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乾最棒了。”簡希也哽咽起來,抱住了唐乾。
這個大男孩,最讓她心安,也最令她心疼。
互相治癒的過程有苦有甜,但她相信未來是美好的。
唐乾不住的點頭,抱緊了簡希,好久才道:“爲了你,我要更棒。”
“嗯嗯,你可以的。我也是,要爲了你,更加開心。”
“一起加油!”
“加油!”
唐乾和簡希相攜回到二號別墅,聊了會兒天,確定彼此心情都沒問題了,才各自回房洗漱休息,並互道晚安。
蘇慕許和顧謹遇也回房休息,一如平常,彷彿並未發生過令人悲傷的事情。
不是恢復能力快,而是不想沉溺於悲傷之中,放大悲傷。
葉錦年坐在許辰睡過的牀邊,看着牀單上的摺痕,能想出昨晚他是抱着枕頭蜷縮成一團睡的。
他肯定很不開心。
神差鬼使的,葉錦年拿起枕頭細看。
如他所猜,許辰哭過,白色枕頭上還有淚痕。
鼻子泛起酸意,心底滿滿的疼,葉錦年低頭,嘴脣輕觸有淚痕的地方。
彷彿這樣,便算是親吻過許辰流淚的眼睛。
那眼淚一定是爲他而流。
揉了揉眼睛,葉錦年去衝了澡,站在窗邊,拍了一張夜景圖,又回到牀上,抱着枕頭,拍了一張自拍照。
他發了朋友圈,配文只有一句話:“晚安,我的小朋友。”
想到許辰看不到,又趕緊更新社交動態。
簡希睡前看了下朋友圈,看到的時候,心跳都漏了一拍。
“你不怕被問起小朋友是誰嗎?”簡希急忙問葉錦年。
葉錦年笑了笑,無奈自嘲了一下才回覆簡希:“分組可見。”
簡希:“。。。。”
葉錦年:“沒什麼好怕的,我又不會說,讓他們猜去。”
這時,簡星的視頻發了過來,十分八卦:“哥,你沒事吧?眼睛有點紅,是跟許大律師吵架了嗎?你們聯繫了?”
葉錦年有點煩,“你能不能不這麼八卦?”
“我不是關心你嗎?順便好奇一下。”簡星不好意思的笑着,八卦心卻一點沒少。
葉錦年:“沒聯繫,就是想他了,又不能告訴他,憋不住。”
簡星:“好浪漫啊!哥,堅持住,堅持就是勝利,一年很快的,我看好你。”
葉錦年心裡悶悶的,不想跟簡星說關於程何爸爸的事,便問簡星:“你跟那個繁塵怎麼樣了?你不會因爲感覺名字很相配就又動心了吧?”
當初忽悠她去接近許辰,她就是因爲名字才更加積極的。
她說星辰特別配,像極了命定的緣分。
那陳帆爲了他改的暱稱,也肯定令她小鹿亂撞了。
小女生的小鹿真是活潑愛動,說動心就動心,還能很容易收心,真令人望塵莫及。
不像他,一顆心很難動一動。
簡星笑的格外的甜:“很好啊!他說五一假期來看我,我準備帶他見見外公外婆。”
“這麼快?”葉錦年驚呆了,“你纔多大?這麼急着見家長?你見他爸爸媽媽了嗎?”
“沒有啊,不過他們知道我們在談戀愛,有叮囑陳帆對我好點,不能欺負我。我五一肯定要回外公家的,不一定有空去寧城。所以,還是先見我們的家長,再見他的家長吧,只是見一見,又不是要談婚論嫁,哥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簡星一股腦的說了一大通,全程都笑眯眯的,一看就是戀愛中的小女生。
葉錦年羨慕的不得了,半天只說了兩個字:“真好。”
簡星裂開嘴笑:“我也覺得真好。緣分啊,好奇妙!謝謝你啊錦年哥哥,要不是你,我還認識不了許許,就不會認識陳帆了!他真的個寶藏男友哦!對了,他很崇拜顧謹遇,有機會一起聚一聚啊,多接觸接觸。你到寧城的時候,也叫上他呀。”
葉錦年:“我叫上他幹什麼?又不熟。”
“遲早都會熟的啊!對了,他爸媽是醫生,很厲害的,有需要的話可以找他。”簡星嘻嘻哈哈的,說完匆忙說要跟陳帆一起打遊戲去,便直接掛了。
葉錦年無語極了。
這話聽着特像是詛咒!
誰樂意找醫生辦事?
鬱悶了一下,葉錦年想起了程何的爸爸,不禁想,或許可以問問陳帆?
又一想,以程何爸爸的身份,是不缺人脈的,他是閒操心了。
他能做的只剩下默默祈禱,以及儘自己所能的陪伴了。
睡覺前,葉錦年給程何打了電話,“準備什麼時候睡?”
程何:“你怎麼還沒睡?”
葉錦年:“就準備睡了,問問你睡不睡得着。如果需要人陪着,我可以陪你……打遊戲?”
聊天的話,人不在他面前,程何肯定不願意聊。
一如這八年裡,兩人不見面的時候,除了工作上的事,很少聯繫。
程何知道葉錦年是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緩解他的悲傷絕望,可他實在沒心情打遊戲。
“你睡吧,我一會兒就睡,明天還要陪我爸去醫院,要好好休息。”
葉錦年:“對,你要好好休息,不然有黑眼圈的話,你爸媽看見了會心疼。”
程何:“是的。所以,睡覺吧。”
葉錦年:“嗯,睡吧,一起睡,都乖乖的。”
互道晚安,掛了電話之後,葉錦年一巴掌打在自己嘴上。
嘴欠!說什麼一起睡!
這種話很令人亂想的!
鑽進被窩,葉錦年聞見了酒味兒。
說實話,不好聞。
可是,想想這些酒味都來自於許辰,他就喜歡的不得了。
閉上眼睛準備睡時,腦海裡浮現出兩個人的身影,驚得葉錦年一下子坐了起來,又甩了自己一巴掌。
太渣了!
怎麼能在睡前想兩個男人!
他這不是綠茶嗎?
快跟安諾那個渣男沒什麼分別了!
葉錦年努力的想要誰也不想,卻發現特別難做到。
怎麼辦?他根本無法不擔心程何。
即使是普通朋友,也做不到漠視不理,許辰應該不會爲這件事爲他生氣吧?
越想越不安,葉錦年爬了起來,開始打字,打了很長很長,全是對葉錦年的解釋。
現在不能聯繫他,但他可以解釋啊,發朋友圈,僅對自己可見,有時間可以證明他的心。
發完之後,葉錦年又發了一條分組可見的純文字朋友圈:“誰能幫我告訴他,我真的超想他。不是因爲睡不着纔想他,而是因爲想他才睡不着。”