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雇主 第1頁

咖啡情節商羽

我想跳舞,想輕快地唱首歌,想寫一篇像是喝杯咖啡的小說,雖然不是帶著像酒一般濃烈的味道,但是卻讓人回味無窮。

咖啡啊!是種很幸福的飲料,聞著可以感到幸福,喝起來也讓人覺得很幸福;喝咖啡對我而言,一直是一種關于氣氛的東西,基本上來講我只要可以看到咖啡,或是咖啡豆,還是咖啡相關的書籍,我都會感到幸福!

所以,我有極嚴重的咖啡情節啊!(大笑)

于是手邊的小說在听著某首輕快的歌曲「TwoInAMillion」時,決定要寫成一本風格像是咖啡的小說。

清清淡淡的小品,像是喝了杯好咖啡一樣,令人回味無窮;喝了杯好咖啡,就會讓人感到很幸福喲!

發現只要開始寫起小說,我就會覺得有很多放在心上的情感可以先暫時丟在一旁;雖然偶爾想起時仍然會想痛罵自己豬頭,不過至少寫的時候,我可以躲在自己所創造出來的世界里,暫時不要去想那些讓自己難過的事情。

不管是任何事情。

還記得有位前輩說過︰「寫小說,不就只是賣個夢想嗎?」

嗯,但是,我想賣的不光是夢想,還有咖啡啊!

所以,唱首歌吧,唱什麼好呢?唱首適合自己唱腔和風格的歌吧!讓自己可以繼續幸福地微笑。

在這樣的心情下,于是產生了這個故事《囂張雇主》。

咖啡是有點濃郁,稍微甜,卻能讓人唇齒留香,而且還是會讓人上癮的東西,如果可以把這樣的感覺寫成一篇故事,相信我也會變得很幸福的。

所以,我想寫一個感覺起來像是在午後的陽光里,喝了一杯咖啡的那種幸福故事。

沒有加入辛辣的香料,沒有大魚大肉,既不紅燒也不清蒸,就只要泡杯咖啡,請您和我一起共度這個下午茶時間,真要說加了什麼料,那唯一加進去的,大概就是窗外的陽光了吧!(笑)

二十世紀末,我走出一直包圍著自己的殼,北上找工作去,陸陸續續面試應征著,常常坐著公車在台北街道四處晃來蕩去,《囂張雇主》就是在坐車的空檔中想出來的。

女主角朱弄月的個性,本來是出于我乾女兒的娘親,不過寫著寫著,居然有友人認為︰「喂!朱弄月就是在寫你自己吧!」

啊!我要慎重申明,絕對不是的!那個朱弄月爬龍眼樹的場景,可是我乾女兒的娘曾經做過的事情喲!老早以前就想把這個既可愛又有趣的場景拿來寫一篇小說,現在總算可以如願以償了。

不過,不曉得是哪位作家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故事是別人的,心情是自己的。」這篇故事大抵也是如此吧!

「可是,這未免也太夸張了一點,哪有人會連自己國中時期暗戀過的男生長什麼樣子都給忘記啊!」友人又有問題了。

嗯……我要說句實在話,如果是我,我就會忘記,(掏出手帕擦了擦心虛的汗)畢竟是過了那麼久的事情了,十年了耶!我怎麼可能還會記得那個當年欺負我,或是我喜歡過的男生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模樣呢?

就連我高中時代暗戀的學弟現在再見到大概也認不出來了,(學弟,學姊對不起你……)畢竟人都是會變的,我相信對方應該也不可能還記得我;或者是我比較薄情呢?不懂耶!

楔子

不知道為什麼,那棵龍眼樹常常會出現在她的夢中。

伴隨著龍眼樹出現的,還有在那個有著涼風的午後,那雙等在大樹下的含笑眼神。

那雙溫柔微笑的眼神到底是喜歡,還是只是覺得有趣?

不,她並不知道。

只是,好喜歡好喜歡那雙等在大樹下,溫柔微笑的眼楮;雖然在夢中感受得到那是個深沉銳利、深不可測的男人所擁有的,可是……

可是……

第1章(1)

「哇,遲到了、遲到了呀!」

朱弄月咬著吐司一邊左腳右腳交替地跳到門口,一邊極沒形象、手忙腳亂地套上絲襪,想快點穿好鞋子出門去。

這是她失業以來找到的第一個工作,而她偏偏居然在這個要面試的重大日子里睡過了頭,昨天本來想好的發型和衣著,以及沙盤推演的應對,現在全成了該怎麼解釋遲到的理由和藉口。

何況她要去面試的地點是在台北的東區,那個從早到晚車子都沒有少過的地方,希望她的車子飆得夠快,因為從內湖騎到東區也是要花不少時間的,就算是走小路也要花二十分鐘!

到了之後,更要花很長的時間去找停車位,而東區的車總是停得滿滿、滿滿的……喔,光用想的就頭痛!

唉!希望這不是天將亡她的第一步啊!

說來說去,都是那個怪夢害的啦!

已經好久沒夢到了,那棵長在她老家附近的龍眼樹;小時候她常常爬到上面去摘龍眼來吃,吃累了就直接在樹上打起盹,睡醒了繼續吃,真是幸福又讓人回味無窮的童年呢!

不過,她倒是記不起來那棵樹是不是誰家的了,只是她摘了這麼久,也沒有人出來罵她是偷龍眼賊過,于是她就很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地繼續賴住那棵樹了。

可是,總是會一起出現的,那雙深黑色的眼眸,到底是誰呢?每當她想仔細地回想那是什麼人所擁有時,卻總是無法在模糊的記憶中找到一個清晰的面容……

「我說小姐啊!」同居人駱裴農好笑地嘆息著,來到她身邊,將手中的鑰匙遞到她的面前搖晃著,提醒她它的存在,「不要走到一半才跑回來拿東西啊!到時候時間來不及,可不要抱著我痛哭流涕。」

「哼!抱著你痛哭流涕?這輩子你是別想了!」朱弄月飛快地從他手上把鑰匙接過來,用力以鼻子哼他。

「這輩子別想,下輩子就可以?」駱裴農不是很正經地問著。

「哼哼哼哼!」朱弄月再用力以鼻子哼他,「等你變成好男人再說!」

「好男人啊……」駱裴農呵呵笑著。

朱弄月穿好了鞋子,頭也不回地蹦跳出門,背對著他擺了擺手,直沖電梯門,

「我走羅!」

駱裴農好笑又無奈地搖搖頭,在她身後揚聲叮嚀著︰「小心,可別撞上電梯門了!」

好像听見她含糊不清地罵了幾句,待朱弄月進入電梯之後,駱裴農這才含笑地望向窗外,喃喃地嘆道︰「呵呵呵……原來,是夏天到了啊!」

朱弄月是暑假期間才來台北找工作,二專畢業之後,她本來是很安分地待在鄉下的老家打打工、幫幫雜事,然後寫寫文章、投投稿,順道再幫忙顧顧家的。

但是隨著年紀的增長,家里認為她實在是不應該再待在家里像只米蟲,再說到寫文章啊……看她這樣懶懶散散地寫也寫沒幾本,賺又賺不到幾個子兒,要家人怎麼放心呢?都已經是二十六歲的小女人了,總不能連養活自己的能力也沒有吧!

說要叫她去相親嘛,又覺得不能這麼缺德,把一個連家事都懶得做、也不會做的女兒往人家家里嫁,這樣是在害人耶!所以還是狠心的把她踢出去,要她自己去想辦法謀生,順道訓練一下她的生活指數,希望她至少能變得獨立些。

一下子被家人丟出去的朱弄月也不曉得該何去何從,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好朋友,同時也是她的大嫂——駱裴農的姊姊駱裴楓借了她一個地方住。

台北市寸土寸金,隨便一個小套房的價碼都是鄉下人足以吃上一個月的飯錢。

說到駱裴楓和她認識的過程倒是滿離奇的,她們是在網路上某個電玩留言版上認識的,那時候駱裴楓用的還是她弟弟的名字,讓人以為她是男性,和朱弄月每天在留言版上你來我往,唇槍舌劍了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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