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綁匪 第3頁

她這個朋友好則好矣,就是太搶錢了,而且搶錢搶到連教授要叫她做事都還得三思而後行,確定自己付得起工資才敢找她幫忙。

偏偏她美工好,文字掌握能力又強,文學底子扎實,可謂是中文系里出名的才女,所以雖然知道她很搶錢,卻還是有很多學科會的人找她幫忙。

「唉,怎麼把我說得像是歛財的地下錢莊一樣?」雖然也差不多了啦!席曦笑得眼楮都眯成一條線。

「因為你比地下錢莊還要恐怖。」非非一臉敬而遠之的模樣,「看來你會一見鐘情的對象恐怕只有錢了吧!」

「呵呵呵……」席曦呵呵笑著,其實在听見非非說到一見鐘情的時候,她腦中已經浮出了那張陌生的臉孔。

濃密的黑發整齊地往後梳,額心還有著醒目的四片菱形胎記,身形高大頎長,穿著與黑暗同色的喀什米爾圓領罩衫,銀灰色的雙排六扣直條紋西裝,看起來既休閑又有品味,實在是使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怎麼會想起那個人的?嗯,她記起來了,會見到那個人,是因為那天她到慣常打工的PUB去時不小心撞到了人家,還不小心看見了他的厄運……

不過那家伙滿該死的,居然還說什麼如果她的預言成真,就要對她做些奇怪的事情,雖然她不知道那種人會對她做什麼,不過怎麼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好事。

可是她的預言幾乎是會成真,即使不知道他會發生的厄運是什麼,在什麼時候會實現,可是她知道那件事情是一定會發生的。

到時候他會對她做什麼?殺她嗎?

她只是個很平凡的大學女學生,在很普通的家庭出生,過著很一般的人生,雖然她有精準的預知能力,但那並不代表她的人生就過得很精采,而她也甘于這種平凡。

那麼在她觸踫到他的那一瞬間所產生的奇異預感到底是什麼?她怎會有種既期待又不安的情緒?彷佛有一種華麗的冒險,可是她卻遲疑著要不要走進去般。

「小曦,怎麼突然陷入沉默之中?莫非真的有那樣的人存在?」非非的雙眼睜大,有種死去的希望又重新燃起的興奮。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席曦皺眉橫了她一眼,可是心中正好有道影子晃過,讓她有點心虛。

她在想什麼呀!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沒有也不用那麼凶啊!」非非有點委屈,但是認識席曦這麼久了,從高中到大學,她多少也知道席曦的個性。

「你才莫名其妙咧,這麼想知道我有沒有對象做什麼?難不成你對我有意思?」席曦眯起眼楮。

「開什麼玩笑,我還是對男人的身體比較感興趣。」非非搖動雙手,「不過你今晚不是也要去打工嗎?」

席曦在打的工,就是在PUB中幫人算命,盡責地擔任起「預言師」的角色,每周三天,只有五、六、日她才會出現在PUB。

當然她是不在意多工作幾天,但是想到這樣一來,天天都會出現的佔卜師還真是一點神秘感和價值也沒有,于是她只好忍痛割舍每天打工的賺錢機會,選擇一星期只出現三天,而平時則當家教。

「有錢當搶直須搶,莫待無錢空扼腕」則是她的座右銘。

席曦愣了一下,腦中浮現的依然是那張帶著邪笑的俊臉。奇怪了,怎麼老是想到他,難道她真的是外貌協會,一看到帥哥就毫無節操地黏上去了?她愛的明明是

「蔣中正」或是「台灣帝雉」的嘛。

「啊,是啊,今天也要去。」雖然莫名其妙地老是想起那個陌生男人的臉,不過她告訴自己還是鈔票比較可愛。

「那你還是快去吧!」非非像是趕蒼蠅一般地揮手要席曦趕快走,這個朋友不說話則已,有時候隨便說隨便中,真是可怕到無話可說,要是自己又被她那金口給說中,那不曉得會有多倒霉!

第2章(1)

「爾,听說葛老過世了?」

小橋流水的日式庭園中,索家的老夫人正隔著木制方桌坐在索爾的面前,嚴肅的她總是讓人看了有種想肅然起敬的感覺,不愧是優名財團的太上皇。

「女乃女乃的消息真靈通。」索爾微笑著,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端起茶碗平靜地喝著茶。

「你想怎麼做女乃女乃我是管不著,不過你要小心,葛老還有一個很精明的兒子,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情的話,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老夫人並沒有對孫子多說些什麼,她很清楚自己的孫子能力到達什麼地方。

「葛老的兒子,葛悠承嗎?」索爾飛快地在精密的腦中搜尋起相關的人名。

「你怎麼處理葛老的事情,我沒有出聲是因為我知道葛老不安好心眼,所以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別怪我沒提醒你,他那個兒子葛悠承可不是個好對付的對象。」老夫人安閑地喝著茶。

索爾自信地微笑著,絲毫不把老夫人的話放在心上,「但是女乃女乃,您也沒看過我輸吧!」

老夫人無動于衷地抬起眼皮來瞧了他一眼,「你總會遇到那個讓你認輸的人。」

索爾一愣,不明白自己腦中為何在此時閃過一張亮眼艷麗的小臉,一瞬間的失神之後,他哭笑不得地放下茶碗。

「女乃女乃,您就這麼希望您最疼愛的孫子成為別人的手下敗將嗎?」索爾啼笑皆非地問著。

再怎麼說也不該是他輸,他很有自信,只要他看上的,不管是人或者是東西,他就能成為最優秀的獵人,將自己相中的獵物給手到擒來,並且在過程中享受那種狩獵的快感。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成為輸家,至少他截至目前為止還不曾遇見過對手。

「疼愛你是一回事,覺得你該受受教訓又是一回事。」老夫人繼續品茶,「都二十八九的人了,到現在還沒抱個曾孫子回來給我瞧瞧,這算是孝順?我看你分明就是心高氣傲,所以看不上人家小姐是吧!」

「女乃女乃,沒那回事。」索爾痞痞地笑著,「您要曾孫子很簡單,問題是您要的不只是曾孫子啊!」

老夫人聞言,放下茶碗來瞪視著他,不怒而威的她看來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迫人氣勢。

「什麼叫作要曾孫子很簡單?你敢讓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你給我試試看!即使我答應你接管幽冥組織,但是你還是要娶妻。為了這件事情,你表妹阿遙已經和我鬧過很多次了,說為什麼你不用娶、她卻要嫁?」

「她嫁是為了財團,我不娶是為了組織,我不覺得這兩者有什麼相關。」索爾沒有當場揭穿他那個表妹只是想把他當作擋箭牌,或是拖他下水陪她一起挨罵而已。

那個端木遙還真有她的!就因為幽冥集團這一代只有他們兩個,她就不管什麼事情都要把他給算一份進去,好像不這樣她就不會服氣似地,整天打著「反正表哥都可以不做,沒有道理我一定要做吧!」這樣的藉口來逃月兌很多事情。

他那個表妹,就是愛給他找麻煩。但是他們兩個又意外地合,所以幸好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不然要是聯手起來,恐怕集團里面的人都會被鬧得雞飛狗跳。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並沒有打算把她的婚姻當作是政治聯姻!」老夫人生氣的反駁。

「那麼我的就必須是嗎?」抓著老夫人的語病,索爾涼涼地反擊,然後慢條斯理地看著老夫人額上冒出青筋。

要他結婚?也得有個對象吧!他並不是反對婚姻,只是還不覺得自己這麼早就有那個必要被某個特定的對象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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