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痴心的報酬 第17頁

未及嘆第二口氣,浴室里突然爆出一個驚死人不償命的尖叫聲;宇野萬里從容地放下吉他,才一飛身俐落地翻地字沙發,就看見他心愛的美人大驚失色地狂奔了出來,直往他懷里踏去,害怕地顫抖著︰「里……里面……里面有……」

噢!主啊!殺了我吧!宇野萬里目瞪口呆的模樣一定是百年難得一見;他張大了嘴愣了二、三秒,才想起自己玻收落地的樣子一定很驢,連忙合上嘴,找回自己遺失的聲音,干干地問︰「有……有什麼?」

喔!老天!她身上的幽香不斷地刺激著他的嗅覺。這也就算了,問題最大的事是,她是……身無寸縷地緊挨在自己並沒穿多少衣服的身前,殺了他中!他的體溫已經上升到他認為身上那層薄薄的布料很多余了。「我們在天上父,願人尊您的名為聖,願您的國降臨……」

他開始背起主禱文,希望自己不人喪生理智刻成了衣冠禽獸,否則,他的美人會告他‘強’人所難的‘暴’

「蜘……蜘蛛啦!好……好大一只,好可怕……」她輕顫著聲音,十足十的小女人驚懼模樣牽動著他原要就為她著迷的主。她楚楚可憐地緊揪住他睡衣前襟的二側,將

臉埋人他灼燙的胸膛,不知為何地,這一刻起,他清新好產的陽光味和溫熱的氣息,竟讓她莫名地感到依戀,不想放開。

但他那一廂卻很痛苦。「喔!不!拜托!別再磨蹭了——」啊!不能踫到她!不然,一楮刻他要去的地方,絕對是樓上的房間,或是旁邊的沙,而不能去浴室為她‘斬妖除魔’了。

她的身軀緊挨著他的,她雖才輕輕地蠕動了一下,他那頭卻千軍萬馬到了;他咬著牙,極力隱忍下月復源源竄上的奔騰,手往沙發椅背上一探,抓起他進門時隨手一放的醫師長袍,披搭在她肩背上,伸手將她粗魯地推工,直覺想沖進浴室去沖一頭冷水,好冷卻他的血脈賁張。

「你……」安全的溫度驟然消失了,柳娟有些手足無措地半轉身,想知道越過她而向前走去的他到底要去哪里,她從來沒有一刻感到過如此地……需要他。

從一數到十,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踏進浴室,先扭開冷水後,才悄上地拋出一句︰「天冷,別感冒。」

「咦?啊——」她先是迷惑不解,然後在意識到自己的赤果後,尖叫了一聲,連忙手忙腳亂抓緊過大的醫師袍,將自己緊密地包了起來,低咒了起來。方才只想一那只該下地獄的嚇人蜘蛛,壓根沒發現自己的窘態……喔!完了!她的清白毀了!

「你沒看到吧?」

澆了一頭冷水熄火,正在和蜘蛛搏斗的宇野萬里听見那重如坦克的腳步聲靠近後,他飛快地瞥了她一眼,又將目光高工,不想再欣賞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了,真是有遮和沒遮都一樣要命!

「小心!蜘蛛跑去你那兒了!」

她叫了一聲跳開,就听見他可惡至極的笑聞;她惡狠兒地狠瞪住他,這家伙為什麼老是這麼玩世不恭呀!真是氣死人也!

「宇——野——萬——里——」她低哮。

「好名字。」他認真地朝她露齒一笑。天曉得他需要多努力、用力把剛才的觸感給丟得老遠,才能如此氣定神閑地談笑自若。這會兒,他倒真的很希望自己是狂放不羈的戚彥儀;他真的是個‘坐懷不亂’——美女在懷,想要就去‘做’了,不像他是個需要忍得如此辛苦、如此忙亂的男人。

「如果,你敢說出去,你給我試試看!」

她忿忿地攫住他的衣服前襟,似乎已經不記得她方才才在此地廝磨過。

「喔!原來你都是如此對待救命恩人的?」

他雅氣魁人的笑又勾了出來,要命的迷人氣息又開始騷動著她的感官,她有些暈眩了,這才發現到,這個男人……性感得好危險。

「什麼救命?」她示弱地放開他,想盡快退到不受他體息騷擾的安全距離之外,可是壞心眼的宇野萬里卻長手一伸,按住她的肩頭,把‘妖魔鬼怪’奉送到她眼前,不介意再一次提醒她——他可是她的‘英雄’

「這個呀!」

「哇啊——」她嚇得倒退一步,靠在浴室的門板上;好極了!現在她可多了一個足以被這天殺王八蛋的登徒子威脅的弱點了。真該死!她應該要去住鎮上的旅館,寧死也不要管惡徒住在一起的。她當初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

「你不是住餅美國紐約的貧民區?怎麼還會怕這種小東西!?」

「就是看太多了才會反感。」她正在氣頭上,沒發現到他對她住地賓環境了若指掌。

「那,你還是‘惡人大小膽’吶!」他又捉弄、好欺負人似的低著嗓音,聲聲都如蛇魅一般,字這誘惑著她;她怵然一驚,心跳加劇,用力抵著門板,感到自己的一雙眼在他別有深意、似笑非笑的惡魔深情中虛軟了,不知不覺地,被困在門板上;她艱難地吞了口口水,察覺自己口干舌燥了起來,好似渴望著他的滋潤。

「什……什麼意思?」

「那是廣東潮洲的一句諺語,意思是……」他靠近了她,沉沉慵懶的嗓音如催眠似地,徐緩地挑得她心麻癢癢;她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半眯起眸子,好似他那二片壞得氣人,卻又甜得醉人的薔薇色唇瓣已經吮撫著她干旱的唇了。凶馬馬、恰北北的惡人,總是會害怕蟑螂啦!蜘蛛啦!蚯蚓啦!等蛇虺蚊蚋的小東西,膽子只大在欺負小……」

看她因為自己的勾引而意亂情迷的動人神情,他得意地笑了;這代表她並不是對他沒有感覺。只是,他不敢吻她,怕一忘我,又再加上剛剛的刺激,會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要她,要連她的心一起拿走才有意思;若只是要她和身體,那和他她當成妓女沒啥二樣。而且……這實在太褻讀他對她趨勢的情感了。

「你!」好!很好!激情的氣氛因他這句話沖惻得不復存在。柳娟倏地張大了以眼,恨恨地瞪住宛若沒事人般的宇野萬里,深深覺得自己被戲弄了。她怒火高熾,氣急敗壞地吼著︰「滾……出——去——」

「啊炳!原來你本來的意思,是打算讓我和你一起洗鴛鴦澡?」

他氣死人不償命地用匪夷所思的稀奇眼神看著她問。

「鴛你個大頭鬼!」她一氣起來,什麼理智、修養,水準全都不見了;柳娟卷起衣袖,眼看就恨不得一拳把他給扁下去;打得他鼻青臉腫、滿地找芽的滋味一定很好,難怪那天在PUB時,那群下流痞子會很想揍他。

「想想在下我今兒個為姑娘‘屠蟲’了,享受一頓美人恩似也不為過。不過如此熱情招待,在下承受不起,不如咱們擇期以共餐方式替代,姑娘意下如何?」

他對她投來的惡言惡聲及惱怒至足以燒死他的目光充耳不聞、充目不視;一個逕兒地自顧自地說著,狀似勉為其難。

「誰要和你吃飯!?」她發飄。看他那一臉似赴刑場問決的表情,好像是她押著他答應她的邀約似的;天曉得和他吃飯是不是會一餐飯從頭氣到飽,連吃也不必;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呀!再也沒有見到過比他列知曉不要臉

三字為何,而且發揮得淋灕盡致的男人了!

「喔!這樣啊!」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什麼,這回他沒有再以裝蒜相對。柳娟才在納悶他怎麼會這麼乖這麼干脆就放棄時,就听見他略帶遺憾地將手上蠕動的物體作勢要往浴室里丟去︰「好吧!那我只好當作我不曾做過這件事,把它再放回原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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