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不想讓她擔憂,他暗忖著如何解決文若書那只老狐狸的天殺陰謀!
「可是,你不大對!」她歪著頭看他,語氣浮上了一絲酸意,「該不會是對那個公主……」一提到那個無恥的馬鈴薯,呃,公主,羽生凱的臉色霎時如結冰霜一般的冷。
「沒她的事。我們現在該煩惱的是如何去那座祭壇!」他看了看那頭獅子,那頭獅子也和他對視,不畏懼也不厭惡,只是冷然。
「這頭……呃……「基」……若騎上去,我們會不會被罰款告發!?」
這頭「基」比一般獅子巨大得多,但若真坐上去,他們又怕壓碎它的脊椎骨!
不過,這頭「基」可比「獅子王」里的辛巴還要帥呢!恐怕辛巴和它在一起的話,辛巴就紅不起來了!
「基」似乎看穿了他們一般,低頭發出一個不知是什麼音節,接著,又有另一頭公獅跑來,二頭獅子就乖乖的俯趴在地,準備給他們「當馬騎」!
好極了!世上無奇不有,阿法利斯最多!
這種場景,比童話故事更神奇,二人不禁咋舌!
到了赫魯火山的附近,「基」和它的朋友就把他們放下,並沒有靠近,大概也是知道赫魯的威力無窮吧!
「謝謝你,「基」。」葵微笑地輕吻了一下「基」,撫模它的鬃毛,好柔軟,她幾乎快模上癮了!尤其,「某人」也是猛獅一頭,同樣也有溫柔的毛好模……
「你干嘛親它!?」喔!山雨欲來風滿樓,雷聲隆隆,和赫魯在一起,真是相得益彰呀!
她則笑得賊不隆咚地眼兒彎彎,眉兒邪邪,嘴角都快咧到天邊去了。
「你不覺得,「某人」和它很像嗎?」
「誰?」哇!說變就變,變臉比翻書還快!就是因為捉弄他是這麼地好玩,所以她和仲霆才會經常戲弄他。
仲霆!?「不知道仲霆怎麼了?」她隨口才提起,羽生凱就陰沈了臉,寒冷著聲音問︰「原來你一直在想他!?」
「我們應該找入口進去了!」這個白痴!真是個「情障」……感情智障!她怎麼會喜歡上這個笨蛋呢?唉唉、唉唉唉,真令人三聲嘆無奈呀!真受不了他!
「葵!」對于江海音的敷衍,羽生凱不滿地大吼。
江海音轉過身來,雙眼直勾勾地瞪住一臉殺氣的羽生凱,緊蹙著雙眉,以再嚴肅不過的神情說話︰「羽生凱!听好!我只說一次了!不論我說,或做了什麼,請千萬記得一件事,那就是……」她用力戳著他的胸膛,像是要特別強調,也要他用心用力卯起來拼命記住︰「我愛的是……羽生凱!OK!?再說一些五四三的,我就立刻變心給你看!」果然是,吃了太多他的口水,性子也跟著變了!江海音發現自己講話的口吻愈來愈像某人了,不禁有些暗惱,咬牙切齒一番,亮著小燈去找祭壇的入口。
羽生凱呆立在一旁,訕訕地抓了抓那頭黑發,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和不知所措。事後回想起來,若不是那句話一直提醒著他,他恐怕永遠只能當個愛情的障胞。
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洞的入口,二人對視了一眼,就義無反顧地鑽了進去,並未察覺到隨後而來的身影,閃爍著邪惡的笑意。
「老爸到底都在這兒做什麼!?」地洞里什麼也沒有,除了一張石桌和石椅外,就什麼也看不到了;月光透過上方一個小洞斜射了進來;羽生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四圍的岩石,突然笑了。
「原來如此!」
「什麼!?」江海音不解地望著他的笑意,真的覺得他自信又飛揚的笑容美極了!
也難怪阿法利斯的公主會看上他了。任何有眼珠的女人都會喜歡他這樣耀眼的男孩的,不論他年紀有多大……
「若是坐熱氣球大概不會受影響。」他比了比岩石上的「礦物」後,冷靜從容的跋扈煞是迷人。
「這是座「寶山」。」
「哪~你是指……」
「在火山的附近,通常會埋藏很多的礦物……我想你爸的意思,是要你去找人來開采這里的礦產吧!」什麼建設阿法利斯?說穿了只是為了這座赫魯火山所蘊藏的豐富資源!
「難怪他說要找遺書,原來是要誘發我們來這里。」他一定是料到他們會知道他失蹤的事,可見文若書的追蹤絕非偶然,一開始他就有意思要別人來到這種;而且,她敢打賭,他絕對有留下蛛絲馬跡暗示這個地方!不像他們完全是誤打誤撞的來到這里,根本不是……
「別難過了,葵!」他將她的頭攬到肩上,與她螓首相依︰「也許……他也只是希望你擁有優渥的生活好過吧!不然,他為什麼不回到台灣後,立刻找人來開發!?因為他希望你獨佔這里。我想他很愛你的,不然……這里也不會滿山滿谷都種了向日葵,或許那是一種思念。」她也知道,從來到這里,觸目皆是向日葵花後,她就知道了;只是……
她不想原諒,更無法理解父親為何如此做。就算有了這整座山的財寶,她也不會快樂的!
她轉身緊握住羽生凱,很慶幸此時此刻,有他在身旁……
羽生凱眼光不經意地流轉,拍了拍葵的肩膀,指了指石桌旁的陰暗處,「葵,看那里。」是熱氣球!
原來,父親連逃生用具都替他們準備好了。江海音走向熱氣球,赫然發現地上有另一個盆子……里面裝的是遺書嗎!?
第8章(1)
「真搞不懂爸究竟在想什麼?」江海音負氣地靠在雪白的柱子上,啜著杯中的雞尾酒,一邊忿忿不平,又硬要把它壓抑,以至于口氣有些過度冷淡和不自然。
「根本沒有遺書嘛!」
「不……」羽生凱倒不如此認為,他想,一定有暗藏玄機的地方;但是,那個木制的盆子中,除了二個以「珍珠」為中心所做成的向日葵型耳環,幾乎快翻爛了,甚至要把盆子給分尸了都還是沒看到遺書的鬼影子。
「其實這珍珠耳環挺好看的。」他微笑著道。
葵皮膚很好,耳垂又生得好,戴上那副耳環其實是……很美的!他真高興這麼美得不可方物的葵是他的。他俯身在她的頸旁輕吻了一下,如魅蠱地在她耳際呢喃著︰「你真美……」她心悸了一下,從來沒听過凱用這麼感性的口吻對她稱贊,害她差點窒息的昏厥過去;如果這是夢,永遠不要醒來該多好!?
「羽生……」驊真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範圍,羽生凱微蹙了蹙眉頭,眼底浮出強烈不耐煩的神色,他輕輕地推開了江海音,低低又切切地說了一句︰「你先離開一下。」
「為什麼?」江海音莫名不解的神色中,滲入了一絲憂急戒懼的懷疑。
羽生凱沒有回答,只是抿緊了唇,不多作解釋,一雙眼眸早已沒有了剛才溫柔的笑意,只余下寒冷的冰涼。
「別問,照我的話做就是了。」她不好堅持,只好依照他的話去做;雖然她沒有在那里,但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凱和她到底有什麼事是不能給她知道的?
「……你很保護她嘛!」驊真撇了撇柔美的唇角,眼中露出強烈的妒意,不屑地低哼著,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你到底想干什麼?」不容忽視的警告由他的喉頭逸出,臉上再也找不到方才的溫柔多情,一雙眼楮陰鷙得可怕,使人不由自主地因著他的語氣而顫抖不已。
「我警告你,有什麼事沖著我來好了,別妄想傷害她一根汗毛,否則……我會追著你,到天涯、到海角,我會把你砍得尸骨不存!」驊真倒抽了一口氣,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他是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