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獵艷 第14頁

「喔!我一向很君子呀!」步入車棚時,他突然捂住臉蹲去。「哇!血流進眼楮里了……好難受……」

「咦?真的嗎?」韓秋水轉回身來,緊張地走回他身邊︰「要不要緊?」

「血流進我眼楮里了……」他用很痛苦的抖音說著,狀似非常難受。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呢?」韓秋水一急起來,脾氣也上來了;她焦急地左顧右盼,期望可以找到能夠幫助他的東西。現在可不是和他吵嘴的時候,要是他的眼楮真的怎麼樣的話,那她就罪過了。

「這里有毛巾,去弄濕就行了。」他早知道這小妮子沒有帶手帕出門的習慣,有先見之明地拿走了沉默手上的毛巾,呵!丙然派上用場了。

「那你怎麼不早——」不!不行!對方是傷患,不能和他吵架!要忍耐,忍耐!韓秋水硬生生地把已經到了嘴邊的咒罵吞回肚子里去,急忙跑向附近的洗手台。

君子動口不動手是吧那他只要當君子又當小人,是不是就可以動手又動口了他俊美的唇形揚起一抹賊賊的笑意,可惜被算計的當事人完全沒有發覺,只是非常認命地替他拭去臉上的血跡。

哇!他的睫毛縴細又修長,看上去有點洋女圭女圭的味道,鼻梁又挺又直,簡直就像是雕刻出來似的完美,唇形也優美得性感……他閉起眼來的模樣竟讓她看得有些呆愣。原來他不戴墨鏡時,竟俊美得如此……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想把他鎖起來,永遠據為己有。

「咦?好多了耶!」有著完美五官的臉漸漸睜開了那雙已然成謎的眼眸,天真無邪地笑著,露出一對深深的酒窩︰「謝謝了,小秋!」

天!太不可思議了!

韓秋水一時之間忘了要呼吸,只能怔愣地望著那雙美得令人無法置信的雙眸,如晶瑩的琥珀色寶石,在太陽光下閃耀著蠱惑人的光芒,她完全忘了自己是誰、身在何處?只能在心中反覆贊嘆著,太美了!真的是太美了!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眼楮簡直美得令人不敢相信這是真人所擁有的!套一句話說︰此眼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她不經意地伸出舌頭來,舌忝了舌忝自己略嫌干澀的唇。

「別舌忝唇!」沒想到申吟的人卻是雷默平!

言她不明所以的回過神,雙唇隨即被他以唇重重地攫住了——

情她完全錯愕地僵在當場,眼中映著的只有那雙清澈明亮又懾人心魄的琥珀色眸子,以及唇上那輾轉吸吮的溫柔。怎麼回事呢?她為什麼會感到全身發軟無力若不是雷默平的手臂支撐著她,她可能早就癱軟在地了。

小她不自覺地輕啟雙唇,他的舌頭立即像是迷路的孩子找到家一般,毫不猶豫地探入,撥動她的口與她糾纏,她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正確的說法是,她不明白他吻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說對外國人而言,親吻根本不算是什麼,有時只是打招呼,有時只是禮貌的問候。但她可不是洋人,而且她非常重視自己的吻,她總認為嘴唇與身子應該是留給自己未來的丈夫的。而且在她遇見自己未來伴侶前,她已經注定該愛那個會與她相伴一生的人,且為他保留她的最初以及唯一;她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獨但現在自己的初吻竟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該怎麼辦呢?很快樂地把它忘掉,假裝不曾發生過,然後再和別人重來一次嗎?

家「啪!」直到口中嘗到血的腥味,她才急切地推開他,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他的額旁滴下了血滴,流進她的口中,她已經吞入月復中了,這樣的交融,算不算是另類的「結合」可惜,承受這種煎熬的,永遠只有她!

「啪!」再賞了他一巴掌後,韓秋水甩甩手,若無其事地說著︰「終于舒服多了,現在你是要送醫急救呢?還是回家上藥?不過,我看你現在很好嘛!」

天知道她需要耗費多大的力氣與精神才能澆熄心中涌起的熱浪,裝出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平穩?

「你下手可真重,我還是病人呢!」他伸手抹去流至唇邊的血,輕笑道。並不意外她會賞他兩巴掌,實際上,他認為兩巴掌換來一個吻,還挺劃算的。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他握緊了左手,血仍不斷地滴在地上。

「還有力氣調戲良家婦女,我看是不要緊了。」她伸出手,「車鑰匙給我。」

不料,他卻重重吻了一下她的掌心,一股電流立刻由掌心直竄入她心底。

「別把我踹下車去。」他斜揚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說著。

她咬牙切齒地瞪了嘻皮笑臉的他一眼,但他的酒窩和眼眸實在是太迷人了,她有些招架不住地說︰「我盡量!」

雷默平輕笑了一下,動作迅速地由地上拾起小石子,往草叢中用力一扔——

「你干什麼?快點上車啦!」即使是很擔心他的傷,韓秋水仍是努力裝作漠不關心,彷佛唯有如此做,她才能平息方才在她體內的那股騷動。

自從她見到他那天起,她就知道有著天使嗓音的他,和她是沒有交集、二個世界的人,一如一個是天使,一個是凡人,她和他永遠不可能有任何結果的,就把那個吻當作回憶,永遠地藏在心底的最深處吧!誰教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來了,我的小秋秋!」雷默平意味深長地看了草叢一眼,坐在後座。

「別叫我小秋秋!我又不是狗!」

「我本來就沒把你當成狗,秋秋音近啾啾,真是令人听了就想吻你。」

躲在草叢中的人,發現相機鏡頭破了,讓她原本想拍下他的眼楮卻無法如願;就像她只能拍到他們接吻的「最差角度」,這雷默平永遠早人一步洞悉對方的意圖,連接吻時也腦袋清醒。真不是個泛泛之輩!

只是鏡頭破了,底片可還在呀!她這回一定要讓簡夢涵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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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電話來得那麼急,我還以為你的手斷掉了呢!」

宇野萬里被一通十萬火急的電話給征召到這棟位于陽明山附近的山區別墅來,進行他偉大的「濟世救人」工作,而對象正是他表哥的愛徒。

「電話不是我打的。」刻意支開韓秋水,就是知道這個整人大王二代會消遣他,雷默平滿不在意地輕扯嘴角,露出一抹懶洋洋的笑。

「如果是你打的,一定已經很嚴重了,怎麼可能到現在還安然躺在床上。」宇野萬里的話接得也很順,出其不意地拍了雷默平的傷處一下;他的座右銘一直是「玩人為快樂之本」。

「我還是傷患耶!」雷默平早知道他會來這一手,快速地把手縮回,管他是不是包扎好了。

「我是內科醫生,不負責外傷的。讓你隨傳隨到已經很夠意思了,閣下你還有哪里不滿呀!」宇野萬里掏出大瓶酒精,準備讓他一次痛個夠。

「你別公報私仇,誰教我只認識你這個醫術還算高明的醫生。」雷默平看著他手上的酒精干瞪眼;那種玩意兒一次澆下來是很不得了的,這家伙一定是想報仇。

「那你人緣可真差!」他果然一次全往傷處倒去,血隨著酒精滴了一地。

雷默平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只是淡淡地看了地上的「血酒」一眼︰「你別欺負她好不好?拖地也挺累人的耶!」

「我欺負她你心疼呀?」宇野萬里奸詐地笑著,這個雷默平被他這樣整,連大氣也不吭一聲,實在是不可愛。但是沒關系,「搔人癢處為快樂之本」,他就是一定要見到他變臉。「反正地板也不是你要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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