他可是一國總統啊,身邊跟着多少人啊,怎麼做這些家常菜也這麼拿手。
“因爲我的然然不會,所以我要學會啊。”權南翟揉着她的頭,笑了笑,說。
其實,這並不是玩笑,權南翟會做這些,確確實實是因爲秦樂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